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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笔仙.诅咒(上)(2 / 2)

林默接起电话,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嘶哑。

老林,你还在那鬼房子里?周毅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,带着一贯的轻快,我和吴梦在老地方,你要不要过来喝一杯?整理遗物什么的太压抑了。

林默盯着地上的红鞋和剪报,突然迫切地需要离开这个房子。好,我半小时后到。

挂断电话后,他将剪报和皮鞋一起装进了一个塑料袋,塞进背包。离开前,他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的卧室——床底下的黑暗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,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注视着他。

老地方是大学附近的一家小酒馆,木质装潢,灯光昏黄。林默推门进去时,周毅和吴梦已经坐在他们常坐的角落卡座里。周毅是个高个子,皮肤黝黑,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;吴梦则娇小玲珑,戴着一副圆框眼镜,是心理学系的高材生。

你看起来像见了鬼。吴梦敏锐地观察着林默苍白的脸色,推给他一杯威士忌。

林默一口气喝掉半杯,灼热的液体滑下喉咙,稍微缓解了他紧绷的神经。然后他从背包里拿出那个塑料袋,将红鞋和剪报摊在桌上。

我父亲床底下发现的。

周毅吹了声口哨,伸手想去拿鞋,被吴梦一巴掌拍开。别乱碰,她皱眉道,这上面的痕迹看起来像血。

林默简短地讲述了发现过程,以及父亲临终前的话。当他提到那个模糊的红色身影时,吴梦的眼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。

集体幻觉?还是真有东西?周毅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,老林,你爸该不会是...杀了人吧?

我不知道。林默痛苦地抓了抓头发,我父亲生前从不谈论他的过去。我母亲在我五岁时就离开了他,据说是因为受不了他的古怪行为。

吴梦仔细检查着剪报:这则新闻很奇怪。四人离奇死亡,却没有具体说明死因。而且提到了一批失踪的古董...她抬头看向林默,你父亲有没有留下日记或笔记之类的?

林默摇摇头:我翻遍了整个房子,除了日常账本,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私人文字。但...他犹豫了一下,地下室我还没检查。门锁着,我需要找锁匠。

明天我陪你去。周毅拍拍他的肩,不管这是什么鬼东西,我们一起搞清楚。

当晚,林默没有回父亲的老宅,而是在周毅的公寓沙发上凑合了一夜。他做了一个混乱的梦:一个穿红裙的女人站在血泊中,向他伸出苍白的手;父亲和三个陌生男人跪在地上,不断磕头求饶;地下室里,一个青铜盒子发出幽幽绿光...

凌晨三点,林默惊醒,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圈淤青,像是被什么紧紧抓住过。

第二天上午,三人带着从五金店买来的撬锁工具来到老宅。地下室的门是厚重的金属门,锁已经生锈。周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撬开。

门开的瞬间,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古怪的草药气息扑面而来。林默打开手机照明,小心地走下楼梯。地下室比想象中要大,堆满了各种杂物和纸箱。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一张木桌,上面摆放着几件奇怪的东西:一个铜铃、一把小刀、几张黄纸符咒,以及一个被红布盖着的方形物体。

这是什么?驱邪仪式?周毅小声嘀咕,伸手想去掀那块红布。

等等!吴梦拦住他,先看看其他东西。

林默检查着桌子抽屉,发现了一本薄薄的笔记本。翻开第一页,上面写着陈氏墓葬发掘记录,日期是二十年前的六月。笔记大部分是专业术语和草图,但在最后几页,字迹变得潦草慌张:

我们不该拿那些东西...陈先生警告过我们...但贪婪蒙蔽了双眼...第一个死的是老王,他的尸体被发现时全身血液几乎流干...然后是老李,上吊自杀,但现场没有凳子...小张淹死在浴缸里,尽管水深不足十厘米...下一个就是我...必须想办法...陈家的诅咒...

