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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真正的突破与无声的惊雷(1 / 2)

郑汉采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。

邮递员的铃声远去不久,他就借口透气,几乎是冲出了家门,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薄薄的信封。他一路小跑到屋后那条僻静的小巷拐角,背靠着冰凉的砖墙,才敢就着昏暗的天光,颤抖着撕开信封。

首先滑出来的,是几张崭新的纸币。比上次银珠给他的“工钱”要厚实一些。他数了数,五千韩元。紧接着,他抽出了里面的信纸。不是银珠那略显稚嫩笔迹的“伪造品”,而是印着报社抬头的正式信笺!上面清晰地写着他的笔名“汉江客”,祝贺他的短篇小说《巷口那盏灯》被录用,将于下期刊登,并附上稿费五千元。编辑还特意用钢笔补充了一句:“情感真挚,笔触细腻,望继续赐稿。”

是真的!是真的!

郑汉采反复看着那几行字,每一个字都像带着温度,烫帖着他长久以来被忽视、被贬低的心灵。巨大的喜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同时涌上心头,让他的眼眶瞬间湿润了。他下意识地又去摸内衣口袋,那里还放着银珠之前给他的、被他珍藏起来的三千韩元“孝心钱”。此刻,这两笔钱,一真一“假”,却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。

银珠那孩子……他立刻明白了。上次那场风波,银珠是为了保护他,才撒了那个“善意的谎言”。她独自承受了母亲的猜忌和金珠的敌意,却将真实的喜悦和鼓励提前给了他,保住了他这簇微弱的火苗。而现在,真正的认可终于来了!

一种混合着感激、愧疚、扬眉吐气和更加坚定的复杂情绪,在郑汉采胸中激荡。他深吸了几口寒冷的空气,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,将信封和钱小心翼翼地塞进衣服最内侧的口袋,紧紧按了按,仿佛按住了一个滚烫的希望和秘密。

他回到家里时,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,甚至比平时更加沉默,但眼神深处却跳动着两簇压抑的火光。他没有立刻声张,而是像守护珍宝一样,将这个秘密暂时埋藏心底。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,也需要……想一想该如何对待银珠那份深重的维护之情。

晚饭时,气氛依旧沉闷。朴贞子照例抱怨着菜价,金珠则因为白天阿爸拒绝带她去图书馆而余怒未消,把筷子弄得叮当响。明元安静地扒着饭,大眼睛悄悄观察着每个人。

郑汉采吃得心不在焉,他的思绪早已飞远。他时不时会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银珠。银珠正安静地吃着饭,姿态从容,仿佛白天什么都没发生。但郑汉采却从她低垂的眼睫和比平时似乎挺直了一分的脊背上,读出了一种与他心有灵犀的镇定和等待。

(原身银珠的意识其实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:) “阿爸看过信了吗?他……生气了吗?生气我骗了他?还是……他真的成功了?” 她紧张得胃部微微抽搐,几乎尝不出饭菜的味道。穿越者的冷静像一层薄膜包裹着她,但底下属于郑银珠本身的、对阿爸反应的担忧和对未知结果的恐惧,仍在汩汩涌动。

(穿越者理性地分析:) “看他的眼神,应该是收到了,而且结果不错。他没有立刻发作,说明他理解了我们的用意。现在需要的是耐心,等他自己消化,然后选择时机。”

就在这时,郑汉采似乎无意间提起了一个话题,打破了饭桌上的沉寂:“今天在图书馆,看到报纸上讨论现在年轻人就业难的问题,说是很多大学生毕业了也找不到好工作。”

朴贞子立刻嗤之以鼻:“哼,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?最后还不是要找个地方吃饭?还不如早点学门手艺实在。” 这是她一贯的论调。

金珠也立刻扬起下巴,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附和道:“就是!像我想当作家的,靠的是天赋和灵感,读死书有什么用?以后写出畅销书,不知道多风光!” 她对自己的“作家梦”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,却从未真正静下心来读过几本书或动笔写过一篇完整的文章。

郑汉采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或含糊应和,而是轻轻放下了筷子,目光平静地看向朴贞子,语气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:“话不能这么说。有学问,眼界就不一样,选择的机会也多。就像……写文章投稿,若是肚子里没点墨水,连门都摸不着。” 他说这话时,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金珠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比意味。

他这话说得含蓄,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死水潭,激起了涟漪。朴贞子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丈夫会反驳她,而且还是用这种……带着点暗示意味的方式。金珠更是敏感地捕捉到了阿爸那一眼,她觉得那眼神像是在讽刺她光说不练,脸一下子涨红了,想反驳却又一时语塞,因为她的确拿不出任何像样的作品。

银珠的心猛地一跳,她抬起眼,正好对上阿爸望过来的目光。那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困惑或失落,而是充满了某种确认和难以言喻的交流。他是在告诉我,他知道了?他成功了? 原身银珠的意识瞬间被一股强烈的期待攫住。

(穿越者暗自点头:) “开始了。他在试探,也在向我们传递信号。”

郑汉采继续缓缓说道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说给特定的人听:“其实,不管做什么事,都得坚持,还得有点悟性。外人看着容易,自己下了功夫才知道难。但再难,只要方向对了,肯下功夫,总能有看到亮光的时候。”

这番话,说得云山雾罩,朴贞子和金珠听得莫名其妙,只觉得丈夫今天有点怪怪的。但听在银珠耳中,却字字清晰,如同暗号。她几乎可以确定,父亲收到了真正的录用通知,并且正在用这种方式,向她表达感谢和分享喜悦,同时也在隐晦地回击妻子和长女长期以来对他(以及真正努力的银珠)“不务正业”的贬低。

银珠低下头,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碗里的米饭,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弯了一下。她没有说话,但这个小动作落入了一直悄悄观察的明元眼里,也落入了郑汉采的余光里。郑汉采的心顿时安定了不少,仿佛得到了某种回应和鼓励。

(原身银珠感到一阵微弱的雀跃:) “阿爸真的做到了!他没有生我的气!他还在欧妈和金珠欧尼面前……说了那样的话!” 这种父女间心照不宣的秘密联动,让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近乎叛逆的快感。

晚饭后,银珠照例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。水声哗哗,掩盖了身后的脚步声。当她感觉到有人靠近时,郑汉采已经站到了厨房门口。

“银珠啊。”他低声唤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。

银珠关小水流,转过身,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:“阿爸,有什么事吗?”

郑汉采快步走进来,警惕地看了眼客厅方向,然后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,迅速塞到银珠手里,声音压得极低:“你看!真的!报社寄来的!稿费,五千元!还有编辑的评语!”

他的眼睛亮得惊人,脸上因为兴奋而泛着红光,像个迫不及待展示宝贝的孩子。

银珠接过信封,仔细地看着那份录用通知和编辑评语,脸上露出了真诚的、如释重负的笑容。(这一次,笑容里属于原身银珠的喜悦成分多了不少):“太好了,阿爸!我就知道您一定行的!编辑都夸您写得好呢!”

看着女儿毫无芥蒂的、纯粹为他高兴的笑容,郑汉采最后一点因为被“欺骗”而产生的微妙不适也烟消云散了,只剩下满满的感激和动容。他搓着手,有些语无伦次:“多亏了你,银珠,要不是你一直鼓励阿爸,帮阿爸出主意,阿爸可能早就放弃了……上次,还让你受了那么大委屈……”

“阿爸,别这么说。”银珠摇摇头,将信封递还给他,眼神清澈而坚定,“我们是互相帮助。您看,现在不是苦尽甘来了吗?这只是开始,以后您一定会写出更多好作品,会有更多人喜欢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