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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8章 唐《冶金2》(2 / 2)

老秦:(得意地看着宫束班)该你了,“憨货”!让大家看看你的“百炼钢”有多厉害。

宫束班:(没说话,走到另一块更硬的青石板前,对铁蛋说)拿块铁过来。

【铁蛋递过来一块半寸厚的熟铁,宫束班拿起长刀,手腕轻轻一扬,刀光闪过,熟铁“咔嚓”一声断成两截,断面平整。人群里瞬间安静下来,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叫好声】

老秦:(脸色一变,大声说)你这是耍花样!熟铁软,算什么本事?有本事砍石头!

宫束班:(看着老秦,笑了笑)砍石头容易,可刀剑是用来劈砍的,得有韧性,不能一砍就断。你敢跟我比韧性吗?

【老秦愣了一下,随即硬着头皮】:比就比!

【宫束班让铁蛋拿来一根粗铁棍,把长刀架在铁棍上,然后自己站在刀背上,双脚分开,稳稳地站着。刀身弯成一个弧形,却没有丝毫断裂的迹象。人群里一片惊呼,王都头也忍不住往前凑了凑】

宫束班:(从刀背上跳下来,拿起刀,递给王都头)都头,您是懂兵器的,您看看这刀的韧性。

【王都头接过刀,仔细看了看刀身,又试着弯了弯,惊讶地说】:好刀!这刀既有硬度,又有韧性,比兵部监制的军刀还好!宫班主,您这手艺,真是绝了!

老秦:(看着刀身,脸色发白,喃喃自语)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这么韧……我锻打的刀,一弯就断……

宫束班:(走到老秦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)老秦,不是你的手艺差,是你的法子老了。百炼钢,不是靠多烧火、多用力,是靠“细”——火候要细,锻打要细,折叠要细。你看这刀身的水波纹,每一道都是一次折叠,一次锻打,把钢料里的杂质都逼出来,钢才会又硬又韧。

【李二郎从人群里挤出来,对着宫束班鞠了一躬】:班主,我明白了!之前我总觉得师父锻打太简单,可现在才知道,是我们少了“细”的功夫。

老秦:(叹了口气,对着宫束班拱了拱手)宫班主,是我眼拙,错把真本事当成“憨活”。您这百炼之艺,我服了!以后,我老秦的铁匠铺,就跟着您学,您别嫌我笨。

【宫束班哈哈大笑,拍了拍老秦的肩膀】:啥嫌不嫌的!手艺这东西,就得互相学,互相传。以后,咱西市的铁匠,都学百炼钢,让长安的刀剑,都成咱的招牌!

【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,王都头走上前,对着宫束班拱了一躬】:宫班主,我替兵部求您个事。最近军备锻造总出问题,您能不能去兵部的铁匠营,教教兄弟们百炼钢?朝廷不会亏待您的!

宫束班:(爽快地答应)没问题!只要能让咱大唐的兵器更硬、更韧,我宫束班,就是个“憨铁匠”,也乐意!

【夕阳西下,金色的阳光洒在铁匠棚前,宫束班、老秦、铁蛋、石头、李二郎站在一起,手里拿着百炼钢刀,刀身映着夕阳,闪着耀眼的光。人群渐渐散去,却有更多的铁匠,朝着铁匠棚的方向走来——他们听说了西市的比刀,也想来学这百炼之艺。】

第四幕:薪火相传,工艺永流传

场景五:兵部铁匠营,半年后

【宽敞的铁匠营里,数十个铁匠围着宫束班,听他讲解百炼钢的火候。铁蛋和石头站在一旁,分别指导着几个年轻铁匠锻打。老秦则拿着一把刚打好的长刀,对着一群铁匠讲解水波纹的辨认方法】

宫束班:(指着炉膛里的钢料)大家看好了,火候到“梨花色”的时候,就得立刻夹出来锻打,晚一刻,火候就过了,钢会脆;早一刻,火候不够,杂质逼不出来。这就跟种地一样,节气不能差,差了就没收成。

年轻铁匠甲:(疑惑地问)班主,折叠的时候,总怕折歪了,怎么办?

