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渊：【她退了打印订单。】
她回：【我还以为她会硬上。】
【她表哥刚被导员约谈，说财务流程有问题。】
她笑：【这么巧？】
【不巧。我昨天把转账记录和聊天截图发给了纪委老师。】
她猛地停住。
抬头看天，阳光刺眼。
她打字：【你疯了？这事闹大，你也得栽。】
【不会。】他回，【匿名邮箱，Ip跳了三次。】
她盯着那行字，心跳快了一拍。
这不是警告，不是劝阻，是直接动手。
为了她，他悄无声息把一场暗战打成了歼灭战。
她回：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？】
【对你温柔，对别人狠，不是挺正常？】
她笑出声，靠在墙边打字：【那我要是惹你生气，是不是也得担心被你暗中调查？】
【不会。】他回，【你惹我，我直接说。但我护你，从来不说。】
她看着那句话，心里忽然暖了一下。
不是挡在前面，不是替她出头，而是早就布好局，等危险靠近，一击即灭。
这才是真正的守护。
她打字：【那我以后叫你“幕后黑手”？】
【叫男朋友就行。】
她正要回，手机又震。
群消息弹出——
“文艺社紧急通知：原定分享会改为‘匿名心声墙’，所有人可投稿，今晚八点上线。”
姜悦兮眯眼。
太突然。
她立刻问沈墨渊：【心声墙谁批的？】
【我。】
她愣住。
【理由是‘促进真诚交流’。】他补，【后台加密，没人能查投稿人。】
她懂了。
不是退让，是换战场。
她飞快编辑一条匿名消息：
“听说有人想当白月光，结果连对方搬家原因都说不出。建议复习沈墨渊高二历史，别光背情话。”
发送。
五分钟，心声墙第一条热帖出炉。
她看着手机，笑得肩膀直抖。
晚上七点，收拾书包，手机响了。
沈墨渊打来的。
她接起：“怎么，心虚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他声音低，“就想确认你看到了。”
“看到了。”她边走边说，“第一条热帖，我发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不删我？”
“不删。”他顿了顿，“我置顶了。”
她差点被台阶绊倒：“你疯了？这是匿名墙！”
“所以没人知道是你。”他淡淡道，“但大家会知道，有些事，只有当事人才清楚细节。”
她站在路灯下，忽然觉得风都暖了。
“沈墨渊。”她轻声说。
“嗯。”
“你今天……特别帅。”
电话那头静了几秒。
然后，她听见他极轻地笑了。
“明天还骑车？”
“骑。”
“别走太偏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她挂了电话，抬头看宿舍楼。
窗台有盆绿萝，是她上周买的。
她忽然想起什么，掏出手机，打开相册。
翻到一张照片——今早出门骑车时，三楼阳台有道人影。
她放大。
是沈墨渊，手里拿着手机，镜头对着她。
她没回头，但他拍了。
她回拨过去。
响了一声就被接起。
“干嘛？”他问。
“你刚才拍照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拍我？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不打招呼？”
“怕你分心。”他顿了顿，“也怕你生气。”
她笑了：“下次拍，发我。”
“好。”
她正要挂，听见他低声说：“悦兮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骑车的样子，很像我小时候养的那只猫。”
“？？？”
“它总觉得自己能飞，每次跳墙都摔，爬起来继续。”
她气笑了：“你骂我？”
“夸你。”他声音很轻，“明明怕摔，但从不回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