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想让我们看见。”她说,“不是攻击,是……召唤。”
“为什么是你?”苏明远问。
“因为她能连接。”陈默说,“胎记不是装饰品。每一次它发光,都是某种高维信息在试图接入她的感知系统。这次不一样,以前是被动响应,现在是双向牵引。”
“你是说,对方知道她在?”秦月抬头。
“不一定知道她是谁。”陈默摇头,“但知道这里有接收端。”
空气安静了几秒。
远处一只鸟飞过,落在院墙外的树上。风吹动树叶,发出沙沙声。
苏明远摘下帽子,翻看了一戴上帽子,站直身体。
“我要调警局的卫星图。”他说,“看看那地方现在是什么状态。”
“别用官方通道。”陈默说,“信号源如果能侵入民用设备,也可能监听政府网络。先查非公开渠道。”
“我认识一个做航拍测绘的朋友。”秦月说,“他上周刚飞过那片区域,说围墙塌了一半,主楼屋顶没了,但地下室结构还在。”
“地下室。”陈默重复了一遍。
林小棠睁开眼。她的手心热度正在下降,但方向感还在。她望向西北,仿佛能透过建筑群看到那座废弃医院。
“信号是从地下传出来的。”她说。
陈默把测灵仪收回口袋,又把录音机贴身放好。他看了眼手表,时间是上午十点二十三分。
“我们不能空手去。”他说,“需要准备屏蔽器、信号阻断装置、还有能应对封闭空间的照明和呼吸设备。”
“我去拿装备箱。”林小棠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车。
苏明远掏出手机,拨了个号码。“我联系人搞卫星图,十五分钟内发你邮箱。”
秦月没有动。她把摄像机调成待机模式,但电源没关。镜头盖也没合上。
“你要继续录?”陈默问。
“我已经推流中断了。”她说,“但机器要开着。刚才那个信号……它认得我的设备。如果我们去了那里,它还会出现。我想知道它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陈默点头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古宅门牌。木牌上的字清晰可见:爱与传承之家。阳光照在上面,漆面泛着微光。
那道曾被抹去的划痕,此刻又出现在门框下方,很浅,像是刚刚被人用指甲轻轻划过。
他迈步走下台阶。
林小棠打开后备箱,取出黑色工具箱。她打开锁扣,检查里面的设备:三台手持屏蔽器,两套夜视仪,一组便携氧气罐,还有陈默特制的信号捕获装置。
苏明远挂掉电话,走过来。“图一会就到。另外,我查了值班记录——昨天深夜,市郊变电站有一次短暂电压波动,源头指向同一区域。”
“不是巧合。”陈默说。
秦月抱着摄像机走过来。她把设备挂在肩上,镜头朝前。
“我们是不是该问问,”她顿了顿,“那个地方……和二十年前的封印仪式有没有关系?”
陈默停下动作。
他看着她,眼神变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封印仪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