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周盯着失败的板子,
沉默半晌,
突然一拍大腿:“我们有钻床!有高精度台钳!为啥非要做成整体的?
把它拆开!分成几块单层板,用排线连接!
就像搭积木一样!
虽然体积大点,笨重点,但能解决问题!”
这个“土法上马”的主意,立刻得到了实施。
很快,一块由三块单层板“叠”起来的替代板卡做了出来,
虽然外观丑陋,但测试通过!
硬件组爆发出一阵欢呼。
软件组那边,破译工作进入深水区,一个关键的设备初始化指令始终无法破解,系统启动到一半就卡死。
“所有已知的指令组合都试过了,不行。”
小赵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汇报。
沈棠盯着十六进制代码,眉头紧锁。
她想起末世时破解某些加密系统的经验,
那些系统往往会有一些非常规的、基于硬件序列号或特定状态的校验机制。
“试试在发送指令前,先读取一下设备Ro里的那个唯一标识码,然后把标识码的某种哈希值作为前缀加在指令里。”
沈棠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。
程序员们将信将疑地尝试。
当指令发出后,终端屏幕上停滞的光标突然开始跳动,
一行行启动信息快速滚过!
“成功了!沈工!您真是太神了!”
软件组一片沸腾。这个突破,意味着他们终于掌握了与设备“对话”的钥匙。
经过数周废寝忘食的奋战,
硬件的替代板卡陆续测试成功,
基础的驱动程序和系统引导程序也被艰难地啃了下来。
尽管系统依然简陋、缓慢,但至少,它能够运行起来了。
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到来了。
沈棠将一台经过修复和改造的摄像机连接到主机上,
摄像头对准了实验室的门口。
她在命令行里,输入了最后一段自己编写的图像采集和显示程序。
回车键按下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
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还是黑白、分辨率低得可怜的单色显示器。
几秒钟的等待,
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突然,屏幕上出现了模糊、闪烁的、充满噪点的图像——正是实验室门口的景象!
虽然像蒙了一层纱,但门框、远处走动的模糊人影,都依稀可辨!
“成了!看到了!看到了!”
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,整个实验室瞬间被巨大的欢呼声淹没!
老周激动地抹了把脸,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。
老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靠在椅子上。
小赵和小王等年轻人更是互相击掌,跳了起来。
沈棠看着屏幕上那粗糙却真实的图像,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、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这双“天眼”,尽管还朦胧,但终于睁开了第一只眼睛!
这是从无到有的突破,是团队智慧和毅力的结晶!
她转过身,面对激动的人群,
提高了声音:“同志们!我们成功了第一步!但这只是开始!
接下来,我们要让这双眼睛看得更清、看得更远、看得更聪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