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砚到处找手链,室内翻遍了没有,准备楼下找找,在梯步处跟前来的忽必烈撞个正着。
翁厨的守卫仆人也在跟着找,忽必烈奇怪地看着这个动静。
“在找什么?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有事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砚公子打算让人站着说话?”
赵砚没辙,只得把忽必烈往正厅带。
坐下后忽必烈手指头敲着桌面,目光犀利洞彻。
“最近城中有案子调查,城门严封,所以你得等几日过后,才能回你的老家去。”
赵砚糊涂地蹙眉:“案子关我什么事?”
“最好是不关你的事!砚公子,如果案子真跟你无关,我自会派人告诉你军械库地址,我们的合作便可立即生效。”
兵工厂不知道采购方的军械库地址,就只能备货,不能发货,当然相关款项也不能付齐全。
这事本就不关乎生意本身,赵砚并不上心,何况陈亦安已经获得军械库信息了,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,他正准备择日宣告破产。
他们的高科技怎么可能给蒙古人,倒头来攻打自己人?
“好。”
赵砚敷衍地应个声,满心都是丢失了的手链,煮茶的动作难免有些手忙脚乱。
忽必烈道:“你就不怕?”
“我怕什么?”
“案子。”
又是案子?
赵砚眉峰蹙得更紧:“可汗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封城就是为了严查案子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真不担心跟你有关系?”
“我连什么案子都不知道,需要担心什么?”
忽必烈歪胡子一笑,心觉这人心态够稳的啊。
“这几日,你最好安分一点!”
无端被警告,赵砚端茶的手悬在半空,心想这人到底要说什么?
疑惑两下,茶杯还是落在了忽必烈面前,听得他说:
“虽然我很喜欢不安分的人,但我更喜欢既不安分又有头脑的人,所以砚公子,你最好是量力而行。”
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那个锦娘,不是你的老相好吗?她要刺杀我?那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不是任由你安排的野利卑对翁厨一顿盘查了么?”
“可野利羌说你去钱塘江了,那个救走锦娘的人是你。”
听这话的赵砚慢慢笑了,笑中眉眼弯弯,摇了摇头,轻轻叹了口气。
整个笑意都自然不失礼,却让忽必烈隐隐觉得,自己此刻在他人的眼里,就是一个被利用的愚人。
“可汗,你既是相信了党项人的话,那直接来逮捕我就行了,何必找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?”
赵砚撩开左臂衣袖,亮出伤疤,把自己演变成受害者。
“不过就是为了一单生意,赵某就几次遭受到对手的陷害,还差点丧命,这口气我也实在是咽不下去,还望可汗能主持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