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书捧着新拟的户籍册进来,脸上带着笑:“城主您看,这是新增的人口登记,除了逃难来的平民,还有周边几个小部落也申请加入咱华夏城,说跟着咱有饭吃,不用怕红毛鬼子。”
天宇翻着册子,在“部落人口”那一页停住了——以前这些部落总对华夏城保持距离,现在主动归附,说到底,还是殖民军的内乱给了他们定心丸。他提笔在册子上批了一行字:“按新规分土地,教他们耕种技术,年底免一半赋税。”
三、未雨绸缪的防备
但天宇没让轻松冲昏头脑。他知道,殖民军的内乱总有平息的一天,与其等着他们卷土重来,不如趁这段时间把自己的“家底”攒厚。
他让人把从殖民军逃兵那里买来的地图摊开,上面标注着殖民据点的布防、弹药库位置,甚至还有两派的兵力分布。“他们乱得越狠,破绽就越多。”天宇用红笔圈出据点里的军火库,“派一队精兵,夜里去把他们的火药运回来——别惊动任何人,就当是‘捡’的。”
士兵们趁着夜色摸进殖民据点,果然见军火库的守卫都跑去参加内斗了,只留两个醉醺醺的哨兵。没费多少功夫,就用马车拉回了十几箱火药和二十支新式步枪。刘师傅连夜拆解步枪,对着图纸琢磨:“这玩意儿比咱造的火枪射程远三成,得仿着改改咱的枪膛。”
除了武器,华夏城还盯上了殖民军的粮仓。据点里的粮食被两派抢来抢去,不少都堆在露天发霉了。天宇让人跟逃难的平民换消息:“知道粮仓钥匙在哪的,带我们去搬粮,搬出来的粮食分你们三成。”
平民们积极性很高,带着华夏军从暗道摸进粮仓,把好端端的小麦、面粉装了几十车。一个参与搬粮的少年说:“这些粮食原本是要运去本土的,他们自己人抢得头破血流,哪顾得上管粮仓,咱这是帮他们‘止损’呢。”
更重要的是,华夏城趁机打通了和周边岛屿的贸易。以前殖民军控制着海上航线,商船想靠近都难,现在他们的军舰忙着互轰,华夏城的商船带着棉布、铁器出海,换回了珍珠、香料和造船用的硬木。码头的掌柜乐呵呵地说:“这一个月赚的,比过去半年都多!”
四、远方的火药味
殖民军的内乱持续了一个多月,从枪战变成炮战,最后连驻澳总督都坐船跑路了,留下个烂摊子。有逃出来的士兵说,据点里的弹药快打光了,粮食也所剩无几,两派现在正谈判,却谁也不肯让步,天天在废墟里对骂。
“他们怕是没时间管咱了。”李文书算着账目,笑得合不拢嘴,“这个月的税收比上个月涨了五成,铁矿的产量也翻了倍,连部落送来的兽皮都堆成山了。”
天宇站在城墙上,望着殖民据点方向依旧飘着的黑烟,手里转着一枚从殖民军那里缴获的子弹壳。风里传来隐约的枪声,但他知道,这已经威胁不到华夏城了。
“内乱是他们的事,但咱的日子得自己过扎实。”他对身边的将领们说,“派人盯着那边的动静,咱该练兵练兵,该种地种地。等他们回过神来,咱得让他们看看,这半年里,华夏城早就不是以前的样子了。”
城楼下,孩子们在晒谷场上追逐打闹,铁匠铺的锤声、纺织坊的机杼声、码头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,热闹又踏实。远处的殖民据点还在冒烟,但这烟火气,已经再也飘不到华夏城的城墙内——这里的人,正忙着把日子过成自己想要的模样。
夕阳西下时,天宇看到有商船归来,甲板上堆满了货物,船员们站在船头挥手。他忽然想起刚到这片土地时的荒芜,再看看如今的烟火人间,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。
殖民军的内乱还在继续,而华夏城的故事,早已翻到了新的一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