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下文学小说网 > 灵异恐怖 > 都市民间恐怖灵异故事集 > 第29章 血染.霓虹(下)

第29章 血染.霓虹(下)(2 / 2)

他顿了顿,目光变得更加凝重,甚至带着一种沉重的悲怆:“我们截获了血衣楼内部一条加密指令。他们……要提前进行下一轮‘血祭’。”他缓缓吐出的两个字,带着地狱般的寒意,“就在三天后的子夜,‘血池’禁地。对象……是这一批筛选出的二十七个‘丙等’幼童。”

二十七个孩子!血池!血祭!

王振邦临死前无声的控诉,那些孩子颈侧狰狞的烙印,血枭那残忍的威胁……所有的线索和猜测,在这一刻被彻底证实!血淋淋的真相如同巨锤,狠狠砸在刚刚苏醒的意识上!

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瞬间冲垮了伤口的剧痛!我猛地想要坐起:“必须阻止他们!”动作牵动伤势,剧痛袭来,眼前又是一阵发黑,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回石床。

陆知远伸手轻轻按住我的肩膀,力道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:“阻止,是必然。但如何阻止?”他的眼神锐利如刀,“‘血池’在血衣楼地下最深处,守卫森严,机关重重。强攻,是以卵击石。潜入,九死一生。”他深深地看着我,那目光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,“你是唯一深入过血衣楼核心,又了解他们近期布防变化的人。你的伤……”

“我去!”我打断他,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,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血沫的腥气,“我的伤……死不了!”胸口的剧痛和左腿的麻木,此刻都被胸腔里那团名为愤怒和赎罪的烈焰焚烧着,化作了支撑行动的燃料。那些孩子的脸,那些烙印……在我眼前晃动。二十七个!不能再多了!

陆知远沉默了。他静静地看着我,那双古井般的眼眸深处,翻涌着极其复杂的光芒。有关切,有痛惜,有沉重如山的责任,还有一种……近乎诀别的了然。他没有劝阻,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,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。

“好。”他只说了一个字,却重逾千斤。他站起身,走到一旁一个嵌入岩壁的金属柜前,打开,取出一个狭长的、材质特殊的黑色金属匣。他捧着匣子走回床边,郑重地将其放在我手边。

“这是‘影蚀’的装备,按你的习惯和伤势调整过。”他指着匣子,声音低沉,“里面有你需要的一切,以及……进入‘血池’禁地的最后一条秘径图。那条路……是当年一个不甘心的工匠临死前留下的,只有浮魔坊知晓。但危险程度……十倍于寻常路径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变得无比凝重,带着一种托付一切的沉重:“冷月……不,影蚀。”他第一次用这个代号称呼我,“浮魔坊能给你的支援有限,血枭重伤,血衣楼内部必然戒严,这次行动,只能靠你自己。记住,你的目标只有一个——毁掉‘血池’核心,中断血祭!不惜一切代价!至于那些孩子……”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能救则救,若事不可为……至少……让他们解脱得……不那么痛苦。”

“解脱得……不那么痛苦。”这八个字,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心里。陆知远眼中那深沉的悲怆和无奈,比任何慷慨激昂的指令都更沉重。他预见到了可能的结局,却依然选择托付。

我伸出手,指尖因为伤口的疼痛和内心的激荡而微微颤抖,抚上那个冰冷的金属匣。匣身的寒意透过指尖传来,却奇异地压制了胸腔里翻腾的血气。

“明白。”声音嘶哑,却带着一种淬火后的冰冷坚硬。

接下来的两天,是在剧痛、药味和冰冷的计算中度过的。身体像一架濒临散架的机器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肋骨的剧痛,左腿的骨裂更是限制了大部分行动能力。浮魔坊的医师手法精湛,药石效力非凡,但时间太过紧迫,恢复有限。

我像一匹受伤的孤狼,蜷缩在石床上,反复研究着金属匣里的东西。匣内分层放置:一套贴合身形、内衬嵌有薄甲、能最大程度减轻动作对伤势影响的深灰色夜行衣;几枚特制的、威力惊人的定向爆破雷管;一把改良过、带有高频震荡和能量切割模式的短刃,比之前那把更轻便,更适合现在的状态;几支强效的、能在短时间内压制剧痛、激发潜能的针剂(标注着极其危险的副作用);一个微型的、能发射信号干扰和强光爆闪的多功能装置;还有……那张绘制在特殊兽皮上的秘径图。

图纸上的线条扭曲复杂,标注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陷阱符号——“蚀骨毒雾区”、“千机绞盘阵”、“无回旋刃甬道”……每一个名字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。秘径的入口,竟然在血衣楼后山一处早已废弃的、传说闹鬼的乱葬岗深处!那条路,根本就是一条用尸骨铺就的黄泉路!

