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云听了，心里一酸。他想起自己来藏区的初衷——不是保护，是寻找，寻找古格的秘密，寻找科考队的下落，寻找那些能守护国家的宝藏。
“奶奶，您见过科考队的人吗？”白龙江问。
老太太想了想：“见过。三天前，有七个穿登山服的人，来我这儿买过酥油。他们说要去羌塘，找‘大地之眼’。”
陈云的手顿了顿。他想起老周说过，科考队的任务是找“大地之眼”里的五色石头。
“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？”他问。
老太太指了指东边：“往扎加藏布江走。说那边有条小路，能进无人区。”
傍晚，县政府设宴招待众人。
武装部部长是个大胡子藏族汉子，端着青稞酒：“解放军同志，你们来我们噶尔县，我们很高兴。羌塘的雪大，路不好走，你们要多注意安全。”
邱展华笑着回敬：“谢谢部长。我们一定会找到科考队的。”
宴席上，大家聊得很热闹，可陈云却没什么胃口。他看着窗外的雪，想起白龙江说的十三批武装人员，想起科考队的七个成员，想起老周的笔记本——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羌塘，指向那个“大地之眼”。
“陈哥，别担心。”阿龙走过来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晨羽是活地图，我跟着他，不会迷路。就算有武装人员，我们也能应付。”
陈云摇头：“不是应付的问题。十三批人，每批都有武器，科考队和战狼大队肯定凶多吉少。”
阿龙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“那我们就更快点。明天天一亮就出发，赶在他们前面找到科考队。”
陈云点头。他想起老周的话：“古格的秘密，藏在羌塘的‘大地之眼’里。找到它，就能守护国家。”
深夜，陈云和白龙江坐在客房的床上，研究晨羽的地图。
白龙江的手指顺着“大地之眼”的位置画了个圈：“我闻过的气味，到这里就消失了。可能科考队进入了‘大地之眼’的地下洞穴。”
陈云看着地图上的“大地之眼”——那是个巨大的盐湖，湖水呈深蓝色，像块掉在地上的宝石。
“地下洞穴？”他问。
白龙江点头：“羌塘的盐湖面的洞穴里。”
陈云摸着地图上的“大地之眼”，想起老周的笔记本：“老周也说过，‘大地之眼’是古格的‘矿脉之眼’。”
这时，窗外传来脚步声。陈云警觉地抬头，看见个穿黑色大衣的人，站在院子里，盯着他们的窗户。
“谁？”他喊了一声。
那个人影很快消失了。陈云揉了揉眼睛，以为是雪光晃的。
“陈哥，怎么了？”白龙江问。
陈云摇头：“没什么。可能是风大。”
第二天清晨，雪又下了起来。
众人收拾好行李，坐上车。晨羽坐在副驾驶，拿着地图：“我们从扎加藏布江的小路进无人区，大概需要六个小时。沿途有几个牧民点，可以补充物资。”
阿龙发动汽车，引擎声划破雪雾：“放心，我开车稳。”
陈云望着窗外的雪，想起老周的笔记本，想起科考队的成员，想起白龙江说的十三批武装人员——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肩上，但他知道，他不能退。
“出发！”他说。
汽车缓缓驶出噶尔县城，往扎加藏布江的方向开去。雪地里留下长长的轮胎印，像条黑色的绸带，延伸向远方。
白龙江坐在后排，摸着怀里的铜瓶：“陈哥，我能闻到他们的味道。就在前面，扎加藏布江的岸边。”
陈云攥紧了拳头。他知道，一场硬仗要开始了。
而远处的扎加藏布江，江水在雪下流淌，像条冰冷的蛇，等待着吞噬所有闯入者。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