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龙赶到时，战场已经一片狼藉。
他跳下车，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弹壳，眉头皱成了疙瘩：“怎么回事？怎么死了这么多？”
陈云蹲在地上，擦了擦脸上的血：“羽田纯子带的黑龙会，还有澳洲雇佣兵。科考队…进了冰川就失踪了。”
“失踪？”阿龙的声音提高，“几十个国家都找不到，我们得赶紧去！”
晨羽走过来，清点着战利品：“龙队，澳洲人留下了四台越野车，还有攀登工具——比咱们的齐全，都是进口的。”
阿龙检查了一辆车的后备箱，眼睛亮起来：“有卫星电话！还有防寒服、压缩食品…够咱们用一阵子。”他转身看向陈云，“把这些带上，继续赶路。”
陈云点头。他望着远处的普若岗日冰川，摸了摸怀里的秦半两：“希望科考队没事。”
羽田纯子蜷缩在越野车里，看着后视镜里的陈云等人。
她的脸上还沾着山本健太的血，和服破破烂烂，膝盖的伤口疼得钻心。她摸出手机，给黑龙会总部发消息：“陈云在…科考队失踪…请求支援…”
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，她笑了——笑着笑着，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她想起第一次见陈云的样子，在天下藏珍店铺，他穿着休闲装，手里转着秦半两，笑着说“羽田小姐，这把匕首别碰我的东西”。那时候她觉得他好欺负，可现在…
“陈云…”她咬着牙，把手机扔在副驾，“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越野车碾过雪地，往冰川方向开去。羽田纯子望着窗外的冰峰，眼里全是仇恨——她要让陈云知道，黑龙会的报复，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。
车队重新启动时，晨羽走过来，递给他一瓶热水：“陈顾问，喝口热的。”
陈云接过，喝了一口——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去，暖得胸口发疼。他望着前方的冰川，想起老周的笔记本：“老周说，冰川
“放心吧，”白龙江坐在他旁边，啃着压缩饼干，“就算有守护者，咱俩也能搞定。”
陈云笑了，摸了摸怀里的秦半两：“但愿如此。”
车队驶进冰川的阴影里。
雪地上的脚印越来越深，冰缝里的蓝光越来越亮。陈云知道，前面的路，只会更危险——但为了科考队，为了五色石头，他们必须走下去。
深夜，车队停在冰川边缘。
陈云走出帐篷，望着冰川的呼吸——冰缝里传来“咔嚓”的脆响，像谁在敲着古老的鼓。他摸了摸怀里的秦半两，想起羽田纯子的怨恨，想起科考队的失踪，想起老周的话：“古格的秘密，藏着吃人的野兽。”
“龙哥，”白龙江走过来，手里拿着卫星电话，“阿龙说，明天一早出发，去冰缝里找科考队。”
陈云点头：“好。”
他望着冰川的蓝光，轻声说：“老周，我们来了。”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