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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金线拆断旧衣裳,冷香氤氲新愁长(1 / 2)

天色未明,我便起身将箱笼里那件金边衣裳取出。

剪刀在手中掂量许久,最终只拆下领口金线。

线头断裂的细响里,忽听外间宝玉梦呓:“冷……好冷……”忙搁下活计去看,却见他将锦被全蹬散了,露着一段雪白中衣。

今早梳头时故意拣了支素银簪子,他却从镜中盯着我笑:“昨日太太赏的珍珠簪怎不戴?”

说着竟自开妆奁寻出那簪子,斜斜插在我鬓边。铜镜里顿时光华流转,映得身后麝月端茶的手微微一滞。

送他到垂花门时,恰遇琏二奶奶带着平儿过来。凤姐儿眼风在我簪上一扫,笑道:“好标致的人儿,难怪太太疼你。”平儿悄悄扯我衣袖,塞来一包茯苓霜:“二奶奶昨儿得的,说给你压惊。”

回来见小丫头们聚在廊下穿茉莉花串,笑声忽地歇了。秋纹推说头疼回房,麝月则拉着我瞧新绣的帕子——水红缎面上赫然是鸳鸯戏水图。她指尖点着鸳鸯眼睛笑道:“这针法还是宝姑娘跟前莺儿教的。”

午后给太太送针线,王夫人特意留下我问宝玉饮食。临了忽道:“你如今份例不同,穿戴也该体面些。”说着褪下腕上翡翠镯子套给我。那镯子通体沁凉,贴肤处却像烙铁般烫人。

刚退至穿堂,撞见周姨娘捧着账本过来。她盯着我腕间翡翠笑道:“果然太太会调理人,这水头比给我们姐姐的还好。”

赵姨娘从假山后转出,嗤笑一声:“破落户的镯子也值得夸?赶明儿开了脸,整副头面都是你的!”

晚上宝玉回来,闷闷地说老爷查功课。我替他揉太阳穴,他却握住我戴镯子的手腕细看:“这颜色衬你。”忽然惊觉什么似的,“日后你……”话未说完,外头嚷着“林姑娘送诗稿来了”。

黛玉进门时带着秋夜的凉气,目光在我腕间一绕,笑道:“好翠色,倒把你往日戴的银镯比下去了。”

宝玉忙接过诗稿,她却用绢帕掩口咳嗽:“宝姐姐方才配了新药,说治心悸最好——袭人姐姐可要试试?”

更深夜重时,我独自在廊下熨明日衣裳。月光照得翡翠镯子幽光流转,忽然“啪”一声,玉镯撞在熨斗上裂作两段。里间传来宝玉模糊的梦话:“……冷香丸……原是苦的……”

怔忡间,见暗处转出一个人影——竟是宝姑娘跟前的莺儿。她塞给我个瓷瓶:“我们姑娘说,镯子碎了不妨,这凝香丸专治夜不安枕。”说罢匆匆离去,留满手冷香。

我蹲身去拾碎玉,指尖却被裂口划出血珠。血滴在月白缎衣上,竟比昨日胭脂盒里的颜色更艳三分。

第二日晌午,我正低头绣着兜肚上的鸳鸯眼睛,忽听廊下传来凤奶奶的声气,脆生生地带着笑,又夹着几句骂,像是说月例银子的事。

声音渐远,院里复又静下来,只听得芭蕉叶上扑簌簌的响,怕是那对仙鹤又睡着了。

针尖扎进白绫,带出细细的红丝。这鸳鸯戏莲的图样费工夫,莲瓣要晕出深浅,鸳鸯羽毛得用十二色丝线慢慢劈了绣。二爷睡觉不老实,夜里常踹被子,做这个原是防他着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