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白沉默着看了立予珩一眼。
空气中躁动的红茶信息素几乎凝成实质,烫得人皮肤发麻。
那双总是带着戏谑或委屈的眼睛此刻烧着毫不掩饰的渴望,像等待投喂的大型犬,只差一条摇晃的尾巴。
“……事多。”
疏白低声吐出两个字,算是同意了。
他踢掉鞋子,膝盖抵上床垫,跨坐在立予珩腿上。
这个姿势让彼此贴得更近,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对方紧绷的肌肉和灼人的体温。
疏白一抬头,正对上立予珩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灼热视线,那目光如有实质,在他脸上,颈间,每一寸皮肤上舔舐而过。
疏白动作一顿,耳根不受控制地漫上热意。
“把眼睛闭上。”他命令道,嗓音微哑。
“好好好,我闭我闭。”
立予珩从善如流,立刻紧紧闭上眼,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,一副非常期待的模样。
但那双闭上的眼睛,眼睫却颤得厉害,仿佛下一秒就要偷看。
疏白盯着他看了两秒,根本不信这家伙的自制力。
他抿了抿唇,忽然起身。
腿上重量一空,立予珩立刻就要睁眼:“诶?小白你去哪——”
“你别动。”疏白按住他肩膀。
他快步走到自己的衣柜,翻找起来。
立予珩只能听着窸窣的声响,心里猫抓似的痒,又不敢真的睁眼,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。
很快,疏白回来了。
立予珩感觉到微凉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太阳穴,接着,一条柔软丝滑的织物覆上了他的眼睛,牢牢挡去了所有光线。
他敢赌36根棒棒糖,一定是疏白那条黑色的领带式丝带。
“至于吗小疏白……”
立予珩忍不住笑出声,眼前一片漆黑,其他感官却瞬间被放大到了极致。
他能清晰地听到疏白略显急促的呼吸,能闻到那冷冽的雪松气息正无法自控地溢出,与他自己滚烫的红茶信息素纠缠不休。
身下的床垫因另一个人的重量而微微下陷。
“你别管。”疏白低声道,声音近在咫尺。
视觉被剥夺,立予珩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触觉上。
所有细微的声响,衣料的摩擦,压抑的呼吸……都成了无限拉长的慢镜头。
立予珩下意识想抬手。
“手放下。”疏白的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,气息有些不稳。
立予珩立刻把手乖乖放回身体两侧。
丝滑的布料蒙在眼上,将他所有躁动不安的视线隔绝,只剩下一片令人心痒难耐的黑暗。
这感觉太过刺激,远超立予珩的想象。
疏白抿着唇,盯着立予珩的脸。
这混蛋……倒是很享受。
空气里交织的信息素浓得化不开,雪松被红茶霸道地裹挟着,蒸腾出令人头晕目眩的热意。
疏白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,呼吸早已乱得不成样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“疏白……小白……”立予珩哑声唤着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