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羽蹲在地上，扶起个白发老者：“教授，您没事吧？”
老者摇摇头，眼睛里泛着光：“能活着……就好。”
陈云挨个房间查看，最后停在最里面的石室——里面躺着四个受伤的队员，其中一个是战狼大队的班长，腿上还插着弹片。他蹲下来，摸了摸班长的额头：“疼吗？”
班长咧嘴笑：“陈顾问，我们撑着呢……就等你们来。”
众人被扶出地牢时，天已经大亮。
阳光照在冰宫大殿的冰柱上，折射出七彩的光。科考队队员们站在台阶上，望着天空，有人笑出了眼泪——他们已经在黑暗里待了十二天，以为再也见不到太阳。
阿龙递过来一盒压缩饼干：“陈顾问，吃点东西。”
陈云接过，分给身边的队员：“慢慢吃，还有很多。”
头狼站在旁边，看着这一切，眼神复杂。她摸了摸怀里的战术刀，又放下——或许，跟着这些人，还有活路。
陈云望着远处的冰原，太阳升得很高，把雪地染成金色。
“老白，清点人数。”他说。
白龙江点头，很快回来：“科考队130人，活着的都在这。牺牲的……我们会在冰宫立碑。”
陈云沉默了。他想起牺牲的战狼队员，想起老周的牺牲，想起头狼说的“法师还有人性”——或许，法师根本不是人，是披着人皮的恶魔。
头狼走过来，声音很小：“法师……他还在冰宫后面的冰窟里。月姬也在。”
陈云转头，看着她：“带我们去。”
头狼点头，转身走向通道。陈云望着她的背影，想起她刚才的眼神——有恐惧，有悔意，还有一丝希望。
“走吧。”他对众人说，“彻底结束这一切。”
众人跟着头狼，走进冰宫的阴影里。阳光还照在大殿的冰柱上，可他们都知道，更危险的时刻，就要来了。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