时间在煎熬中流逝。第三天,子夜临近。

我拔掉了手臂上的输液针管,拒绝了医师再次检查的要求。在陆知远沉默而凝重的注视下,将那些冰冷的装备一件件穿戴、装配在身上。强效镇痛剂的针头刺入手臂静脉,冰凉的液体涌入,瞬间压制了身体各处尖锐的疼痛,带来一种虚假的、充满力量的轻盈感,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灵魂被抽离般的眩晕和心悸。副作用开始了。

没有告别。陆知远只是将一枚小小的、刻着奇异符文的金属片放在我掌心,触手温热。“这是‘同心引’,能穿透血衣楼的部分干扰屏障。若……事成,或……需要最后的援手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,只是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,那力道沉重得如同托付一座山。

我点了点头,将那枚温热的金属片贴身藏好。最后看了一眼陆知远,他儒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那双眼睛,深邃如渊,仿佛要将这一刻烙印。

转身,拖着依旧麻木疼痛的左腿,一步一步,走入通向地面出口的幽深甬道。每一步,都像是踏在通往地狱的阶梯上。甬道的尽头,是通往城郊乱葬岗的秘道出口。

推开掩盖出口的腐朽棺木,冰冷的夜风裹挟着泥土的腥气和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。惨淡的月光下,乱葬岗坟茔起伏,枯树虬枝如同鬼爪,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鸦啼。秘径图的入口,就在一座半塌的、爬满枯藤的古墓裂口深处。那裂口黑黢黢的,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。

深吸一口带着死亡气息的冰冷空气,压下针剂带来的眩晕和心悸。不再犹豫,纵身跃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裂口。

坠落感只持续了一瞬,双脚便踏上了坚实却湿滑的地面。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陈腐尸臭和霉烂气息瞬间包裹全身。绝对的黑暗,伸手不见五指。只有秘径图上标注的陷阱位置,如同烙印般刻在脑中。

“蚀骨毒雾区……左三步,贴右壁,闭气十息……”心中默念,身体如同最精密的傀儡,严格按照指令移动。指尖触摸到冰冷湿滑、布满苔藓的岩壁。闭住呼吸,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。黑暗中,似乎能感觉到前方空气的粘稠和异样流动。十息之后,快速通过。

“千机绞盘阵……地面有暗纹,踏坤位,震位,离位……”每一步都踩在死亡边缘。脚下传来极其细微的机括摩擦声,仿佛沉睡的巨兽在翻身。冷汗浸透了夜行衣的内衬。

“无回旋刃甬道……身法‘流风回雪’,不可停顿,不可触碰两侧……”狭窄的甬道,两侧墙壁布满肉眼难辨的细孔。身体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,将血衣楼锤炼出的极限身法发挥到极致,在狭窄的空间内腾挪闪避!嗤嗤嗤!无数道冰冷的金属寒光从两侧墙壁激射而出,如同密集的死亡之雨,紧贴着身体擦过,割裂空气的尖啸声刺得耳膜生疼!有一道旋刃几乎是贴着腰侧飞过,带走了夜行衣的一角布料!

秘径的尽头,是一处极其隐蔽的通风口,被厚厚的、锈蚀的金属格栅封住。格栅后面,传来微弱的光线、浑浊的空气流动声,还有……一种极其细微的、如同无数人痛苦呻吟汇聚成的低沉嗡鸣!伴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、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腥血气!

血池禁地!就在这格栅之下!

强忍着药物副作用带来的眩晕和恶心,我小心翼翼地撬开格栅边缘几颗早已锈死的铆钉,无声地将沉重的格栅推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。一股更加浓郁、带着高温湿气的血腥味如同实质般汹涌扑出!熏得人眼前发黑!

下方,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空间!穹顶高耸,镶嵌着发出惨绿色幽光的怪异矿石。空间的中心,是一个巨大的、如同火山口般的圆形深坑!坑中翻涌沸腾的,不是岩浆,而是粘稠的、暗红色的液体——真正的血池!血池表面不断翻滚着粘稠的气泡,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甜腥恶臭和恐怖的高温!那低沉如万千鬼魂呻吟的嗡鸣声,正是从这翻滚的血池深处传来!

