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说到,董卓强迫朝廷君臣一同西迁长安,手下军纪败坏,侍中蔡邕与女儿蔡琰更是被羌人包围。
话说蔡邕躲闪不及,被羌人打了一鞭,顿时撞在车辕上。
“父亲!”蔡琰失声惊呼,连忙扶起蔡邕,“我帮你疗伤!玉笛吟!”随后,只见蔡琰手一挥,昤昽笛出现在手中。蔡琰汇集光元素于昤昽笛处,快速吹动玉笛,奏出音符万千,飞向四周,音符飞至羌人处,迅速爆炸开来,不少羌人因此受伤,而且还感到头晕目眩。
同时,音符融入蔡邕体内,他身上的伤口居然迅速愈合!
“琰儿,我来助你!”蔡邕疗好了伤,立刻召出飞白狼毫,大喝道,“蓊草郁竹!”而后,蔡邕汇聚木元素,迅速挥毫写成无数阵法附地,阵法之中,无数青草窜出,将羌人马匹缠住,再一拽,不少羌人都掉下马来。
同时,蔡邕将飞白狼毫往前方一挥,召唤出百余翠竹,从天而降,坠落攻击羌人,将这些羌人给扎成了肉串!
眼看敌人都被杀死,蔡邕这才松了一口气。蔡琰连忙上前,问道:“父亲,你没事吧!”“咳咳咳……没事。”蔡邕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,忍不住咳嗽起来,说道,“我们快走吧。”蔡琰点了点头,搀扶着蔡邕,准备赶路。
谁料一波刚平,一波又起。两人还没走几步,更多的羌人涌了过来。不少人看到蔡琰,双眼放光:“这汉人女子好生诱人!把那老头杀掉,抢了这美人!”随后,数以千百计的羌人从四面八方杀来。
蔡邕见状,眼中闪过决绝之色,扭头对蔡琰说道:“昭姬!我们去和他们拼了!”“孩儿定与父亲一同战斗到底!”蔡琰也不愿被羌人侮辱,准备拼死一搏。
父女二人摆好阵势,蔡邕大喝道:“蕻筠飞白阵!”
之间蔡邕凝聚大量木元素于飞白狼毫笔尖,迅速书写飞白字体,成阵悬空,再将飞白狼毫往后方一摆,召唤出千百尖竹青叶一齐出阵,迅速攻击四方的羌兵!羌兵中了蔡邕的攻击,纷纷落马,损失惨重。
但很快就有羌人转变攻击方式,开始放箭。蔡邕虽然挡下不少箭矢,但还是中了几箭。
这时,蔡琰大喝道:“休伤我父!九雁动重霄!”而后,蔡琰凝聚光元素,吹笛召九雁绕父女两人飞翔,蔡邕的伤势被迅速治愈,注入两人体内的光芒更是增强了两人的力量。随后,蔡琰音调一转,九雁乘风而起,在苍穹中合而为一,形成一只巨雁,展翅而下,爆炸开来,将无数羌人给炸飞。
可纵使父女两人拼死抵抗,但羌人数量众多,父女二人渐渐感到力不从心,筋疲力尽。危在旦夕。蔡琰已经无力再释放元素力,蔡邕也是强弩之末,身上伤痕累累,眼看就要被新一批的羌人斩杀!
万分危急之时,只听一声大吼:“住手!逐日击!”随后,两道光芒将蔡邕、蔡琰笼罩。然后,一把霸王枪从天而降,重重撞地,激起千层光芒,将无数羌人尽数震飞!随后,一个英俊魁梧的身影从天而降,大喝道:“大汉骠骑将军简乾云在此,兀那羌狗!安敢放肆!”