宫束班:(拿起一块钢坯,演示着折叠)折的时候,要盯着钢坯的边缘,对齐了再压。刚开始慢没关系,多练几次就熟了。我刚开始学的时候,折歪了十几块钢坯,班主骂我“憨货”,可骂完了,还是手把手教我。

【人群里传来一阵笑声,老秦走过来,拿着长刀递给宫束班】:宫班主,您看这把刀,水波纹比上次匀多了,是不是快成了?

宫束班:(接过刀,仔细看了看,又用手指弹了弹刀身,听着声音)嗯,不错!声音清亮,没有杂音,说明杂质少了。老秦,你这进步,比铁蛋还快!

铁蛋:(笑着插嘴)班主,您这是偏心!我最近也教成了三个徒弟,他们打的钢条,折叠次数都过五十了!

石头:(也笑着说)班主,我跟李二郎一起,改进了锻打的小锤,比以前更顺手了,锻打效率高了不少。

【王都头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公文,脸上满是笑容】:宫班主,好消息!你们教出来的铁匠,打的第一批军刀,送到前线,战士们都说好!砍敌人的铠甲,一下就破,还不容易断!兵部尚书说了,要给你们记大功!

宫束班:(笑着摆手)记不记功无所谓,只要咱大唐的战士,能用着好兵器,少流血,比啥都强。

【这时,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来,对着王都头行了一礼】:王都头,陛下听说兵部铁匠营的百炼钢手艺厉害,要亲自来看看!

【众人都愣了一下,随即兴奋起来。老秦搓着手,有些紧张】:陛下要来?我、我得赶紧把刚打好的刀再擦擦,别让陛下看着不整齐。

宫束班:(拍了拍老秦的肩膀)不用紧张,咱就给陛下看真本事。陛下看的不是刀有多亮,是咱这百炼钢的手艺,是咱大唐工匠的心思。

【不一会儿,远处传来马蹄声和仪仗声,唐太宗带着一群大臣,走进了铁匠营。宫束班带着众人,对着唐太宗行礼】

【唐太宗笑着扶起宫束班,目光扫过营内整齐的铁砧、通红的炉膛,以及铁匠们手中泛着光的钢坯,眼神里满是赞许】

唐太宗:(声音洪亮)宫班主,朕在宫里就听说了,你带着一群“憨匠人”,把老手艺改成了新能耐,连前线将士都夸你们打的刀好用。今天朕来,不要听空话,要亲眼看看这百炼钢,到底是怎么炼出来的。

宫束班:(躬身回话)陛下,百炼钢没有诀窍,只有“实”和“细”。臣这就让徒弟们给陛下演示,从烧火到锻打,一步都不藏着。

【宫束班转头对石头点头,石头立刻走到炉膛前,拿起焦炭添入炉中,铁蛋则拉起风箱,“呼——呼——”的风声里,炉膛内的火苗渐渐窜高,映得周围人脸上发烫。老秦捧着一块炒钢坯过来,钢坯泛着淡红色,他小心翼翼地将其送入炉膛】

老秦:(对着唐太宗解释,语气里满是自豪)陛下,这炒钢得先烧到“樱桃红”,再转“梨花色”,火候差一丝,后面的活儿就全错了。以前我总觉得烧火是粗活,跟着宫班主学了才知道,这火里藏着大学问。

【唐太宗凑到炉边,仔细看着钢坯的颜色变化,时不时点头。片刻后,石头用长钳夹出钢坯,此时钢坯已呈亮黄色,表面泛着一层细密的光泽】

宫束班:(上前一步,拿起大锤)陛下请看,这是第一次锻打,要把钢坯里的“火气”敲出去,还得把杂质逼到表面。石头,跟我节奏!

【宫束班举起大锤,“咚”地砸在钢坯上,火星溅起半人高;石头立刻用小锤在钢坯边缘轻敲,将溢出的钢料往中间聚。两人一重一轻,节奏丝毫不乱,钢坯在铁砧上渐渐从块状变成长条,表面的杂质随着锻打一点点脱落】

唐太宗:(指着钢坯表面刚出现的浅纹)宫班主,这纹路是怎么回事?

