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海纳百川,引入海外奇珍与技艺
贸易从来都是双向的。华夏城的商船带回的,不仅是财富,更是改变生活的物资与技术。
南洋的橡胶被送到工坊,秦越试着将它与麻布混合,制成了防水的雨靴和雨衣。“以前下雨出门,鞋子准湿透,”李文书穿着新雨靴踩在水坑里,惊喜地说,“这玩意儿比油布还管用!”
欧洲的“珍妮纺纱机”图纸被送到织坊,陈大娘和秦越研究了半个月,造出了更适合华夏棉线的改良版,纺纱效率一下子提高了五倍。“西洋的法子是巧,但咱的棉花短,得改改齿轮的转速。”秦越摸着机器上的木齿轮,得意地说。
最珍贵的是几本关于冶金和化学的书籍。沈括带着几个识字的工匠,一点点翻译上面的内容,虽然很多术语晦涩难懂,但他们还是从中学会了“用硫酸提炼铜”的方法,让铜矿的利用率提高了三成。“以前觉得红毛鬼子只会打仗,”沈括翻着译到一半的书稿,感慨道,“没想到还有这等学问。”
海外的农作物也丰富了华夏城的餐桌。从美洲传来的玉米和番薯,被试种在红河谷的坡地,产量竟比粟米还高,而且耐旱耐涝。周伯捧着饱满的玉米棒,笑得合不拢嘴:“这玩意儿好,荒年也能填饱肚子!”
甚至连饮食也悄悄改变。从欧洲传来的面包师,在华夏城开了家“西洋饼屋”,教大家用烤箱做面包;南洋的厨师则带来了香料的新用法,用咖喱粉炖肉,成了市集上最受欢迎的小吃。有老饕说:“现在的华夏城,一天吃一种风味,一个月都不重样。”
四、商路即生路,实力铸威名
贸易的拓展,让华夏城的经济实力如滚雪球般增长。商税成了财政的主要来源,足够支撑工坊升级、学堂扩建和军队补给。天宇用这些钱,在青岚港新建了两座船坞,能同时建造三艘远洋商船,还请来了欧洲的造船师傅,教大家如何用铁皮加固船身。
更重要的是,华夏城在海外有了自己的“名声”。在马六甲的商会里,华夏的代表能和欧洲、阿拉伯的商人平起平坐;在暹罗的宫廷,华夏的瓷器和丝绸成了外交礼品;甚至连遥远的东非部落,都知道“东边有个华夏城,那里的东西又好又实在”。
有次一支荷兰商船队遭遇风暴,船体受损,漂到青岚港。天宇让人帮他们修好船,还送上了淡水和粮食。荷兰船长感激涕零,回去后逢人便说:“华夏城的人,比任何国家的商人都讲信用。”
这种信誉,在关键时刻成了护身符。当有殖民当局想阻挠华夏商队进入欧洲市场时,马六甲的商人联合起来抗议:“华夏的货是最好的,你们不能断了大家的生路!”连一些欧洲的商会都站出来支持,说“自由贸易才是正道”。
夕阳下的青岚港,又一艘商船归来。甲板上,水手们正搬运着从欧洲带回的玻璃镜,镜面映出他们晒得黝黑的脸庞和灿烂的笑容。码头上,等待卸货的马车排起了长队,商人们拿着订单,互相打听着这次带回了什么新奇玩意儿。
天宇站在灯塔下,望着穿梭的船只和忙碌的人群,手里的海图已经密密麻麻地标注了新的航线。他知道,贸易拓展的意义,远不止于财富。当华夏城的棉布穿在欧洲贵族身上,当华夏的瓷器摆在南洋的餐桌上,当海外的作物长在华夏的土地上,这座城就已经不再是孤立的堡垒,而是世界的一部分。
“下一支船队,要去非洲。”天宇对胡商说,指着海图上遥远的海岸线,“那里有黄金,有象牙,更有我们没见过的世界。”
胡商笑着点头,他的波斯弯刀在夕阳下闪着光:“只要有货,有船,有勇气,再远的海,咱都能闯过去。”
海浪拍打着码头,发出沉稳的声响,像是在为远航的船只伴奏。华夏城的故事,正随着帆影,漂向更远的重洋,而每一次抵达,都是新的开始——在这个由贸易连接起来的世界里,实力与信誉,才是最硬的通行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