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答应她，柱子！步青云在水晶球中大喊，虚空会欺骗你！它们永远不会满足于一个祭品！
艾薇娅恼怒地一挥手，水晶球中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他在撒谎。艾薇娅冷冷地说，虚空吞噬者遵守盟约，这是宇宙的基本规则。
就在我内心激烈挣扎时，整个四合院突然被一道刺眼的白光笼罩。当光芒散去，我们惊讶地发现院子里的居民们都恢复了正常，但他们全都惊恐地看着天空。
我抬头望去，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，漩涡中心是一片深邃的黑暗，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。
时间崩溃开始了。艾薇娅面色苍白，何雨柱，你必须现在就做出决定。
何雨水紧紧抓住我的手臂：哥哥，不要！我们一定还有其他办法！
林素云也恳求地看着我：我们再想想，肯定有别的出路。
我看着天空中那个越来越大的黑暗漩涡，感受到时间结构正在我们周围分崩离析。四合院的墙壁开始出现裂痕，地面不停震动，居民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。
在这一片混乱中，我的目光落在了贾张氏——或者说艾薇娅——的脸上。她的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，只有一种深沉的悲哀和决然。
如果我同意，我缓缓开口，你能保证拯救所有人吗？包括我的父亲，我的妹妹，素云，还有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？
艾薇娅郑重地点头：以原初记录者的名义，我保证。重启盟约后，平衡将恢复，所有因规则紊乱导致的异常都将消失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感受着体内原初定义者的力量。这种力量让我能够改变现实，定义规则，但现在，我必须用它来做最后的定义——定义我自己的牺牲。
那么，我...
我的话还没说完，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：
等等！
我们全都转头望去，只见秦淮茹站在院子中央，她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更令人震惊的是，她的手中捧着另一颗水晶球，里面囚禁着的是——艾希莉？
秦淮茹？我惊讶地看着她。
秦淮茹——或者说占据了她身体的某个存在——微微一笑：何雨柱，你不能相信艾薇娅。她隐瞒了最重要的信息。
艾薇娅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：你...你怎么会...
我怎么会出现？秦淮茹——不，现在应该叫她艾希莉——冷笑着说，亲爱的妹妹，你忘了原初记录者最重要的能力吗？我可以记录一切，包括你与虚空吞噬者达成的秘密协议。
她转向我，眼神严肃：何雨柱，重启盟约确实需要祭品，但祭品不是原初定义者，而是——原初记录者和原初观察者的合二为一。
何雨水倒吸一口冷气：什么意思？
艾希莉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过：意思是，艾薇娅计划牺牲的不是何雨柱，而是我和何雨水的融合体。只有这样，她才能成为唯一的原初存在，同时掌控记录、观察和虚空的权限。
艾薇娅勃然大怒：你胡说！
我有没有胡说，让我们看看真实的记录如何？艾希莉举起手中的水晶球，球体中开始浮现出古老的影像——
那是原初三姐妹在宇宙诞生之初立下盟约的场景，但与我们之前了解的不同，盟约中明确记载着：当平衡被打破时，必须由记录与观察的融合来修复，而非定义的牺牲。
影像中，年轻的艾薇娅正偷偷修改盟约石碑上的内容...
你...你篡改了盟约？我震惊地看着艾薇娅。
艾薇娅的面容扭曲起来，贾张氏的身体开始散发出黑色的雾气：是又怎么样？我受够了永远扮演平衡的角色！我要成为唯一的主宰！
整个空间的震动变得更加剧烈，天空中的黑暗漩涡开始向下延伸，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掌向我们抓来。
艾希莉快步走到我面前：何雨柱，现在只有你能阻止她！原初定义者的权限可以重新定义盟约！
我看向何雨水和林素云，她们都向我点头。步青云在水晶球中也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：柱子，相信自己！
艾薇娅——或者说已经完全显现本体的虚空吞噬者——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：太迟了！虚空已经降临，你们都将成为我的养分！
黑暗如潮水般向我们涌来，四合院的建筑开始分崩离析，居民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。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我闭上眼睛，全力激活体内的原初定义者权限。
我定义——我的声音在能量的激荡中变得宏大无比，原初盟约将以最初的形式重启！记录与观察将合而为一，定义将作为见证，虚空将回归其平衡之位！
一道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从我体内爆发，与艾希莉和何雨水身上的光芒交织在一起。在光芒中，我看到了古老的盟约符文在天空中重新浮现，听到了宇宙规则的共鸣声。
艾薇娅——虚空吞噬者——发出了不甘的怒吼，但在重新完整的原初盟约面前，她的力量开始迅速消散。
不！这不可能！我筹划了这么久...不可能！她的声音在光芒中渐渐远去。
当光芒最终散去时，天空中的黑暗漩涡已经消失，四合院恢复了平静，居民们茫然地站在院子里，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。
贾张氏倒在地上，似乎恢复了正常。艾希莉和何雨水并肩站在一起，她们的身上散发着和谐的光芒。
成功了吗？林素云轻声问道。
我点点头，感受着体内平静下来的力量：平衡恢复了。
就在这时，囚禁步青云的水晶球突然破裂，他虚弱但自由地走了出来。
父亲！我急忙上前扶住他。
步青云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：你做得很好，柱子。比我想象的还要好。
我们相视而笑，但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——因为我们都注意到，何雨水的眼神变得陌生而深邃，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的智慧。
艾希莉站在她身边，两人的身影正在慢慢融合。
这是...盟约的要求？我震惊地问道。
艾希莉点头，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：记录与观察必须合而为一，这是重启盟约的代价。何雨水和我将成为一个新的存在，既是记录者也是观察者。
何雨水——或者说正在与艾希莉融合的她——向我露出最后一个熟悉的微笑：哥哥，别难过。这是我们的选择，也是我们的使命。
我想要阻止，但知道这是不可能的。原初盟约一旦重启，就必须执行到底。
在耀眼的光芒中，艾希莉和何雨水完全融合成了一个全新的存在。她有着何雨水的面容，但眼中闪烁着艾希莉的智慧光芒。
从现在起，我是记录观察者艾雨。新生的存在开口说道，声音既熟悉又陌生，我将守护重新建立的平衡。
步青云叹了口气：那么，一切都结束了？
艾雨摇头，表情严肃：不，这只是开始。虚空吞噬者虽然被重新约束，但宇宙中还有更多威胁。而且...
她欲言又止，目光投向了远方的天空。
而且什么？我追问道。
艾雨轻声说道：而且在重启盟约的过程中，我感知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——我们的宇宙，可能只是某个更大存在的一个实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