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下文学小说网 > 女生言情 > 魂穿五代,我占寿州为王 > 第92章 夜袭润州得手,杨渥仓皇南逃

第92章 夜袭润州得手,杨渥仓皇南逃(1 / 2)

北门外的火把将荒草照得透亮,赵延嗣的玄甲在火光里泛着冷铁的光。

守城百夫长扔钥匙时,铜铃的脆响惊得老兵打了个哆嗦——那串钥匙正落在他脚边,沾着晨露的青砖上。

开城门!赵延嗣的马已经冲到近前,马蹄踏碎了满地的露水。

他身后的骑兵跟着勒住缰绳,马嘶声混着盔甲碰撞的闷响,像块大石头砸进死水潭。

老兵的腰刀还没拔出来,就被冲上来的寿州军缴了械,刀刃抵在后颈的瞬间,他听见百夫长扯着嗓子喊:降!

都降!

城门一声打开时,润州的晨雾正被火光烤得稀薄。

最先冲进来的是李昭亲卫营的黑甲骑兵,马背上的火把映着他们腰间的短刀,刀鞘上字的烫金纹路在雾里忽明忽暗。

赵延嗣拨转马头,长枪往东边一指:控制州府!

别伤百姓!话音未落,马蹄声已经卷着尘烟往城内去了。

润州的街坊这才炸了锅。

有早起卖炊饼的老汉掀翻了摊子,蒸笼里的热气裹着面香撞进墙根;有妇人抱着孩子缩在门后,透过门缝看见穿玄甲的士兵经过,赶紧用手捂住孩子的嘴——直到那士兵弯腰捡起地上的拨浪鼓,轻轻放在她脚边,才敢抽抽搭搭地哭出声。

此时南门桥头,朱瑾的战袍已经被血浸透了。

他靠在青石桥栏上,手里的铁枪插在土里,枪尖还滴着血。

身后是三十多个残兵,盾牌上的吴国旗帜早被砍得稀烂,只剩半截字在风里晃。

殿下早过了运河!副将王三儿抹了把脸上的血,声音发颤,您...您快走吧!

朱瑾没说话。

左肩的箭伤疼得他直冒冷汗,箭杆被他生生折断了,断口处的血肉翻卷着,像朵开败的石榴花。

他望着桥那头涌来的寿州军——当先的骑将举着亮银枪,枪头挑着面字大旗,在晨雾里猎猎作响。

王三儿,带弟兄们从水道走。朱瑾突然直起身子,铁枪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,告诉殿下...莫要学他父亲。

王三儿还没反应过来,朱瑾已经提着枪冲了出去。

他的脚步踉跄,却快得像道影子,铁枪扫过第一排盾牌兵的头顶,枪杆砸在第二个人的胸口,骨头碎裂的声音混着惨叫声,惊飞了桥头老槐树上的麻雀。

寿州军的骑将勒住马,眯起眼——这员老将的枪法虽乱,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架势。

他刚要下令放箭,就见朱瑾的铁枪突然顿住,枪尖深深扎进青石板缝里。

老将单膝跪地,仰头望着东边的天空,嘴角溢出黑血——不知何时,他后心插着三支羽箭,箭尾的红缨被血浸透,像三朵开在后背的花。

朱瑾死了!有人喊。

骑将翻身下马,抽出佩刀割下朱瑾的首级。

血溅在他脸上,他却笑了——这颗脑袋,够在大王帐前换坛好酒了。

李昭进城时,正是辰时三刻。

他穿着玄甲,外罩一件月白锦袍,腰间挂着那柄前世学生送的仿唐横刀。

马前是举着令旗的亲卫,旗面是素白的,只在边缘绣了圈金线。

街道两边的百姓缩在门后,有胆大的掀开门帘,正撞见李昭勒住马,俯身从地上抱起个摔哭的小娃娃。

莫怕。他用袖子擦去孩子脸上的泥,寿州军不抢粮,不杀人,官仓的米今天就开赈。

娃娃抽抽搭搭地揪住他的锦袍角,身后的妇人一声跪了:青天大老爷!这一跪像块投入湖中的石头,街两边的百姓跟着跪了一地,有白发老人拄着拐杖,有妇人抱着襁褓,哭声、谢声混在一起,像阵暖风吹散了晨雾。

传我令。李昭把孩子交给随从,声音不大,却像敲在铜锣上,巡察使带三百人分四路巡城,敢动百姓一针一线的,砍手;敢伤百姓性命的,砍头。

亲卫应了声,马蹄声便往四个方向去了。

李昭望着跪满街道的百姓,突然想起前世在图书馆翻到的《淮南民变录》——里面记着乾宁三年润州大旱,百姓易子而食,树皮都被啃得发白。

他攥紧了腰间的刀柄,指节泛白——这一世,他偏要让史书里多写一笔:李昭入润州,秋毫无犯,民皆感德。

此时杨渥正缩在茅山的荆棘丛里。

他的锦袍被勾得破破烂烂,脸上沾着草屑和血渍,怀里的玉扳指早不知丢到哪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