笔记在这里中断了。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,是五个人的合影,与剪报上那张相同,但更清晰。林默认出了父亲,其他三人应该就是死去的队员。站在中间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,想必就是那位陈先生。

看这个。吴梦从纸箱里找出一叠旧报纸,全是关于那起事件的后续报道。其中一则提到:...陈先生从精神病院失踪...警方怀疑与失踪文物有关...陈先生家中曾发生灭门惨案,妻子与女儿被杀,凶手未抓获...

灭门惨案?林默感到一阵寒意,什么时候的事?

吴梦快速浏览着:在考古队死亡事件前两年...陈先生的妻子和十六岁女儿在家中被杀,女儿死前似乎遭受过...性侵。她声音低了下去,案件一直未破。

周毅突然倒吸一口冷气。他已经掀开了桌上的红布——但似乎无法轻易打开。

这玩意儿邪门得很,周毅说,我刚才好像听到里面有声音...

林默伸手触碰盒子,立刻缩回了手:好冰!就在那一刻,地下室的灯泡突然爆裂,玻璃碎片四溅。黑暗中,三人听到楼上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——啪嗒、啪嗒,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动。

红色皮鞋...林默喃喃道,浑身僵硬。

脚步声停在了地下室入口。一道暗红色的影子顺着楼梯缓缓流下,如同滴落的血液。空气中弥漫起铁锈般的血腥味。

我们不该在这里...周毅声音发抖,老林,我们得走,现在!

林默抓起笔记本和青铜盒子,三人跌跌撞撞地冲向地下室另一侧的小窗户。周毅率先爬出去,然后帮助吴梦和林默脱身。当他们最后回头看向地下室时,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正站在窗内,长发遮面,只有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发隙盯着他们。

回到周毅公寓后,三人惊魂未定地检查带出来的物品。青铜盒子无法打开,但摇晃时能听到里面有东西在滚动。笔记本后几页被撕掉了,似乎有人刻意隐瞒了什么。

我们需要更多信息,吴梦说,关于那个陈先生和他的家人。

林默想起什么,拿出手机搜索陈姓考古学家灭门案。几分钟后,他找到了一则简短的报道,配有一张受害者家属的照片——陈先生站在中间,旁边是他的妻子和女儿。当林默看到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少女时,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。

就是她...他指着照片,我在房间里看到的...那个穿红裙的女人。

周毅凑过来看:陈雨欣,16岁,生前就读于市一中...等等,这所学校不就是你爸当年任教的地方吗?

林默感到一阵眩晕。父亲确实曾在那所中学当过历史老师,后来辞职去了考古队。时间线上完全吻合。

吴梦突然抓住林默的手腕:你这里的淤青...形状像不像手指印?

三人低头看去,林默手腕上的淤青确实呈现出清晰的五指形状,但比正常人的手要小得多——像是一个少女的手。

她在标记你...吴梦声音颤抖,林默,这不是普通的冤魂。这是血亲复仇,是最凶险的那种诅咒。你父亲和他的朋友一定参与了那起灭门案,而考古发现只是诱饵...

林默的手机突然响起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他犹豫了一下,接通了电话。

林先生?一个苍老的男声,我是市精神病院的张医生。关于你父亲的遗物...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,可能需要你来确认一下。

什么东西?林默警觉地问。

一封信...收件人是你。信上有一个奇怪的红色手印,我们做了检测,不是颜料...是血。很旧的血。

挂断电话后,三人面面相觑。

血债血偿的循环还未结束,吴梦低声说,那双红鞋只是开始。陈家的冤魂得到了部分满足,但还想要更多...而那些失踪的古董,可能就是关键。

林默看向那个青铜盒子,突然明白了什么:它们不是普通的文物...是某种媒介,用来完成诅咒的最终仪式。

窗外,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照亮了公寓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行血字:

还有一个人活着...

市精神病院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。

林默走在最前面,周毅和吴梦紧随其后。走廊两侧的病房门紧闭,偶尔从门上的小窗能看到里面苍白的脸一闪而过。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难以名状的腐朽气息,让林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张医生说在302室等我们,吴梦小声说,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,你父亲最后几个月是在这里度过的?

