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和早有准备:“已让工匠赶制二十具‘新式测深仪’,能测水下五十丈深度,再配上勘探队绘制的海图,可保无虞。且海路能运重型装备,比如蒸汽起重机,陆路拉不动,船却能装,到了港口卸下来,建堡垒、修码头都用得上。”
天宇沉吟片刻,在舆图上重重一点:“就依郑和所言,海陆并进。牛皋率陆军主力走陆路,沿墨累河河谷西进,沿途建立堡垒;郑和率三艘运输舰、两艘护航舰走海路,先占弗里曼特尔港,再派小队溯河而上,与陆军会师。”
他抬眼看向众将:“西征分三步走:第一步,三个月内打通陆上通道,在沿途建立五座驿站,确保粮道畅通;第二步,半年内拿下弗里曼特尔港,修筑防御工事,将其作为西征的总基地;第三步,一年内完成对墨累-达令盆地的控制,开始牧场与农田的开垦。”
“土着部落怎么办?”有文官忧心问道,“听闻西澳的部落骁勇善战,恐生冲突。”
天宇指尖划过舆图上标注的部落聚居点:“派使者先去联络,赠予铁器、种子,说明我军是来开垦建设,并非抢夺。若有愿合作的,许以贸易之利;若执意阻拦,再以武力震慑,但切记,能不动手就不动手,毕竟将来都是要共处一地的百姓。”
牛皋咧嘴一笑:“城主放心,末将知道轻重。上次黑岩部落也是先打后和,现在不照样跟咱联手守边境?只要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,不怕他们不合作。”
议事持续到正午,各项细节逐一敲定:沈括负责粮草调度,确保每月转运不缺;李诫坐镇军械坊,按进度交付装备;王贵统筹陆路运输,监督驿站建设;郑和掌管海路,顺带探查沿岸资源;牛皋则全力整军,挑选精兵强将,月底前完成西征军编组。
散朝时,天宇留下核心几人,指着舆图上的皮尔巴拉铁矿:“西澳的铁矿,是咱未来十年工业的根基。拿下之后,立刻建炼钢厂,用那里的优质铁矿,造更好的枪炮、更快的船、更长的铁轨。”
他目光深邃,望向殿外飘扬的“华夏”大旗:“澳洲不是终点,是咱走向世界的跳板。等在西澳站稳脚跟,下一步,就是跨过大洋,让华夏的商品、华夏的规矩,在更广阔的地方生根发芽。”
王贵几人齐声应诺,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振奋。阳光穿过殿门,将他们的身影投在舆图上,与那片待征服的西部土地重叠在一起,仿佛预示着不久的将来,华夏的旗帜将在那里迎风招展。
三日后,华夏城的粮仓开始启运,马车队伍首尾相接,在官道上拉出十里长的长龙;军械坊的铁锤声日夜不息,新造的步枪与火炮被擦拭得锃亮,等待着随军出征;港口里,“破浪号”正加装护甲,甲板上的火炮已装填完毕,只待一声令下,便可扬帆起航。
牛皋在演武场点兵,三万精兵列成方阵,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。他拔出佩刀,指向西方:“弟兄们,西边有良田千亩、良港一座,还有让子孙后代吃饱穿暖的希望!敢跟我去取吗?”
“愿随将军西征!”三万声呐喊震彻云霄,惊得天上的流云都停下了脚步。
天宇站在城楼上,看着这一切,手中的舆图已被汗水浸透。他知道,西征的号角一旦吹响,便再无回头路。但看着脚下日益强盛的华夏城,看着将士们眼中的火焰,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这一步,必须走出去,也一定能走出去。
风从西边吹来,带着远方草原与海洋的气息,仿佛在呼唤着华夏城开启新的征程。一张涵盖粮草、军械、兵力、外交的西征大网,已悄然张开,只待时机成熟,便要在澳洲西部的土地上,写下属于华夏的新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