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渐渐的消失,然后景帝向她走来。
景帝说:我知道你很累,其实我也很累,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,注定要为别人操心……
陈渔追问:父皇告诉我,现在应该怎么做?
景帝淡淡笑道:就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做,才把这件事交给你,说完转身就走……
陈渔大声呼喊:你就这么放心把鹿鸣郡交给我?
景帝头也没回道:因为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!
天上忽然下起大雪,又一道身影出现在陈渔面前,面容模糊,身影修长,手中提了一杆长枪,歪头看着自己。
陈渔惊喜地问:你是先生?
那人答:是。
陈渔又问:先生何来?
那人答:为你而来。
陈渔心中涌起一阵感动,极力想将那人的面孔看清,但是画面却渐渐虚幻,转眼消失。
随后陈渔又看到一人,却是范离,身后依然跟着憨头憨脑的大汉。老远就向她打招呼:老陈你好!
陈渔心说:这混蛋来做甚?
范离却道:谁是混蛋?
陈渔吃惊: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?
范离道:因为前世咱俩是一对冤家,所以今生注定彼此来还债。
陈渔听他所答非所问,想是又来调侃自己,于是没好气道:驸马爷请自重,如无它事,就此告辞。
范离道:我是真的有事。
陈渔听他说的认真,便问道:何事?
范离道:我最近把娶你的彩礼钱攒够了,与你商量一下,何时过门?
这混蛋,又来占我便宜,陈渔满头黑线,用尽平生力气,大喊:滚……
场景再次一变,自己躺在床上,全身酸软无力,周遭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,眼前晃动着环儿的脸。
环儿满脸泪痕:“小姐,你终于醒了,吓死我了……”说着又流出两行清亮的泪水。
“怎么了?”听到喊声的修崖冲了进来,警惕的环视着屋内。
陈渔强自一笑,知道自己又说梦话了,想开口说话,却感到喉咙发干,眼前又开始变得模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