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，厅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。开放互市对羌人各部来说意义重大，往年与汉人交易常常受到限制，若能自由互市，部族生计将大有改善。羌人首领们交头接耳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，他们也是早就受够了在边市上被汉人商贾层层盘剥的苦楚。
“明王此言当真？”一个年长的羌人首领忍不住出声问道，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颤抖。
波彦端坐主位，唇角微扬：“孤一言九鼎。自下月起，允吾城将设立五市监，专司羌汉贸易。尔等可用牛羊、毛皮换取粮食、盐铁、布帛，价格公允，绝无欺压。”
他们其实也都向往中原富庶、有礼的生活，明王请汉人先生教他们后人汉人学识，也是很满意。几个年轻些的首领相视而笑，他们的孩子也是有汉人文人传授汉人学识的，回来时竟能背诵汉人诗书，讲述中原典故，令部族长老们啧啧称奇。
“明王仁德！”几位羌人首领连忙起身表态，右手抚胸，行了一个庄重的羌礼。
波彦抬手示意众人安静，方才还温和的目光陡然转冷：“好处孤给了。但若有谁胆敢违抗...”他的声音陡然低沉，如寒冰刺骨，“韩遂与那些俘虏的下场，尔等也都知道了。”
厅内顿时一片寂静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这位年轻的明王，绝非心慈手软之辈。
波彦缓缓站起身，走到那十几箱黄金前：“这些，是韩遂搜刮的民脂民膏。今日，孤将它们分赏给各位，以示诚意。”
他示意侍从打开箱子，金灿灿的光芒霎时照亮了整个大厅。羌人首领们目瞪口呆，他们没想到明王不仅不索取财物，反而慷慨赏赐。这些黄金足够每个部族购置过冬的粮食、衣物，还能余下不少。
“谢明王恩典！”众首领齐声拜谢，这次的声音真诚了许多，不少人眼中已泛起感激的泪光。
波彦满意地看着这一幕。恩威并施，才是驭下之道。他深知，要真正掌控凉州，光靠武力是不够的，还必须让这些羌人部族心服口服。
“三日后，孤在城外设宴，与诸位共商凉州未来。”波彦宣布。
“谨遵明王旨意！”众首领再次拜谢。
看着鱼贯而出的羌人首领，波彦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。
郭嘉悄步上前，低声道：“明王英明，此举定能收服羌人之心。”
波彦望向远方连绵的祁连山脉，目光悠远：“奉孝，这只是一个开始。刚刚这些不过是一些羌人中小部族，烧当、先零那几个大羌族可没有前来。”
“明王的意思是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