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鸿儒书院的学子就是厉害,瞧瞧,这歌曲的真好听。”
“这鸿儒书院还真是人才辈出,一个两个的少年郎长得可真精神。”
陈大勇在人群中,看着台上站在显眼位置的自家儿子和他的好友们,激动得满脸放光,胸脯挺得老高,对着周围不认识的人大声嚷嚷:
“瞧见没!中间那个!击鼓那个!还有他旁边那几个!都是我儿子!都是我家的好小子!”
周围的人一听,那也是纷纷夸赞,想到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,竟然还有这么出息的儿子。
要知道在长乐郡,谁家的孩子要是能去鸿儒书院读书,那可是大出息。
前途光明的很。
张小花和两个女儿也是与有荣焉,笑得合不拢嘴。
评委席上,郡守海大人率先站起身,用力鼓掌,连声赞叹:
“妙极!妙极!词曲双绝,格局宏大,直指人心!此等开场,前所未有,震撼人心啊!”
那位璇玑山人也难得地露出了激赏的笑容,对身旁的蒋山长道:
“蒋兄,贵书院此番,可是出了大风头了!
此词此曲,深得《乐记》‘治世之音安以乐,其政和’之精髓,却又不止于颂圣。
更关乎民生疾苦,士子胸怀,实乃近年来罕见之佳作!不知可否讨要词曲一观?”
其他几位评委、各院代表也纷纷向蒋山长表示祝贺和赞叹,并开口讨要词曲,都想将这震撼人心的作品带回去。
蒋山长满面红光,心中得意万分,拱手环谢:
“诸位过奖,过奖!此乃学子们一片赤诚之心尔。”
他知道,经此一曲,鸿儒书院之名,必将随着《庙堂之外》的传唱,响彻大江南北!
而这文魁大比,已然有了一个无比精彩的开端!
《庙堂之外》的余韵仍在广场上空缭绕,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久久不息。
在这人山人海之中,不乏一些特意前来观礼的深闺小姐。
她们戴着轻纱围帽,遮掩着姣好的面容,端坐在家人安排的雅座或包厢之中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台上那些意气风发的青年学子。
方才那震撼人心的表演,不仅展示了鸿儒书院的才学与胸怀,更将这些学子的风采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尤其是抚琴的欧阳行,气质温润如玉,指下流淌的却是苍茫大气;
还有那位在独唱部分嗓音低沉沙哑、眼神坚定沉静的赵廷霄,其貌清俊挺拔,气度卓然,更是引得不少姑娘家芳心怦然。
其中,一位身着湖蓝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的少女,正是上次在翠屏山凉亭中目睹赵廷霄救人的那位海小姐,海瑞清。
她此刻坐在父亲郡守海大人安排的视野极佳的位置上,轻纱后的目光,几乎黏在了台上一身月白襕衫、身姿挺拔的赵廷霄身上。
上次山中惊鸿一瞥,赵廷霄临危不乱、救人于危难的身影已然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。
今日,再见他立于高台,于千百人中从容演唱,那独特的嗓音,那歌词中透出的胸怀与见识。
尤其是那句“也罢,明了暗话,心照可宣,无愧天地间…有得是冠冕堂皇,缺我又何妨!”更是如同重锤,狠狠敲击在她的心坎上。
她只觉得脸颊发烫,双耳更是热得厉害,一颗心如同小鹿乱撞,怦怦直跳。
轻纱遮掩了她羞红的脸颊,却掩不住那双秋水明眸中流露出的痴迷与倾慕。
她喃喃低语:“原来他叫赵廷霄…竟是鸿儒书院的学子…”
心中那份原本朦胧的好感,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和强烈。
随着开幕表演的结束,现场的气氛依旧热烈。
周督学再次上台,宣布文魁大比第一场诗试,正式开始!
为了确保绝对的公平公正,此次大比的所有题目,皆由四大书院山长及几位德高望重的评委共同拟定,并当场启封公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