宫束班:(一边打铁一边回话)陛下,这是“初纹”,等折叠锻打十次后,纹路会变成水波状,那时候钢料就紧实了。每多折一次,钢就多一分韧;每多打一锤,钢就多一分硬。

【说话间,宫束班已经将钢坯对折,用锤尖敲实接口,再送入炉膛。如此反复三次,当他再次夹出钢坯时,表面已浮现出淡淡的水波纹,在阳光下若隐若现。李二郎捧着一盆冷水过来,放在铁砧旁】

李二郎:(高声道)班主,淬火水温度刚好,是您说的“温凉如井水”!

【宫束班点头,将烧至“梨花色”的钢条迅速浸入水中,“滋啦——”一声,白雾升腾。他按住钢条在水中轻转,确保每一处都均匀冷却,片刻后夹出,钢条表面的水波纹愈发清晰,泛着冷冽的银光】

唐太宗:(接过钢条,用手指摸了摸纹路,又轻轻弯了弯)好钢!又硬又韧,比朕库里的旧刀强多了。宫班主,你这手艺,不是“憨活”,是真能耐!朕要赏你——赏你工部铁匠总教习的职位,让你把这百炼钢手艺,传到大唐的每一个铁匠铺!

【宫束班愣了一下,随即躬身叩首】:陛下,臣不要官职,只求陛下答应一件事——让天下匠人都能互相学手艺,不藏私、不排外。这百炼钢不是臣一个人的,是所有铁匠一起琢磨出来的,得让它一代代传下去。

唐太宗:(哈哈大笑,扶起宫束班)好!朕答应你!朕这就下旨,在长安设“工艺坊”,让各地匠人都来交流手艺,你的百炼钢,就当坊里的第一课!

【周围的铁匠们听到这话,都激动得欢呼起来。铁蛋拉着石头的胳膊,声音发颤】:班主,我们真的做到了!以后全天下的铁匠,都能学百炼钢了!

石头:(眼眶发红,用力点头)嗯,以后再也没人说我们是“憨货”了,我们是传手艺的匠人。

【夕阳透过铁匠营的木窗,洒在唐太宗手中的钢条上,水波纹映着光,像极了大唐江河里的浪涛。宫束班看着眼前的场景——老秦在教年轻铁匠辨认火候,李二郎在演示折叠手法,铁蛋在给风箱上油,突然觉得,手上的老茧、夜里的疲惫,都值了。】

场景六:长安工艺坊,一年后

【工艺坊外的木牌上,刻着“百炼为钢,传艺为心”八个大字。坊内挤满了来自各地的匠人,有的围着铁砧看锻打,有的拿着钢条讨论纹路,还有的在记录火候的把控方法。】

宫束班:(站在高台上,手里拿着一把百炼钢刀,对着众人喊话)各位兄弟,咱匠人靠手艺吃饭,靠良心做事。这百炼钢,不是终点,是起点——你们回去后,要琢磨着改进,让钢更硬、刀更韧,让咱大唐的手艺,传到千秋万代!

【台下众人齐声应和,声音震得坊顶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。老秦站在人群里,对着身边来自洛阳的铁匠比划着锻打手势;铁蛋和石头带着几个少年铁匠,正在调试新做的锻打工具;李二郎则拿着一本册子,记录着各地匠人分享的新方法。】

【宫束班走下高台,看着这热闹的场景,摸了摸怀里那半块断钢——这是他刚学手艺时,没打好的钢坯,如今成了他的念想。他抬头望向坊外,长安的天空湛蓝,远处的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,忽然想起一年前在西市的简陋铁匠棚,想起老秦说他是“憨货”的模样,忍不住笑了。】

宫束班:(轻声自语)哪有什么憨货,不过是一群想把手艺做好的匠人罢了。

【一阵风吹过,坊内的炉火“呼呼”作响,映着满墙的工艺图纸,映着匠人们满是老茧的手,也映着那把插在铁砧上的百炼钢刀——刀身如水,寒光似月,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“憨匠人”与“真手艺”的故事,这个故事,会跟着大唐的风,传得很远、很远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