却说简宇得到了传国玉玺,暗自收好,不让他人得知。
是夜,月隐星稀,万籁俱寂。中军大营如同蛰伏的巨兽,在朦胧夜色中只显出沉默而庞大的轮廓。营内,牛油巨烛噼啪作响,跳动的火苗将简宇的身影拉长,投在营帐壁上,随着光影摇曳,那影子也仿佛有了生命,在无声地舞动。
简宇屏退左右,偌大的营帐顿时空阔起来,只余下他一人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紧张。他并未急于动作,只是负手立于帅案之前,目光沉静地扫过帐内每一个角落,仿佛在确认连一丝风也无法窥探此间的秘密。他那张惯常温和的脸上,此刻线条绷得有些紧,唇角微抿,眼底深处跳跃着一簇与平静外表截然不同的、灼热的火焰。他今日未着甲胄,只一身玄色深衣,更衬得身形挺拔,却也莫名添了几分孤峭之感。
帐外,由远及近传来沉重而规律的脚步声,如同战鼓轻擂。典韦与许褚这两尊门神,已按令在百步之内往复巡视,两道铁塔般的身影隔绝了内外,任何不经允许的靠近都会被视为挑衅。这无形的屏障,给了帐内之人一丝谈论绝密事宜的底气。
不多时,帐外亲兵低声禀报:“主公,刘晔先生、毛玠先生到。”
“请。”简宇的声音平稳,听不出波澜。
帐帘掀起,带进一丝夜间的凉气。刘晔与毛玠一前一后步入。刘晔年岁稍长,面容清癯,三缕长须打理得一丝不苟,眼神锐利,透着谋士特有的审慎与机敏。他今日穿着一件半旧的青色儒袍,步履从容,但若细看,能发现他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,显是心中并不如表面这般轻松。毛玠则正值壮年,面容方正,眉宇间自带一股刚直之气,他落后刘晔半步,目光迅速扫过空荡的大帐,最后落在简宇身上,带着询问与忠诚。
“主公。”二人齐齐躬身行礼。
简宇抬手虚扶,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,但这笑意并未抵达眼底:“子扬,孝先,深夜相召,辛苦了。坐。”他指向早已备好的两个蒲团。
三人落座,帅案上的烛光恰好照亮了彼此的面容。简宇没有寒暄,直接切入正题,声音压得更低了些,如同耳语,却字字清晰:“召二位前来,是有一件至关紧要之事,关乎我军气运,乃至天下格局,不得不慎。”
刘晔与毛玠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。刘晔微微颔首:“主公但请明言,晔与孝先,洗耳恭听。”毛玠也沉声道:“主公信重,玠万死不辞。”
简宇点了点头,目光再次扫视帐内,确认无误后,他并未立即言语,而是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。他缓缓伸手,探入自己玄色深衣的内襟之中。他的动作很慢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庄重,仿佛在触碰世间最易碎又最珍贵之物。刘晔和毛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的动作,帐内的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,连烛火的爆燃声都显得格外突兀。
片刻,一个用金线绣着云纹的玄色锦囊,被简宇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。那锦囊不过巴掌大小,看起来并无甚出奇,但简宇托着它的手势,却如同捧着千钧重担。他没有看两位谋士,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锦囊之上,用修长的手指,缓慢而稳定地解开了锦囊口的丝绳。
锦囊打开,露出一个更为小巧的紫檀木匣。木匣色泽沉黯,纹理细腻,在烛光下泛着幽微的光泽。简宇的指尖轻轻拂过木匣表面,然后,用拇指抵住匣盖的暗扣,微微用力。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在寂静的帐内清晰可闻。木匣应声开启。
就在匣盖开启的刹那,帐内的光线似乎都为之一定。一枚方圆四寸,上纽交五龙的玉玺,静静地躺在明黄色的锦垫之上。玉色温润,在烛光映照下,流转着一层莹莹宝光,那五条盘踞的螭龙雕琢得栩栩如生,鳞爪须髯,纤毫毕现,一股磅礴古朴、威严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。虽然隔着一张帅案,刘晔和毛玠也能清晰地看到玉玺一侧刻着的篆文——尽管看不真切全部,但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这八个字如同有着魔力,瞬间击中了他们的心神。
“!!!”