林默摇摇头:在家。只是偶尔来做检查。他没有告诉朋友们,父亲临终前那段时间经常半夜惊醒,尖叫着说有穿红裙的女孩站在他床边。

302室的门半掩着。林默轻轻敲了敲,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:进来。

张医生是个六十多岁的瘦小老头,稀疏的白发贴在头皮上,眼镜片厚得像酒瓶底。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,上面赫然印着一个暗红色的手印——比成年人的小,像是少女的手。

就是这个?林默指向信封,喉咙发紧。

张医生点点头,推了推眼镜:在你父亲留下的物品中发现的。夹在一本医学书里。他犹豫了一下,检测显示,这个手印的血迹至少有二十年历史了。

林默伸手去拿信封,张医生却突然按住他的手:年轻人,你父亲最后的日子...不太平静。他经常提到和红色的鞋。作为医生,我建议你...有些过去最好让它过去。

谢谢关心,林默轻轻抽出手,但我需要知道真相。

信封没有封口。林默取出里面的信纸——只有一张,上面是父亲颤抖的笔迹:

默儿:

如果你读到这封信,说明我已经不在了。关于我的过去,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。二十年前,我们五个人——我、老王、老李、小张和陈先生,在汉墓发掘中发现了那个青铜盒子。陈先生说那是邪物,必须放回原处。但我们没听...

后来发生的事不是意外。陈家母女死后,她们的怨气附在了那些文物上。我们四个人分了古董,以为能平息诅咒,但错了。现在他们来找我了,我能听到雨欣的哭声...

还有一个活着的人知道全部真相——老王。去找他,但小心,他不再是以前的他了。盒子里封着女孩的一部分,只有集齐所有物品,诅咒才能终结。血债必须...

信在这里中断了,最后几个字几乎无法辨认。

老王?周毅皱眉,新闻里不是说四个人都死了吗?

林默的手指抚过信纸上那个暗红手印,突然感到一阵刺痛。他低头看去,手腕上的淤青似乎扩散了一些,指印更加清晰了。

张医生,吴梦突然开口,您认识这位陈先生吗?就是考古队领队。

老医生的表情变得古怪:陈明远?当然。他在这里住了十年...直到某天夜里失踪了。他压低声音,护士们说,失踪当晚,监控拍到走廊上有个穿红裙的女孩...

什么时候的事?林默急切地问。

三年前。张医生起身走向文件柜,我有他的病历...啊,这里。他抽出一个文件夹,陈明远,入院诊断:创伤后应激障碍伴精神病性症状。主要症状:幻听、幻视,坚信自己女儿的灵魂附在古董上...

林默迅速浏览着病历,突然停在一页上:这上面说他经常提到红色的鞋

是的。他说那是他女儿最喜欢的鞋,凶手用它...算了,这些太不堪了。

用它做了什么?林默追问,心跳加速。

张医生叹了口气:凶手在侵犯他女儿时,强迫她穿着那双红鞋...据陈明远说,他女儿死后,鞋就不见了。

林默和周毅交换了一个惊骇的眼神——床底下那双红鞋。

离开前,林默最后问道:您知道老王——王德海的下落吗?

张医生摇摇头:官方记录上他已经死了。但是...他犹豫了一下,陈明远失踪前一个月,经常在夜里喊王德海还活着。我们都当是疯话。

回到周毅的公寓,三人将青铜盒子放在茶几上,围着它坐下。白天的光线让盒子看起来没那么阴森,但表面那些符文依然令人不安。

我们需要打开它,林默说,信上说里面封着陈雨欣的一部分。

吴梦戴上手套,小心地检查盒子:没有锁,也没有明显的开口。这些符文...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。她拿出手机拍照搜索,几分钟后,屏幕上显示出一篇关于古代巫术的论文。

找到了!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灵魂分割术。古人相信,通过特定仪式可以将灵魂分开封印,防止亡魂作祟。她指着盒子上的几个特殊符号,看这里,这个符号代表,而这个...代表。

周毅咽了口唾沫:所以盒子里真的是...那个女孩的一部分灵魂?

