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金一开始找凌枝,去过灼华屋、府衙、野利宅等地方,均没见着忽必烈和张弘范。
这事既是杨琏真迦操作的,那么此刻,忽必烈和张弘范应该是在杨琏真迦那里。
真金和阿古上到灵隐寺。
果真,忽必烈和张弘范、还有杨琏真迦都盘腿围坐在某个佛像底下。他们脚边放着地图,是在看军事。
真金直接奔着杨琏真迦去,并且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,咬牙切齿道:“你都干了什么?”
“皇,皇太子。”杨琏真迦吓了一激灵,痛苦地仰着脑袋。
忽必烈见状大喝:“真金!”
真金不管,五指死死掐住杨琏真迦的咽喉。
“成天不修佛门正道,专整歪门邪术,本太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,早就想宰了你!”
“真金!”
忽必烈见真金还不收手,忙示意张弘范去拦下,真金被张弘范掰开后,杨琏真迦立马艰难地咳嗽,然后跪到忽必烈面前装可怜。
“陛下,我这是犯了什么错了?我不过就是参与了一个案子而已,到底是怎么的就把皇太子给得罪了?”
“案子?”真金简直火冒,正要说话,杨琏真迦又抢先说:
“陛下啊,吴窃熊铁虽然无足轻重,可我们党项就这几个族人了。您不能因为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,就任由别人屠杀了他们的生命啊。我佛慈悲,野利羌为了那日的刺杀,现在都还重伤躺在床榻,陛下,陛下啊!”
真金听不下去,一脚给杨琏真迦踹到肩膀上,杨琏真迦就顺势一瘫。
“还我佛慈悲?成天上蹿下跳搅得鸡犬不宁,还好意思说我佛慈悲?”
真金越说越冒火,忍不住还想要动粗,被忽必烈一巴掌呼过。
“你要反了天了!”
这一巴掌让真金不能再动武,但他不服,跟忽必烈对斥。
“他一个僧人成天参与国事做什么?还让他看军事,佛家就是要人大开杀戮的吗?”
“你连老子也是不服了?”
忽必烈勃然大怒,又给了真金一巴掌,不可置信向来温和的真金有这么冲动不说,还敢跟他顶嘴?
连续两道重力,真金嘴角开始出血。
忽必烈吹胡子瞪眼:“为了一个女人,你就是这么冲动的吗?你连老子的命也不想要了吗?老子刚刚才遭受了宋人的刺杀,她也是宋人!”
真金极力辩解:“宋人又怎么了?宋人就有罪吗?”
他还敢顶嘴?忽必烈又给他扇了一巴掌。
“皇太子。”
阿古连忙把真金拉远一点,并且示意不要跟忽必烈对着来。
忽必烈怒发冲冠,攥紧拳头恨不得再扇一巴掌。
“为了一个宋人女子,你连老子的命也是不顾了吗?何况老子没有冤枉她!是她掩藏身份混入你我之中,她的目的是什么?
另外我告诉你,那个陈亦安,人早就不见了,她是陈亦安的人,他们的目的是什么?你想过没有?他们宋人恨我们入骨,你想过没有?”
站在他们的立场,忽必烈的话不无道理。真金听不进去,但是阿古听得进去,赶紧劝道:
“皇太子啊,陛下说的没错啊。你想啊,自从你认识那个算卦的过后,你哪次不是因为她神魂颠倒的?刺客中有妓女,那个妓女跟赵砚有一腿,所以那个算卦的,她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啊?”
真金吼道:“你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