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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6章 玉氏王爷来啦(2 / 2)

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表明了自己对大清、对皇上的忠心,又暗合了弘历对李尹的不满,更恪守了宫规祖制,句句都说到了弘历的心坎里。弘历听后,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,心中对这低调的韵常在多了几分赞许。反观金玉妍,屡次为失德的李尹求情,未免太过将宗族利益放在心上,倒显得不把大清皇家与伦常纲纪放在眼里,两相比较,弘历对金玉妍的不满又深了几分。

闵恩静察言观色,见弘历脸色缓和了些许,便又柔声说道:“皇上连日在养心殿批折子,日夜操劳,费心费神,想必是累了。臣妾想着,宫外秋光正好,枫叶正红,菊花正艳,不如臣妾陪皇上出去走走,松泛松泛筋骨,也好换个心境?”

弘历确实觉得久坐疲乏,心中又积了些郁气,闻言点了点头,语气缓和了些许:“也罢,确实有些累了,便陪朕出去走走。”

一行人出了养心殿,沿着宫道缓缓而行。闵恩静伴在弘历身侧,步伐从容,不快不慢,恰好与弘历的步调一致。她偶尔轻声说着宫中的秋景,提及御花园里新开的菊花品种,或是廊下缠绕的藤蔓又爬高了几分,语气柔和温婉,如同秋日里的清风,恰到好处地驱散了弘历心中的烦闷。宫人们都远远地跟在身后,不敢喧哗,只听得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,静谧而祥和。

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前方不远处的御花园入口处,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正是金玉妍,她正与一身玉氏朝服的李尹相对而立,两人神色急切,脑袋凑得极近,似是在低声交谈着什么,语气急促,神情焦灼。因着一旁有繁茂的梧桐树枝叶遮挡,枝叶交错,浓密如伞,加之两人心思都全在对方身上,竟未曾察觉身后有人靠近。

弘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方才缓和了些许的气压骤然降低,周身都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,连周遭的空气都似要凝结。

闵恩静见状,心中暗忖时机正好,连忙上前一步,低声道:“皇上恕罪,嘉妃娘娘许是许久未见王爷,一时情难自禁,只是想与王爷叙叙旧罢了,想必是忘了宫规。”

“叙旧?”弘历冷笑一声,语气中满是不悦,带着浓浓的讥讽,“嘉妃与玉氏王爷,有什么旧可叙?”

“皇上息怒,是臣妾失言。”闵恩静连忙低头请罪,姿态愈发恭谨,随即缓缓解释道,“当年嘉妃娘娘因聪慧过人,能言善辩,深得玉氏老王爷欢心,便被老王爷收为义女,自幼便与当时的王世子李尹相识,一同长大,情谊非比寻常。后来娘娘被选为贡女,又在玉氏王宫暂住了一段时日,专门学习大清的礼仪规矩,故而与王爷格外熟识,情同兄妹。”

这番话看似是在解释,为金玉妍开脱,却恰恰点出了金玉妍与李尹非同一般的渊源——自幼相识,情同兄妹,且有老王爷义女这层关系,这般亲近的联系,如何不让多疑的帝王心生猜忌?弘历听后,心中的不快愈发浓烈,眸色暗沉如墨,深不见底——他本就想借李尹失德之事敲打玉氏,如今见嘉妃与他如此亲近,私下来往,更添了几分猜忌,疑心玉氏是否早已通过嘉妃在后宫安插了眼线,图谋不轨。他抬手挥了挥,身后的李玉立刻会意,快步上前。

“去,将嘉妃和玉氏王爷请过来。”弘历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,如同寒冬里的冰棱,刺得人头皮发麻。

李玉心中一紧,深知皇上此刻已是怒火中烧,不敢有半分耽搁,连忙快步上前,躬身说道:“嘉妃娘娘,王爷,皇上在此,还请上前见驾。”

金玉妍和李尹闻言皆是一惊,如同被惊雷炸醒,猛地转头,便看到弘历正带着一行人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,脸色阴沉得吓人,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人冻伤。金玉妍心头一慌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连忙拉着李尹上前,屈膝跪地,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:“臣妾给皇上请安,皇上圣安。”

