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裂缝在四合院上空缓缓展开，如同撕裂的绸缎，露出其后令人目眩的纯白光芒。光之人形生物从中降落，它的轮廓在光芒中若隐若现，没有五官，却让每个人都感受到它那审视般的。
实验体编号1955-何雨柱，你的测试期已结束。请准备接受最终评估。
那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，而是直接在每个人的意识中响起，带着一种冰冷的、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我站在原地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。实验体？测试期？这些词语在我脑海中反复回响，却难以理解其含义。
你是什么？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尽管它听起来异常沙哑。
光之人形转向我，光芒微微波动：我是观察者7号，负责监督这个实验区的运行。你们所称的四合院世界，实际上是高等文明阿尔法族设计的实验场，编号T-1955。
步青云向前一步，眉头紧锁：你说我们都是实验体？
不完全是。光之人的光芒转向他，只有何雨柱是主要实验体，编号1955。其余各位都是实验环境的一部分，是为了测试概念而创造的支持角色。
这句话在院子里激起了一阵骚动。秦淮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脸色苍白；易中海扶住了墙壁，似乎随时可能晕倒；就连一向沉稳的步青云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创造？我重复着这个词，感觉喉咙发干，你是说，我们都不是真实存在的？
光之人形微微倾斜，像是在思考如何解释：存在是一个复杂的概念。在这个实验框架内，你们拥有自主意识和情感，从这个角度说，你们是真实的。但从更大的宇宙视角看，你们是阿尔法族为了研究文明发展规律而设计的模拟存在。
艾雨——或者说记录观察者艾雨——向前走去，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：那么，终末协议、变量灯塔、虚空吞噬者...这些也都是实验的一部分？
正确。光之人形的光芒变得明亮了些，终末协议代表秩序之力，变量灯塔代表自由意志，虚空吞噬者代表混沌。这三者的互动是实验的核心内容，旨在观察在极端压力下，文明火种如何生存与发展。
我感到一阵眩晕，不得不扶住身边的老槐树。树皮的粗糙触感如此真实，院子里的风声如此清晰，秦淮茹急促的呼吸声如此熟悉——这一切怎么可能只是实验？
我不相信。我坚定地说，我的记忆，我的情感，我与每个人的关系...这些都是真实的。
光之人形沉默了片刻，然后光芒中突然投射出一幅全息图像。那是我小时候与何大清在院子里玩耍的场景，但图像的一角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。
记忆植入完成率98.7%，情感模拟稳定性99.2%，人际关系网络构建完整...光之人形平静地念出那些数据，何雨柱，你的整个生命历程都是按照实验设计展开的。包括你的穿越，也是实验的关键环节。
步青云突然开口：那么我呢？我创造终末协议的计划，也是被设计好的？
步青云，你的角色是催化剂光之人形转向他，你的行动旨在为主实验体创造必要的成长压力。事实上，你的自由意志选择与我们预设的路径吻合度高达96.8%。
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。每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震惊和困惑中，试图消化这个几乎无法理解的真相。
贾张氏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：哈哈哈...所以我们都只是棋子？只是某个高等文明的玩具？
不是玩具，是研究样本。光之人形纠正道，阿尔法族已经观察了数百万个类似的实验世界，收集关于文明发展的数据。你们的表现相当出色，特别是主要实验体何雨柱，你展示了惊人的适应性和创造力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保持冷静：那么，这个最终评估是什么意思？
实验周期已到终点。光之人形解释道，根据协议，我们将对实验体进行最终评估，以确定实验结果的科学价值。评估结束后，实验场将被归档或重置。
归档？重置？秦淮茹惊恐地重复着这些词，那我们会怎么样？
光之人形的光芒微微闪烁：支持角色将被分解为基本数据，等待下一次实验使用。主要实验体的处理方式将根据评估结果决定。
处理？我感到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，你们在谈论的是活生生的人！是我们的生命！
请理解，从我们的视角看，你们是珍贵的研究数据。光之人形的语气依然平静，实验体的情感反应已被记录，编号1955的愤怒指数上升至7.3，这本身也是有趣的数据点。
艾雨突然开口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奇特的共鸣：等等，你说你是观察者7号...那么你是否知道原初记录者、原初观察者和原初定义者的来历？
光之人形的光芒明显波动了一下，这是它第一次表现出类似情绪的反应：这些概念不在预设实验参数中。我需要查询主数据库...
趁它分神的瞬间，艾雨迅速转向我，压低声音：何雨柱，听着，不管它说什么，不要完全相信。如果我们是纯粹的实验体，我不可能拥有原初记录者的记忆和力量。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。
步青云也凑近了些：她说得对。终末协议的创造过程涉及高维数学和宇宙常数级别的操作，如果这只是一个实验，没必要设计得如此复杂。
光之人形突然打断了我们的窃窃私语：查询完成。原初三元概念确实不在实验设计范围内。这是一个异常。
异常？我抓住了这个词，所以你们的实验并非完全在掌控之中？
光之人形的光芒开始不稳定地闪烁：正在重新扫描实验区...检测到未授权数据流和权限变更...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。
艾雨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：看来你们的实验并非如你所说的那样完美控制，观察者先生。
光之人形沉默了很长时间，最后说道：由于发现重大异常，最终评估将推迟24小时进行。在此期间，请所有实验体留在原地，不要尝试离开实验区边界。
它开始缓缓上升，向空中的裂缝退去。
等等！我大声喊道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！如果这是实验，那么什么是真实的？
光之人形在裂缝前停顿了一下，它的光芒变得柔和了些：何雨柱，从某种角度说，真实是由感知定义的。对你们而言，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毋庸置疑。但对阿尔法族而言，你们的存在确实只是数据流。这两种视角可以同时成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