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做十三香的，微辣。”天宇蹲下身挑了斤小龙虾，“挑母的，黄多。”他熟练地翻看着小龙虾的腹部，“这个季节的小龙虾最肥，偶尔吃一次没事。”
老板笑着帮他们称好：“小伙子真疼女朋友，连小龙虾公母都知道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天宇推着单车，羽墨拎着竹篮走在旁边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，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其实……”羽墨忽然开口，“我以前不喜欢逛菜市场的，觉得又吵又挤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天宇笑了，“以前买东西都是直奔超市，速战速决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喜欢了？”
“因为有人陪啊。”天宇转头看她，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阳光，“跟你一起挑挑拣拣，听阿姨们讨价还价，觉得……挺有意思的。”
羽墨的心跳漏了一拍，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：“我也是。”
她想起小时候跟着妈妈逛菜市场，总觉得那些吆喝声很刺耳；可现在身边有了天宇，听着他跟老板讨价还价，看着他认真挑选食材，连空气里的鱼腥味都变得可爱起来。
路过小区花园时，几个老太太坐在长椅上晒太阳，看到他们俩，笑着打招呼：“小两口买这么多菜啊？”
天宇应了一声，羽墨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，却没有否认。
回到公寓楼下，正好碰到关谷和悠悠出门。“食材买到啦？”唐悠悠接过购物袋，眼睛一亮，“哇！特级昆布！天宇你太靠谱了！”
关谷也凑过来看：“这个无菌蛋的保质期还有三天，正好今天吃，谢谢你们。”
“举手之劳。”天宇笑着摆手，“需要帮忙喊一声。”
看着关谷和悠悠欢天喜地的背影，羽墨忽然觉得，原来分享也是件很幸福的事——帮朋友带一份食材，听他们说着感谢的话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暖暖的。
上楼梯时，天宇非要拎所有的袋子，说“男生力气大”。羽墨拗不过他，只好空着手跟在后面，看着他略显笨拙却认真的背影，忽然想起刚才在菜市场，他为了给她挑颗最甜的葡萄，尝了三颗才确定；想起他记得她不吃香菜，连李叔送的都要换回去；想起他把单车后座的软垫缝得厚厚的，就怕硌着她。
这些细微的瞬间，像串起珍珠的线，把平凡的日子串成了最珍贵的模样。
打开家门，天宇把食材分门别类地放进厨房，羽墨则去给他倒了杯温水。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，落在他忙碌的侧脸上，镀上一层金边。
“等会儿做番茄牛腩，再给你炸个薯条当零食。”天宇系上围裙，转身时正好对上羽墨的目光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羽墨笑着摇头，走到他身边，帮他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，“就是觉得……这样真好。”
天宇握住她的手，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，眼里的温柔像化了的糖浆：“嗯，这样真好。”
厨房里，番茄的酸甜味渐渐弥漫开来，混着牛肉的醇香，在阳光里酿出一种名为“幸福”的味道。羽墨靠在门框上，看着天宇忙碌的身影，忽然觉得，所谓生活，不过是有人愿意陪你逛遍菜市场的每个角落，记得你所有的小习惯，把平凡的日子，过成诗里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