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龙江掀开第一具白布。是战狼大队的队员，脖子被割断，伤口整齐得像手术刀划的。他摸了摸队员的手，指尖还残留着麻醉剂的味道：“死前被迷晕了，没反抗。”
下一具是老周。陈云的手顿住。老周的脸还保持着临死前的表情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，像是在看什么。白龙江掀开他的衣服，胸口有个弹孔——是249的口径。
“他们是被有预谋杀害的。”白龙江的声音发颤，“武装分子先迷晕他们，再用机枪扫射。”
陈云摸着老周的尸体，指尖沾到血渍——已经干了，变成暗褐色。他想起老周生前说的“五色石头”，想起古格王后的银眼，想起铜棺里的咒语——所有的线索，都指向同一个方向：有人要找五色石头，不惜杀人。
从殡仪馆出来，夜已经深了。陈云站在门口，望着天上的月亮：“龙江，你能找到科考队的下落吗？”
白龙江掏出罗盘。指针转了两圈，停在西北方向：“他们的尸体被运到了边境——武装分子要把他们埋在无人区，销毁证据。”
“我们去救。”阿龙攥紧拳头，“那些科考队员，不能白死。”
邱展华摇头：“边境有武装分子，我们得先汇报。”
陈云望着峡谷的方向，想起藏尸洞的臭味，想起老周的尸体，想起美国的弹壳——这场阴谋，比他想的更大。
“明天。”他说，“我们先盯紧扎拉——他肯定和雇佣兵有联系。”
风卷着黄沙吹过来，陈云的衣角猎猎作响。他摸了摸怀里的秦半两，星陨纹在月光下泛着幽光。
今晚，注定是个不眠之夜。
扎拉坐在出租屋里，盯着手机里的短信：“今晚十点，仓库见面。”
他没看见，窗外的路灯下，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正盯着他。阿龙拍了拍同伴的肩膀：“跟上。”
仓库在县城边缘。扎拉推开门，里面站着五个外籍男人，手里拿着消音器。为首的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，嘴角扯出个笑：“东西带来了？”
扎拉摇头：“文物局守得严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金发男人掏出枪，“我们去抢。”
门被踹开的瞬间，阿龙的枪已经对准了他的头：“不许动！警察！”
金发男人反应很快，抬手就是一枪。阿龙闪身躲过，子弹打在墙上，溅起火花。
混乱中，扎拉往外面跑。他没看见，白龙江正站在仓库门口，手里拿着罗盘——指针指向金发男人的方向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白龙江轻声说。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