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...你是贾张氏？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扭曲的老妇人，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属于人类的诡异光芒，周身散发出的能量波动让我感到窒息。
贾张氏——或者说占据了她身体的那个存在——发出低沉的笑声：何雨柱，你以为你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吗？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。
林素云和何雨水同时挡在我面前，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。守门人的身影在真实之门前若隐若现，似乎也在评估着眼前的局势。
你到底是谁？我强压下心头的震惊，沉声问道。
贾张氏缓缓抬起手，她手中的水晶球依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，里面囚禁的步青云还在疯狂撞击着球壁。
我是原初记录者艾希莉的妹妹，你可以叫我艾薇娅。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，当然，现在这具身体确实是你熟悉的贾张氏，一个被选中的容器。
何雨水突然开口：原初记录者...艾希莉曾经提到过她有一个妹妹，但在上古时期就已经...
就已经被虚空吞噬了？艾薇娅接过了话头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，没错，但你们理解的与事实相去甚远。
她向前走了几步，真实之门在她靠近时发出了嗡嗡的共鸣声。
虚空吞噬者并非你们想象中的毁灭者，它们是宇宙平衡的必要存在。艾薇娅的声音变得严肃，就像生命需要死亡，光明需要黑暗，创造需要毁灭一样，虚空吞噬者是维持多元宇宙稳定的重要一环。
林素云皱眉问道：那为什么要寄生在人类身上？为什么要制造这么多混乱？
艾薇娅叹了口气，这个动作在贾张氏苍老的身体上显得格外诡异：因为平衡被打破了。某个存在——我不说是谁——试图消灭所有的虚空吞噬者，这导致宇宙结构开始崩溃。我寄生在人类身上，是为了寻找重建平衡的方法。
我注意到她手中的水晶球里，步青云的撞击变得越来越微弱。
那么我父亲呢？我指着水晶球问道，你为什么把他囚禁起来？
艾薇娅的表情复杂起来：步青云...他发现了真相的一部分，但得出了错误的结论。他想要彻底消灭虚空吞噬者，这会导致整个宇宙的崩溃。我不得不阻止他。
就在我们对话的时候，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。真实之门的光芒变得忽明忽暗，守门人的身影也开始闪烁不定。
发生了什么？何雨水紧张地问道。
艾薇娅面色凝重：时间结构的崩溃正在加速。何雨柱，你必须做出选择——是相信我的话，与我合作重建平衡；还是坚持你父亲的计划，冒着宇宙毁灭的风险消灭虚空吞噬者。
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。眼前的贾张氏——或者说艾薇娅——说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，但我怎么能相信一个占据了他人物身体、囚禁了我父亲的存在？
你有什么证据？我谨慎地问道。
艾薇娅微微一笑：证据就在你体内，何雨柱。你感受一下原初定义者的权限，是否感觉到某种...不协调？就像是一首完美的乐曲中出现了几个不和谐的音符？
我闭上眼睛，仔细感受体内的力量流动。确实，自从成为原初定义者后，我总感觉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，仿佛这个宇宙的某些基本规则出了问题。
那是虚空缺失导致的规则紊乱。艾薇娅解释道，就像生态系统失去了掠食者，食草动物会过度繁殖最终导致整个系统崩溃一样。
突然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。秦淮茹惊慌失措地跑进大厅：柱子，不好了！院子里的大家都...都变得很奇怪！
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，立即跟着秦淮茹冲出真实之门所在的大厅。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。
四合院的院子里，居民们的行为变得极其怪异。闫埠贵在院子里来回踱步，口中念念有词地计算着什么；刘海中则对着空气发表演讲；最可怕的是贾东旭，他正用头不停地撞击着墙壁，额头上已经鲜血淋漓。
这是怎么回事？我震惊地问道。
艾薇娅沉声回答：时间结构崩溃的影响开始显现了。普通人类的大脑无法处理这种层级的规则紊乱，他们的意识正在...解构。
何雨水急忙上前试图阻止贾东旭的自残行为，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。
没用的。艾薇娅摇头，除非修复平衡，否则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。
我看着院子里那些熟悉的面孔变得如此陌生，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。这些人虽然各有缺点，但都是活生生的生命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入疯狂。
你需要我做什么？我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艾薇娅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：我们需要重启原初盟约，但这次必须包括虚空吞噬者的代表。只有这样，宇宙的平衡才能真正恢复。
原初盟约...林素云若有所思，艾希莉曾经提到过，但那需要原初三姐妹同时在场。
没错。艾薇娅点头，我代表虚空，艾希莉代表记录，还缺少一位代表观察的...
她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水身上。
何雨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：不，我体内只是有一些原初观察者的意识碎片，我不是...
你是的。艾薇娅坚定地说，在你不知道的时候，你已经继承了完整的原初观察者权限。否则，你怎么能感知到那么多普通人无法感知的事物？
何雨水愣住了，她看向我，眼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。
我握住她的手：不管你是什么身份，你永远是我的妹妹。如果你不愿意，没有人能强迫你。
艾薇娅叹了口气：时间不多了。如果不在下一个时间循环开始前重启盟约，整个四合院——不，整个时间线都将彻底崩溃。
就在这时，被囚禁在水晶球中的步青云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：柱子...不要相信她...虚空会吞噬一切...
艾薇娅皱眉：看来我的囚禁还不够牢固。
她正准备对水晶球做些什么，我拦住了她：等等！让我和父亲说几句话。
艾薇娅犹豫了一下，最终点了点头。
我靠近水晶球，里面的步青云看起来疲惫不堪，但眼神依然坚定。
父亲，告诉我真相。我轻声说道，虚空吞噬者到底是什么？我们应该怎么做？
步青云的声音透过水晶球传来，显得遥远而扭曲：虚空...是熵的具象化...它们确实有存在的必要...但艾薇娅的计划会让人类付出太大代价...
什么代价？我追问道。
步青云的影像闪烁了一下：重启盟约需要...祭品。一个代表着的生命必须被献祭给虚空，以换取新的平衡。
祭品？我的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谁是那个祭品？我声音颤抖地问道。
步青云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：是你，柱子。原初定义者，代表着无限可能的变数...只有你的牺牲，才能满足虚空的需求。
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。林素云和何雨水同时惊呼出声，艾薇娅则面色复杂地看着我。
这是真的吗？我转向艾薇娅，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。
她沉默了片刻，最终点了点头：是的。重启盟约需要平衡的代价。原初定义者的牺牲可以填补虚空缺失导致的不平衡。
何雨水激动地挡在我面前：不！绝对不行！我们可以找其他方法！
林素云也站到我身边：一定有其他选择的，对不对？
艾薇娅苦笑：如果有其他选择，我也不会等待这么久了。我寄生在贾张氏身上，就是为了等待原初定义者的出现。何雨柱，你是千万时间线中唯一觉醒的原初定义者，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使命。
我看着水晶球中疲惫的父亲，又看了看身边愿意为我牺牲的亲人，最后目光落在了院子里那些行为怪异的邻居们身上。
如果我牺牲自己，可以拯救所有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