很可能是。吴梦继续解读,根据这篇论文,要打开这种封印盒,需要特定的——可能是咒语、物品,或者是...血亲的血。

林默突然站起身:我需要回老宅一趟。如果老王还活着,父亲可能会留下线索。

我和你一起去,周毅抓起外套,那地方太瘆人了,两个人安全些。

吴梦决定留下来研究盒子和符文:有发现随时联系。

回老宅的路上,林默的右手腕开始隐隐作痛。淤青已经扩散到半个手掌,指印轮廓清晰可见,像是有人紧紧抓握过。更奇怪的是,他总感觉耳边有微弱的哭声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
你还好吗?周毅担忧地看着他,脸色很差。

林默摇摇头:只是...能听到一些声音。女人的哭声。

周毅的表情变得严肃:老林,我觉得那女孩盯上你了。手腕上的淤青,幻听...这可不是好兆头。

老宅比记忆中更加阴森。林默径直走向父亲的书房,开始系统地检查每一个抽屉。在底层抽屉的暗格中,他找到了一本通讯录,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五个年轻人站在一座古墓前,背后拉着xx大学考古队的横幅。照片背面写着五个名字:陈明远、王德海、李国强、张建军和林国伟(林默父亲)。

老王是王德海,林默指着照片中一个方脸浓眉的男人,父亲说他还活着...

通讯录上有王德海的旧地址和电话,但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信息了。林默试着拨打那个号码,当然是空号。

等等,周毅突然说,王德海...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。他快速搜索手机,啊!王德海,三年前本市新闻报道:精神病患者从家中失踪,警方怀疑已自杀...地址是西郊的青山疗养院!

林默立刻拨通了青山疗养院的电话。经过一番周旋,一个护士确认王德海确实曾在那里接受治疗,但三年前失踪了。

和陈明远同一年失踪?周毅皱眉,太巧了。

不,不是巧合。林默突然明白了什么,他们是同一天失踪的!张医生说过,陈明远失踪前一个月经常喊王德海还活着...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。

两人决定前往青山疗养院。离开前,林默鬼使神差地走向父亲的卧室,从床底下拿出那双红鞋装进袋子。

干什么?周毅一脸抗拒。

直觉。林默说,我觉得它们会有用。

青山疗养院坐落在城西的山脚下,是一栋灰白色的三层建筑,围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。接待处的护士听说他们询问王德海,表情立刻变得警惕。

你们是他什么人?

远亲,林默撒了个谎,家里老人让我们来看看。

护士犹豫了一下,最终叫来了当年负责王德海的护工——一个五十多岁的壮实男人,名叫老刘。

老王啊,老刘带他们走向后院,是个怪人。整天念叨着什么、,说有人要杀他。他压低声音,最奇怪的是,他失踪那晚,监控拍到他和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一起走了...但院里根本没有那样的病人。

红裙子?林默和周毅异口同声。

老刘点点头:更诡异的是,老王那晚突然变得很清醒,像是变了个人。他收拾了几样东西,其中有一个小木盒,说是终于能结束了

林默立刻想到青铜盒子:王德海也有一个盒子?

不清楚。不过...老刘带他们来到一间废弃的小仓库,这是老王的东西,一直没人来领。你们既然是亲戚,可以看看。

仓库角落里放着一个纸箱,里面有几件衣服、几本书,和一个相册。林默翻开相册,里面大多是王德海年轻时的照片,但最后几页被撕掉了。在最后一页的夹层里,他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,上面是潦草的笔迹:

他们找到我了。陈明远说得对,分开放置并不能阻止诅咒。老林、老李、小张都死了,现在轮到我了。但我会完成最后的仪式——把她的东西带回古墓。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息。如果失败...记住,你儿子手腕上的标记是钥匙。

林默读到最后一句,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。你儿子手腕上的标记——这不正是他手腕上的淤青吗?

