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罂眼睛一亮,像发现了稀世珍宝,突然反手拔出自己的佩剑。
剑鞘脱离的瞬间,一道寒光闪过,映得众人眼睛发花。
“巧了,我这剑也是名师所铸,用了西域的玄铁。”
他手腕一翻,剑尖便指向剑坯,却没真的刺下去,只是轻轻一搭,“不如试试?”
“公子不可!”
墨影急忙上前一步,机关鸟玉佩撞在腰间的铜矩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剑坯未开刃,回火还没完成,经不起这般碰撞!”
话音未落,公子罂已手腕用力,佩剑与剑坯相击,发出 “铮” 的一声清响,像玉磬被敲响,余音在锻铁坊里久久回荡。
众人都屏住了呼吸,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两件铁器上。
不过片刻,公子罂收回剑,脸色微变。
他那镶着宝石的佩剑刃口,竟出现了一个细微的缺口,像被虫蛀过的痕迹。
“大胆!”
两个侍卫顿时变了脸色,手同时按在腰间的兵器上,皮甲摩擦发出 “哗啦” 声,眼神凶狠地盯着阿砚,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。
“退下。”
公子罂低喝一声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。
他没看侍卫,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剑,又看看铁砧上毫发无损的剑坯,脸上非但没有恼怒,反而露出一种近乎贪婪的兴奋神色:
“好!好一个复合锻打!墨家技艺,果然名不虚传!”
石陀在一旁撇了撇嘴,悄悄往阿砚身边凑了凑,低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