第533-534章 还有事?(1 / 2)

“人家说老人爱想过去的事儿,我今儿信了。”

老人眼圈一红,泪珠子直打转:“吃一口,像开了老相册——那条青石板路,那声吆喝,那股灶火气,全冒出来了。”

“这凉粉啊……是我心里头,最解乡愁的一口。”

世上没啥比老家的吃食,更懂游子的心。

苗侃又教大伙儿做了酸辣豆花。

先练着,不急着上菜单。

他顺手点了下系统里的光顾点数——

“能开新店了。”

心里头像揣了只小兔子,蹦得有点慌。

叮——

【恭喜宿主解锁新店铺:粤式小吃】

系统音一响,苗侃嘴角直接翘了起来。

他打小就爱粤菜——不重油,不重辣,吃的是食材本身的鲜甜。

早茶?那更是命根子!

上大学那会儿,他啃馒头喝开水两个月,就为了攒钱飞过去吃一回虾饺肠粉叉烧包。

现在自己开店了,那还不想吃什么,就做什么?

想吃几笼,就蒸几笼。

他站起身,朝新店走。

“苗先生——”

突然,胡景元抹着鼻涕,红着眼冲了过来。

嘴巴肿得跟香肠似的,一看就辣得够呛。

苗侃瞥了他一眼,没笑,就问:“还有事?”
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胡景元不好意思地搓手,“就是……想跟您说声谢谢。”

“还有……昨天和今天的钱,我没给。”

苗侃点点头:“去收银那,结一下。”

“猪儿粑加酸辣粉,二十。”

啥?二十?!

胡景元急了:“这哪够啊!这恩情……起码得给几千上万才……”

苗侃打断他:“你吃你爱吃的,我收我该收的,这事儿本来就不复杂。”

“我用的料,跟你在街口吃的一样。多收?没那道理。”

胡景元张了张嘴,到底没说出口。

收银姑娘按规矩,只收了二十。

他最后低声说:“谢谢……我以后,一定常来。”

转身走了。

又一个死忠粉,入坑了。

苗侃没当回事。

每天来美食街,被味道拐走的“胡景元”,还少吗?

成千上万,天天有。

他要干的事,就一个:

把每一道菜,做到不能再好。

楚西南眼尖,瞅见苗侃拿了新店钥匙,立马凑过来,眼冒绿光:“苗神!新店开啥?!快说快说!”

说完,还当着面“吸溜”一声,口水差点甩地上。

苗侃好笑地回头,甩给他一张单子:“按这清单,备齐食材和工具,叫人送过来。”

楚西南嗷一嗓子,拔腿就往后厨狂奔。

苗侃摇摇头:

这地儿,没白吃饭的,欧皇也得自己扛活!

“苗神,有客人问——咱们卖不卖冰粉?小孩儿馋得不行!”

一个厨师过来问,边问边舔了舔嘴唇。

“那咱们整一份冰粉吧。”

苗侃琢磨了会儿,川菜里头要是没冰粉,那真叫不完整。

吃完了麻辣火辣的,不嘬一口冰凉滑溜的冰粉,心里就像缺了块糖似的。

现在是冬天,还好说。

可一到夏天,整个四川人全靠它续命——冰粉,就是热浪里头的救星。

“冰粉有俩做法,一个是直接用粉兑水,简单省事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比划:“另一个呢,是手搓的。”

手搓的,才叫地道。

苗侃打心眼儿里嫌弃那种兑粉的——添加剂太多,没那股子魂儿,口感也嫩得不够劲。

“拿冰粉籽装进纱布袋,倒进凉白开,下手搓五分钟。”

“搓好了,立刻加澄清的石灰水,顺着一个方向搅。”

“然后搁冰箱里冷藏,等它自己凝固。”

“凝成一团,冰粉就成了。”

手搓的偏黄,别怕,那才叫天然,纯植物的种子熬出来的,哪能跟工业货比白净?

“搓不好,里面容易鼓小泡泡,看着不美,但吃起来照样香。”

苗侃搓的,气泡几乎看不见。

“红糖加水,下锅慢熬。”

他抄起个小铲子,轻轻搅了两下:“等糖水黏糊糊地挂住铲子边儿,火立马关。”

红糖水也别急着喝,塞进冰箱,冰镇到位。

再把葡萄干、山楂粒、花生碎、西瓜丁、酒酿圆子、芒果块,全都准备好,切得细细的。

“冰粉冻好了,拿出来,刀尖在表面轻轻划几道。”

“倒上冰过的红糖汁,把配料一撒,齐活!”

碗里头,水果亮晶晶地冒甜香,红糖稠得泛着光泽,冰粉在里面轻轻晃,半透明得像凝固的月光。

光看一眼,肚子就叫了。

“夏天吃麻辣小龙虾、烤鱼、火锅?”

“那你得配个冰的。”

“咱们四川人心里的顶配,就是冰粉!”

蜀地的老食客们捧着碗,一大口下去,果粒、坚果、红糖汁全在嘴里炸开。

冰粉凉丝丝滑进喉咙,像舔了一口冰河。

酒酿圆子弹牙得刚刚好,咬下去还带点酒香。

“红糖,是冰粉的命根子。”

“撒点酒酿圆子,来点水果丁,加把花生碎、葡萄干。”

“再抖一撮干桂花当尾巴。”

“凉滑的冰粉,配上这些杂七杂八的,就是清爽又丰盛。”

“红糖香,但不齁甜。”

“酒酿一掺,甜味立马有层次了,不是死板的甜。”

一口下去,辣得龇牙咧嘴的嘴,瞬间被降服。

火烧火燎的感觉,呼一下就灭了。

没放冰块,却冷得透心——滑溜、舒坦、清爽到头皮发麻。

绝了!

“一盅两件,早茶魂儿。”

苗侃接上话:“粤菜里头,早茶占大头。”

“吃早茶,不碰虾饺皇和艇仔粥,等于白来。”

那就先搞虾饺皇。

传统虾饺,弯弯像半月,肚皮上有十二道褶,那才叫讲究。

馅料是虾、肉、笋,三样合体,鲜得能让你把舌头吞了。

“虾今早刚到,还活蹦乱跳呢。”

楚西南抹了把汗,拎着一盆虾进来。

水里头的虾一蹦三尺高,活泛得像刚从海里捞的。

“去壳,抽虾线,洗干净。”

这种活儿轮不到苗侃动手,帮厨早就熟练得像在剥蛋壳。

不一会儿,半盆粉嫩嫩的虾仁堆在那儿,透着水光。

他抄起菜刀,咔咔咔剁成细腻的虾泥。

不过,特意留了几只完整的虾,切大块,搁一边备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