血池边缘,环绕着一圈由森白骸骨垒砌而成的祭坛!祭坛上,刻满了扭曲诡异的血色符文,此刻正随着血池的翻涌,一明一灭地闪烁着妖异的光芒!

二十七个小小的身影,如同待宰的羔羊,被剥去了外衣,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衬,双手被反绑,嘴巴被布条勒住!他们被几个穿着血衣楼标志性猩红劲装的彪形大汉粗暴地推搡着,驱赶到血池边缘!孩子们惊恐地睁大了眼睛,泪水无声地流淌,小小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!颈侧那暗红色的扭曲烙印,在祭坛血光的映照下,如同恶魔的吻痕!

祭坛的正前方,一个披着宽大血色斗篷、身形枯槁如骷髅的老者,正高举着一柄镶嵌着巨大黑色宝石的骨杖,口中念念有词!他干瘪的嘴唇开合,发出嘶哑诡异的音节,骨杖顶端的黑宝石随着他的吟唱,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、令人心悸的幽光!血池的翻涌也随之加剧!

血祭,已经开始!那枯槁老者,就是主持者!

而在祭坛下方,一个熟悉的身影矗立着,如同一座散发着血腥气的铁塔——正是血枭!他腰间的伤口似乎经过了处理,但脸色依旧透着失血后的苍白和一种病态的狰狞。他抱着双臂,眼神狂热而残忍地盯着血池和那些颤抖的孩子,仿佛在欣赏一场盛宴!他身边,还站着几个气息强悍、眼神凶戾的血衣楼精英杀手,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
时间!没有时间了!

我强忍着眩晕和恶心,将身体紧紧贴在通风口冰冷粗糙的岩壁上,如同壁虎。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,飞速扫过整个血池空间的结构、守卫分布、可能的攻击路线和撤退路径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那二十七个孩子绝望的眼神点燃的怒火!

秘径图标注的“血池核心”,就在那沸腾的血池正下方,一个由骸骨祭坛能量枢纽支撑的节点!摧毁它,才能彻底中断血祭!但如何下去?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,突破血枭和精英杀手的封锁,冲到血池中心?

目光扫过穹顶那些发出惨绿幽光的矿石……一个极其冒险、近乎自杀的计划在脑中瞬间成型!

赌了!

我迅速从装备匣中取出那三枚威力最大的定向爆破雷管,飞快地设定好延时和定向爆破角度!目标——穹顶上几处关键支撑点、结构最脆弱的惨绿矿石!

然后,没有丝毫犹豫,我猛地将身体探出通风口,用尽全身力气,如同投掷标枪,将三枚雷管朝着预定的穹顶位置狠狠甩出!同时,身体如同离弦之箭,向着下方血池边缘一个堆放杂物的阴影角落全力跃下!

雷管脱手的瞬间,下方守卫的杀手已然警觉!

“什么人?!”

“上面!通风口!”

“拦住他!”

厉喝声和破空声同时响起!几道身影如同血色闪电,向着半空中坠落的我扑来!血枭猛地抬头,猩红的瞳孔瞬间锁定了我,脸上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暴怒和杀意:“冷月?!你找死!!”

就在他的怒吼声中——

轰!轰!轰!!!

三声震耳欲聋的恐怖爆炸,在血池空间的穹顶猛然炸开!设定好的定向爆破产生了惊人的效果!大块大块发出惨绿幽光的矿石被炸得粉碎!无数燃烧着惨绿火焰的碎石如同暴雨般倾盆而下!更致命的是,爆炸精准地破坏了穹顶的几处关键承重结构!

咔嚓!轰隆隆——!

令人牙酸的岩石断裂声和巨大的坍塌轰鸣响彻整个地下空间!穹顶如同被巨锤砸中的蛋壳,开始大块大块地崩落!燃烧的绿焰碎石、巨大的岩块如同末日陨石般砸向血池和祭坛!

“小心!”

“保护祭坛!”

“拦住落石!”

血衣楼的杀手们瞬间乱作一团!血枭狂怒的吼声也被淹没在巨大的坍塌轰鸣中!他们要么狼狈地躲避砸落的巨石和燃烧的碎石,要么下意识地去保护那摇摇欲坠的骸骨祭坛和主持血祭的老者!整个血池空间,瞬间被崩塌、火光、烟尘和混乱的嘶吼所充斥!

就是现在!

