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白山?”闵政南的瞳孔微微一缩。那是比张广才岭更加广袤、原始、神秘,也意味着更多未知危险的地方。
“对!长白山!”老赵头眼中闪烁着追忆和兴奋的光,“三十年前,我有个过命的兄弟,叫巴图,是鄂伦春最好的猎手,后来听说在长白山那片当了守山人,守着最深的老林子。那地方的大家伙…嘿!”他咂咂嘴,仿佛在回味什么,“黑瞎子?那都是小崽子!真正的庞然大物,藏在人迹罕至的深涧老林里!那皮毛,那爪子,那胆…还有传说中的…”
他话没说完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那是一个对猎人来说,充满了致命诱惑和无限可能的新猎场!
闵政南的心脏,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。血液里某种沉寂的、属于猎手本能的东西,被彻底点燃了。张广才岭的猎物,确实已经无法满足他快速积累能量和财富的需求,也无法让他应对未来可能更强大的威胁。他需要更强的兽宠,需要更庞大的能量,需要更广阔的天地!
“我去。”闵政南的回答干脆利落,没有半分犹豫。声音不大,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。
“好!有种!”老赵头用力一拍大腿,哈哈大笑,“老子就知道你没怂!三天!给你三天时间准备!吃的,用的。这一趟,可不是逛林子,是闯鬼门关!”
他喘了口气,继续道:“这木屋你放心,我捎信让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过来帮忙看着,三天后的这个时辰,我们还在这集合!老子带你去见识见识,什么才是真正的深山老林,什么叫真正的守山人!”
约定既成,屋内的气氛陡然变得不同。不再是单纯的伤患照料与感恩,而是即将并肩踏入未知险境的战友之间的默契与凝重。
闵政南不再耽搁,立刻起身开始准备。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,大脑飞速运转,清点着所需物资。
粮食是首要的。高热量、耐储存的炒面、肉干必须大量准备。他意识沉入次元空间,清点着里面的存货:风干的野猪肉还剩下不少,但不够。他需要更多。还有盐,宝贵的盐,是保存食物和维持体力的关键。
玉泉镇的黑市,闵政南又去了一次,次元空间被填满,整整齐齐地码放着足够两人吃上一个月的肉干;几大皮囊的清水;一包珍贵的盐;初步鞣制好的熊皮和狼皮(粗糙但足够保暖);
第三天黄昏,所有的准备工作终于就绪。
闵政南站在木屋前,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备。破旧的衣衫外,已经套上了一件用狼皮粗粗缝制的坎肩,脚上的靴子也加固了皮毛内衬。腰间挂着柴刀和水囊,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精悍。
“影”从屋檐滑下,缠绕上他的腰间,冰凉的鳞片紧贴着他的皮肤,三角形的头颅搭在他肩头。
老赵头的身影,准时出现在溪对岸的小路上,背着一个比他个头还大的、鼓鼓囊囊的陈旧背囊,那杆老枪擦得锃亮,扛在肩上。
“小子,准备好了吗?”老赵头的声音隔着溪水传来,带着远行的豪迈。
闵政南拍了拍“一号”的脖颈,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给予他短暂庇护的木屋,转身,迈着坚定的步伐,踏过溪水中凸起的石块。
“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