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年在四季更迭中更新,
新岁在如期烟火中重启。
每一束腾空而起的烟火,都承载着人们对过往的感恩与释怀,而每一声欢呼,都饱含着对未来的期许和向往。
新的一年,我们把勇气装满行囊,迈着坚定的步伐,朝着梦想的方向大步迈进。
不过,当怀淑一行人准备前往京城时,于氏即便心中已努力释怀,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,哭成了泪人。
怀清亦是如此,嘴上说得潇洒,可当真看着他们的车马渐行渐远,心里的不舍还是如潮水般涌来。
离别,总是这般令人伤感。
本来怀淑定在二月二后出发,后来于氏不舍又拖到了二月下旬。如今三月三都已过去,实在不能再耽搁,再拖下去大半年就要过去了。
于氏的马车在后面追了很久,她几次想要开口,让怀淑过了她大哥的婚期再走,可话到嘴边,又实在说不出口。
“娘,回吧。”怀清劝道。
哪怕是十八相送,也总有个限度。
她们一路从临元县送到青州府,再送下去都要出省府了。
于氏终于无奈,只能让夏兴南调转马车。
没走几步,后头突然传来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。
于氏猛地掀开车帘子向后望去,只见一人一马,正狂奔而来。
春音视力好,一眼认出是阮家的小厮,她在阮家见过。
“来顺!来顺!”春音高声呼喊。
来顺听见有人喊他,急忙勒住缰绳,马匹嘶鸣着停下。
“原来是夏东家!”来顺气喘吁吁,脸上却难掩兴奋。
“来顺,你不是在京城吗?”春音问道。
“怀清姑娘,我家公子高中探花,我来报喜啦!”
阮晋阳高中探花郎!
这消息太过震撼,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真的?真的吗?”怀清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“怀清姑娘!千真万确!”来顺用力点头。
“快快快,你快去报喜,我们随后就到!”夏兴南连忙催促。
来顺得了令,一个利落翻身,跨上还在呼呼喘气的马,又猛地扬起马鞭,“驾”的一声,那马吃痛,撒开四蹄朝着青州阮府狂奔而去,瞬间消失在飞扬的尘土之中。
于氏和怀清等人也立刻收拾心情,让夏兴南加快速度,跟上来顺。
阮家这么大的喜事,他们也要去沾沾喜气。
一路上,马车疾驰,于氏一心为阮家高兴,此前怀淑离开带来的愁绪消失不见。
不多时,便到了阮府。
此时的阮府,早已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。大门敞开,人来人往,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