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漫过华夏城的城墙，负责了望的哨兵就扯着嗓子喊起来：“快看！殖民据点那边乱起来了！”
城墙上的人纷纷探身望去——只见悉尼殖民当局的据点里，原本整齐的营房冒出黑烟，穿着红制服的士兵分成两拨，正举着枪互相瞄准，营地门口的米字旗被扯得歪歪扭扭，还溅了几块深色的污渍。更让人惊讶的是，港口的三艘军舰竟也动了起来，炮口对着彼此的船身，甲板上人影晃动，显然是起了内讧。
“打起来了！他们自己人打起来了！”守城门的老兵揉了揉眼睛，把烟杆都掉在了地上，“活了大半辈子，还是头回见红毛鬼子自己扛枪对着自己人。”
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华夏城。正在给菜地浇水的农妇们直起腰，拍着大腿笑；铁匠铺的叮当声停了，刘师傅扒着墙头看了半晌，转身把烧红的铁块狠狠砸在铁砧上：“该！让他们天天惦记咱的铁矿，这下自个儿后院着火了吧！”
天宇正在议事堂翻看账目，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。他眯起眼睛望着殖民据点的方向，那里的枪声已经密集得像爆豆，还夹杂着炮弹爆炸的闷响。旁边的李文书捧着刚收到的密报，手都在抖：“城主您看！殖民当局的陆军统领和海军司令抢地盘，都说铁矿该归自己管，吵着吵着就动了手，现在整个据点都分成了两派，连厨子都抄起了菜刀互砍！”
“资源分配不均只是引子。”天宇指尖轻点着城墙砖，“他们在这片海域盘剥太久，各派系早就积怨深重，不过是借这次铁矿的事撕破了脸。”他转头看向正在操练的士兵，扬声喊道，“继续练！别被外面的动静分了心。”
士兵们齐声应和，枪杆撞击地面的声音整齐划一。其实不用他说，大家心里都憋着股劲——这些年被殖民军欺压的气，总算能借着他们的内乱松快松快。
一、乱成一锅粥的殖民据点
殖民据点里的混乱比华夏城人看到的更离谱。陆军统领强占了铁矿仓库，把海军的补给船扣在港口当人质；海军司令干脆下令封锁了港口，宣称“谁动铁矿就轰平谁的营房”。两边的士兵从口角到推搡，再到举枪对射，只用了不到半天。
负责给华夏城送密信的殖民军逃兵哆哆嗦嗦地说：“昨天还一起喝酒的兄弟，今天就躺在血泊里了。统领说要把铁矿的收益分给本土贵族，司令不乐意，说该留给驻澳军队，吵到最后，司令一枪崩了统领的副官，这就彻底没法收场了。”
据点里的平民也遭了殃。商铺被抢，房屋被烧，有人想坐船逃到华夏城避难，却被双方的子弹堵在码头。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跪在华夏城的城门外哭：“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！里面像地狱一样，我男人只是个文书，就因为给陆军送过一次信，被海军当奸细打死了……”
天宇让人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，又派士兵在城外拉起防线：“凡逃难的平民都给口饭吃，但要登记清楚身份，别让浑水摸鱼的混进来。”
李文书一边登记名册一边咋舌：“才三天，就收了两百多个难民，听说据点里还有上千人等着逃出来呢。他们的总督躲在官邸里不敢露面，连求救信都发不出去——电台被两派抢来抢去，早就坏了。”
二、华夏城的喘息之机
殖民军内乱的消息传开后，华夏城的夜晚终于不用再安排双倍岗哨。负责巡逻的士兵发现，最近连晚风吹着都比以前轻快，以前总在暗处窥伺的殖民探子，现在连影子都见不着了——听说探子们要么被抓去当炮灰，要么早就卷着细软跑路了。
“终于能踏踏实实种庄稼了。”城郊的老农扛着锄头，把原本用来藏武器的地窖改成了菜窖，“前几天还怕红毛鬼子来偷菜，现在他们自顾不暇，咱的冬储菜总算能安心收了。”
铁匠铺里，刘师傅带着徒弟们叮叮当当地赶制农具，火炉烧得比以前旺：“以前一天不敢多做，怕殖民军来抢，现在好了，多打些锄头镰刀，明年开春让地里的收成翻一倍！”
天宇的议事堂里，气氛也轻松了不少。他正和各坊的管事商量扩大生产：“纺织坊加雇二十个女工，把新收的棉花都纺出来；铁坊多炼些犁铧，给各部落换粮食的时候能用得上；还有码头，得趁这时候修个新的栈桥，以后商船往来也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