老林?周毅担忧地看着他,你脸色白得像纸。

林默机械地展示那张纸条:看最后一句...王德海知道我会被标记。这怎么可能?二十年前我只有五岁...

回程的车上,林默接到了吴梦的紧急电话:你们得立刻回来!盒子...盒子有反应了!

当他们赶回公寓时,眼前的景象让林默倒吸一口冷气——青铜盒子悬浮在茶几上方几厘米处,缓慢旋转,发出一种低频的嗡鸣。吴梦站在两米外,脸色苍白。

你们离开后不久,它就开始震动,她声音发抖,然后突然浮了起来。我尝试念了一些驱邪咒语,但毫无效果。

林默小心地靠近盒子。随着他的接近,盒子的旋转速度加快了,嗡鸣声也变得尖锐。更可怕的是,他手腕上的淤青开始发烫,像是被烙铁灼烧。

它在回应你!吴梦惊呼,林默,试试触碰它!

林默深吸一口气,伸出那只被标记的手。当他的手指即将碰到盒子时,公寓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。黑暗中,盒子发出幽绿色的光芒,表面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。

血...债...一个女孩的声音从盒子中传出,断断续续,充满痛苦,血...偿...

林默的手终于碰到了盒子。刹那间,一道刺目的绿光爆发,所有人都不得不闭上眼睛。当光芒消散,盒子已经落回茶几上,盖子打开了一条缝隙。

三人屏息凝视。林默颤抖着手完全打开盒盖——里面是一缕乌黑的长发,用一根红丝带绑着,旁边放着一小块玉坠,上面刻着二字。

她的头发和贴身物品,吴梦小声说,确实是一部分灵魂的载体。

就在此时,林默的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他接通后,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,接着是一个沙哑的男声:

林国伟的儿子?听着,我是王德海。他们找到我了...陈明远是对的,我们当年犯了大错。现在你必须完成最后的仪式...集齐所有物品,带它们回古墓。否则...她会杀掉所有人,包括你。

王叔?林默急切地问,你在哪?什么是最后的仪式?

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,接着是一声尖叫,和什么东西被拖拽的声音。然后,一个女孩的笑声从听筒中传来,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。电话突然挂断了。

公寓再次陷入死寂。三人面面相觑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。

集齐所有物品...吴梦喃喃道,所以当年他们四个人各自保管了一部分陈雨欣的东西?

林默看向那双红鞋:这是其中之一。青铜盒子里的头发和玉坠是第二件。那么还剩下...

两件。周毅咽了口唾沫,而王德海提到回古墓...我们需要找到那个汉墓的位置。

林默突然想起什么,翻出父亲通讯录中夹着的那张考古队合影。照片背景中隐约可见一座小山,山腰处有个人工开凿的洞口。

这里!他指着那个洞口,我父亲的书房有本地地图,我们可以对比一下地形。

就在这时,林默手腕上的淤青突然剧痛起来,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入。他痛苦地弯下腰,卷起袖子——淤青已经扩散到整个小臂,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手印,而在手印上方,新的淤青正在形成,隐约可以看出是两个字:和。

她在警告我们,吴梦声音发抖,有什么东西要来了...

仿佛印证她的话,公寓的窗户突然全部自行打开,阴冷的风呼啸而入。远处的天空中,一片血红色的云正迅速向城市蔓延。

林默抓起青铜盒子和红鞋:我们没时间了。必须找到剩下的物品和那座古墓。

周毅快速打包必需品:吴梦,你能从那些符文中找出古墓位置吗?

吴梦已经回到电脑前:我试试。盒子上有些符号可能代表方位...

林默的手机再次响起。这次是一条短信,来自王德海的号码:

她在你们门外。别出声。别开门。别让她看到红鞋。

三人僵在原地,目光齐刷刷投向公寓大门。门缝下方,一缕暗红色的裙摆正缓缓飘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