李尹也反应过来,连忙收敛心神,拱手躬身,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惶恐,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:“小臣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弘历并未叫起,目光如鹰隼般冷冷地扫过两人,那目光锐利如刀,似要将两人的心思看穿。闵恩静见状,也上前一步,对着金玉妍和李尹屈膝行礼,声音柔和却不失分寸:“见过嘉妃娘娘,见过王爷。”行礼完毕,便悄然退回到弘历身后,低眉顺眼,不再言语,只作旁观。

“嘉妃与王爷许久没见,想来是有很多话要说吧。”弘历的语气平淡无波,仿佛只是随口一问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,让金玉妍心头一凛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,顺着脊梁骨往上爬。

“臣妾……臣妾许久不见族中之人,一时欣喜过望,竟忘了宫规,还请皇上赎罪,臣妾再也不敢了!”金玉妍声音发颤,额头几乎要贴到冰冷的地面,浑身都在微微颤抖。

“忘了规矩?”弘历重复了一遍她的话,语气中带着一丝浓浓的嘲讽,“既然嘉妃这么久不见族人,思念得紧,那朕便成全你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李玉,沉声道,“李玉,吩咐内务府,将御花园北侧的延晖阁收拾出来,让玉氏王爷暂住。务必妥善安置,吃穿用度不可怠慢。”

“奴才遵旨!”李玉连忙应道,心中却暗自嘀咕,皇上这话看似体恤,实则是将王爷留在京城,形同软禁——既为了继续敲打玉氏,让玉氏投鼠忌器,也为了查清嘉妃与他是否有私下往来,显然是余怒未消,且疑心已生。

李尹心中一沉,如同坠入冰窖,他如何不知这“暂住”背后的深意,却不敢有半分违抗,只得伏地叩首,声音干涩:“谢陛下恩典。”

金玉妍也只得跟着叩首,心中满是绝望与不安:“臣妾谢皇上恩典。”

弘历微微颔首,目光转向闵恩静,语气缓和了些许,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:“朕当真累了,你陪朕回养心殿伺候笔墨吧。”

“是,臣妾遵旨。”闵恩静柔声应道,姿态恭谨依旧。

一行人转身离去,留下金玉妍和李尹跪在原地,神色各异。金玉妍脸色惨白,浑身冰凉,心中满是不安与惶恐,她知道,皇上今日的决定绝非体恤,而是将李尹软禁在了京城,往后的日子,怕是愈发难了,而她与李尹的渊源,以及今日的私会,不知会引来皇上怎样的猜忌,往后在宫中的日子,怕是如履薄冰。李尹则脸色铁青,心中又怒又惧,却敢怒不敢言,只能暗自咬牙,盘算着如何才能脱身。

回到养心殿,弘历屏退了所有人,只留下近侍太监进忠。他靠在龙椅上,脸色依旧难看,眉宇间的寒意未曾散去,沉声道:“进忠,你暗中去查,嘉妃与玉氏王爷这些年可有私下往来,是否通过书信、信物传递消息。李尹逼死发妻一事,嘉妃是否知晓内情,甚至暗中相助、出谋划策,一一查清楚,不得泄露半点风声,查到后即刻禀报。”

进忠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躬身应道:“奴才遵旨,定当尽心竭力,查个水落石出,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。”

殿外秋风渐起,卷起一地落叶,沙沙作响,如同鬼魅的低语。紫禁城的暮色愈发浓重,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,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,带着几分萧索与寂寥。延晖阁的灯火即将燃起,困住了心怀惴惴、吉凶未卜的玉氏新王;景阳宫的焦灼未曾停歇,金玉妍的命运与玉氏的安危紧紧捆绑,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;而西偏殿的闵恩静,在伺候弘历笔墨的间隙,偶尔抬眸望向窗外,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,沉静而锐利。这场因玉氏新王失德入京而起的风波,才刚刚拉开序幕,后宫与朝堂的牵系,私欲与权谋的交织,终将在这深宫里,掀起一场更大的惊涛骇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