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下文学小说网 > 女生言情 > 穿越1858年的澳洲 > 第360章 稳阵地筑简易港,铺道路通物资运

第360章 稳阵地筑简易港,铺道路通物资运(1 / 2)

晨雾刚漫过浪尖时,五千名后勤工匠已在鹰嘴湾的滩涂上列好了队。天宇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,手里展开一卷羊皮地图,海风卷着边角哗哗作响,他的声音却穿透风声,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:“三日夯实地基,五日架起栈桥——这码头,就是咱在澳洲西海岸扎下的第一根桩,桩稳了,船才能靠,物资才能来,咱们的根才能扎进这沙子里!”

台下回应的号子声震得浪花都跳了跳。工匠们攥着锛子、凿子的手更紧了,鞋底下的湿沙被踩出一个个深深的坑——这是要把“稳”字,从脚底下就开始攥牢。

一、滩涂夯基:把沙子拧成“铁疙瘩”

“先让这滩涂硬起来!”老工匠周铁山往手心啐了口唾沫,抡起八斤重的石夯就砸了下去。夯底裹着的铁皮与湿沙碰撞,发出“嘭”的闷响,震得他虎口发麻,却笑得露出豁牙,“当年修黄河大堤,比这软乎的淤泥都能砸成铁板,这点沙子算啥?”

滩涂的沙子松松软软,别说承重,踩上去都能陷半只脚。要在这上面建码头,第一步就得让地基“长骨头”。周铁山带的木工队有法子:他们把桉树林里砍来的粗树干截成两丈长的木桩,每根桩头都削成锋利的楔形,再用十二人一组的“夯桩队”,喊着号子往沙里砸。

“嘿哟!左三圈!”号子声起,十二个人抱着木杠,将悬在半空的铁砧猛地往下坠——铁砧底部正中木桩顶端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木桩便往沙里钻半尺。如此反复,密密麻麻的木桩在滩涂上扎下了根,像给软乎乎的滩涂镶上了筋骨。

更绝的是“沙石混夯法”。年轻工匠李三斤带着人把附近山上运来的碎石、石灰和滩涂里的粗沙按比例拌匀,再泼上滚烫的海水——海水里的盐分能让石灰更快凝固。他们用木夯一层一层砸,砸一层铺一层,每层都要达到“脚踩不陷、锤敲无痕”才算合格。李三斤发明了个土法子:用斧头柄敲地面,听声音辨虚实,闷响是实,空响是虚,敲到全是闷响,这层才算成。

三日后,原本能陷进膝盖的滩涂,竟硬得能跑马。周铁山让人驾着装满石头的牛车在上面碾了三圈,车辙浅得像划过的铅笔印,他这才叉着腰喊:“成了!这地基,别说停船,就是跑马队都撑得住!”

二、栈桥飞架:让木板长出“铁筋骨”

地基刚硬实,架栈桥的木料就顺着临时轨道推了过来。这些木料都是从内陆运来的桉木,粗的要两人合抱,被工匠们用刨子削得溜光,两端还凿了榫卯——这是老木匠传下来的手艺,不用一根钉子,全靠木头咬木头,却比铁箍还结实。

“这栈桥得像条扁担,一头挑着陆地,一头挑着船。”天宇在图纸上画了条斜线,“一头连营地,一头伸到深水区,让船能直接靠上来。”负责架桥的王木匠摸着下巴琢磨:“得让它能抗住浪头,还得方便卸货——不如分三段,近岸段宽三丈,走马车;中间段收窄到两丈,省材料;最外段再放宽,能停下货船的跳板。”

说干就干。近岸段先铺厚木板,木板底下垫着横木,横木又架在之前砸好的木桩上,形成“双层承重”。王木匠让人在木板边缘凿出凹槽,再用硬木做“卡条”,把木板一根挨一根卡紧——这样哪怕浪头拍上来,木板也不会松动。

中段最考验手艺。工匠们要踩着临时搭的脚手架,在离岸三丈的地方架木板,脚下就是哗哗的浪花。年轻工匠们吓得腿软,周铁山就带头上:“当年修长江栈桥,咱在浪里泡了三个月,这点浪算开胃小菜!”他教大家用“飞扣”技法:先把一根木板固定在两端的木桩上,再用特制的木楔从侧面敲进去,死死咬住木桩,“这扣,浪再大也冲不开!”

最外段要能承受货船靠岸的冲击力,王木匠下了血本:每块木板都用铁皮包了边,底下的横梁换成了“双木并立”,还在木桩上斜着加了“撑杆”——就像给栈桥加了拐棍,能把冲击力分到沙滩上。

到第五日傍晚,当最后一块木板被敲进卡槽,整条栈桥像一条灰褐色的巨龙,从滩涂一直伸到波光粼粼的海水中。工匠们踩着木板跑了个来回,木板只发出沉稳的“咚咚”声,连一丝晃动都没有。王木匠让人牵来三头驮着石头的骆驼,并排走在栈桥上,桥面稳稳当当,他这才抹了把汗:“成了!明天就能停船卸货!”

三、道路铺通:让车轮碾出“顺畅道”

码头刚见雏形,修路队已扛着锄头出发了。从营地到码头的两里地,原本是坑坑洼洼的沙土路,下雨时泥泞不堪,晴天时车辙能崴断马蹄,要让粮草军械顺顺当当运过来,这路必须“从头到脚换副骨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