我的身体在爆炸冲击波和碎石雨中急速下坠!强忍着被碎石划伤的痛楚,精准地落在预定的杂物堆阴影中!没有丝毫停顿,甚至不顾左腿骨裂处传来的钻心剧痛(镇痛剂的药效在剧烈消耗),身体如同扑向猎物的猎豹,从阴影中暴射而出!目标直指——血池中心!

高频震荡短刃早已握在手中,幽蓝的刃芒在混乱的光影中划出一道致命的轨迹!任何挡在前方的障碍——惊慌失措的血衣楼喽啰、倒塌的支架——都被这柄浮魔坊的利刃如同切开朽木般斩断!我的眼中只剩下那个沸腾翻滚、散发着无尽邪恶的血池!

“拦住她!她要毁血池核心!”血枭的怒吼穿透了烟尘和混乱!他终于看清了我的意图!他狂暴地撞开一块砸向他的巨石,魁梧的身体带着滔天的杀意,如同血色狂龙,向我猛扑过来!速度之快,远超我的预料!他身边两个精英杀手也反应过来,一左一右,如同毒蛇般包抄而至!

距离血池边缘,还有十步!

血枭裹挟着浓烈血腥气的铁拳已至背后!凌厉的拳风撕裂空气,带着致命的压迫感!左右两侧,精英杀手的淬毒匕首也划出阴狠的弧光,封死了所有闪避的空间!

不能停!不能挡!停下就是死!挡下任何一击,都会被另外两击撕碎!

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!对身后的攻击不闪不避!将所有的力量、所有的速度、所有的意志,都灌注在双腿和手中的短刃之上!身体如同燃烧的流星,以更快的速度,不顾一切地冲向翻滚的血池边缘!

噗嗤!噗嗤!

两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几乎同时从背后和左侧传来!剧痛瞬间淹没了意识!血枭的铁拳狠狠砸在左肩胛骨,清晰的骨裂声传来!左侧精英杀手的匕首则深深扎进了大腿外侧!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,身体向前踉跄!

但冲势未止!借着这股冲击力,我反而以一种更决绝的姿态,扑到了血池边缘!滚烫的血浪几乎灼伤脸颊!浓烈的腥臭令人窒息!

就是现在!

右手的高频震荡短刃,幽蓝的刃芒暴涨!带着我全部的生命力、所有的愤怒和救赎的决绝,狠狠地、义无反顾地刺向血池边缘那由骸骨垒砌、刻满血色符文的祭坛基座!那里,就是秘径图标注的能量枢纽节点!

“不——!!!”血枭发出撕心裂肺的、绝望而暴怒的狂吼!他眼睁睁看着那柄致命的短刃刺向祭坛核心!

嗤——!!!

短刃刺入骸骨祭坛!预想中的坚硬阻力并未出现!高频震荡的幽蓝刃芒如同刺入腐朽的枯木,摧枯拉朽般没入!刃身上附带的强大能量瞬间灌入祭坛内部!

嗡——!!!

整个血池空间猛地一震!那低沉如鬼魂呻吟的嗡鸣声骤然拔高,变成了凄厉无比的尖啸!祭坛上所有闪烁的血色符文瞬间光芒大盛,如同回光返照,紧接着——

轰隆!!!!!!!

一声比之前穹顶坍塌恐怖十倍的巨响,从血池深处猛然爆发!如同地底沉睡的远古凶兽被彻底激怒!以短刃刺入点为中心,坚固的骸骨祭坛如同被投入巨石的玻璃,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!刺目的血红色光芒从裂缝中疯狂迸射出来!整个祭坛轰然炸裂!无数燃烧着血焰的骸骨碎片如同炮弹般向四周激射!

恐怖的能量冲击波以血池为中心,如同海啸般向四面八方疯狂席卷!所过之处,地面寸寸龟裂,岩壁崩塌!翻滚的血池如同被煮沸,掀起滔天血浪!

我被这近在咫尺的恐怖爆炸狠狠掀飞!身体如同狂风中的落叶,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!口中鲜血狂喷,意识瞬间被剧烈的冲击和剧痛撕扯得支离破碎!耳边只剩下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和血衣楼杀手们惊恐绝望的惨叫!

最后残存的意识,只看到那沸腾的血池如同被戳破的气球,狂暴的血色能量疯狂外泄,粘稠的血液失去了支撑,开始迅速冷却、凝固……二十七个孩子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,摔在远处龟裂的地面上,生死不知……血枭的身影被狂暴的血色能量和崩塌的碎石瞬间吞没……

世界,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和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