刘晔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,一直保持的从容镇定瞬间瓦解。他猛地吸了一口凉气,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“嗬”声,身体下意识地前倾,仿佛要看得更真切些。他素来机变百出,此刻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,半个字也吐不出来,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方玉玺,脸上血色尽褪,只剩下极度的震惊。
一旁的毛玠反应更为直接,他“腾”地一下从蒲团上站起,由于动作过猛,甚至带倒了身后的凭几。他也顾不得扶,一双虎目圆睁,嘴巴微张,粗重的呼吸声在静默的帐内异常清晰。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,牢牢钉在玉玺之上,那眼神中混杂着难以置信、狂热,以及一丝本能的敬畏。他伸手指着玉玺,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同样是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时间,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。帐内只剩下三人或急促或压抑的呼吸声,以及烛火不安的跳跃。
这死寂般的震惊持续了足足有十息之久。简宇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,他并没有催促,也没有任何得意之色,只是静静地合上了木匣的盖子,将那夺人心魄的宝光重新收敛于紫檀木匣之中,然后缓缓将木匣放回锦囊,收入怀中。整个动作从容不迫,与对面两人的失态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玉玺被收起,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稍稍缓解。刘晔率先回过神来,他极力平复着翻江倒海的心绪,但声音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他重重地咽了口唾沫,涩声道:“主公……这……这莫非就是……传国玉玺?”
毛玠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他扶起凭几,重新坐下,胸膛仍在剧烈起伏,接过刘晔的话,声音沙哑:“和氏璧所铸,秦相李斯所书……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!真的是它!它怎会……在主公手中?!” 他的目光灼灼地看向简宇,既有询问,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。
简宇没有直接回答玉玺的来源,他的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两位心腹,手指轻轻在帅案上敲击了一下,这才开口,声音低沉而清晰,问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:
“玉玺在手,该当如何?”
这一问题,如同冷水泼面,让刘晔和毛玠瞬间从巨大的震惊和本能的狂热中清醒过来。两人都是当世顶尖的智者,深知这传国玉玺所代表的,不仅是“天命”,更是足以焚身的滔天烈焰。
刘晔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脑中心念电转,种种利弊得失飞速闪过。他整理了一下衣冠,神色变得无比严肃,甚至带上了几分急切,拱手沉声劝谏:“主公!此物干系重大,实乃天下权柄之象征!然则,福兮祸之所伏!当下诸侯并起,虎狼环伺,袁绍、袁术辈皆对此物垂涎三尺!若消息走漏半分,我军顷刻间便成众矢之的,恐有灭顶之灾!依晔之见,此刻万万不可令玉玺见于天日!”
他顿了顿,观察了一下简宇的神色,见主公并无不悦,只是静静聆听,便继续深入剖析,语气愈发恳切:“玉玺在此,如同怀揣惊世宝藏而行于闹市,示之以众,则群起而攻之;藏之于密,方能待价而沽,抑或……待时而动。主公当下首要之务,非是宣示天命,而是稳固根基,扩充实力!唯有待我主兵精粮足,雄踞一方,乃至天下有变之时,以此玺昭告天下,方可收雷霆万钧之效,使四方景从!此刻,必须秘而不宣!知情者,愈少愈好!”
毛玠在一旁频频点头,他性格刚直,此刻进言更是直言不讳:“子扬先生所言极是!主公,此玺虽重,却易乱人心智!切不可因得此物便以为天命在身,急于求成!玠以为,当效仿光武中兴之前,隐忍蓄力。玉玺在手,于我军而言,乃是暗藏之利器,而非明示之招牌。当务之急,是严守秘密,巩固自身,绝不可让其他诸侯,尤其是二袁,窥得丝毫风声!否则,大业未成,而祸已至矣!”
两人的劝谏如出一辙,都指向了“保密”与“等待时机”这一核心。他们从震惊中恢复后,首先考虑的不是如何利用玉玺获取短期利益,而是如何规避这至高宝物所带来的巨大风险,并为其长远价值铺路。
听完两位心腹谋士异口同声的劝谏,简宇脸上那抹一直若有若无的笑意,终于缓缓漾开,变得真切起来。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和欣慰。他身体微微后靠,倚在凭几上,原本略显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下来,整个人的气息为之一变,从之前的谨慎凝重,变得从容了许多。
“哈哈,”简宇轻笑出声,声音虽轻,却驱散了帐内大部分的紧张气氛,“子扬,孝先,勿需多虑。”他的目光扫过刘晔和毛玠,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:“公等所思,正是宇心中所虑。得此物时,我便知,福祸相依,岂敢轻忽?”
他伸出手指,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胸口,那里藏着那方足以震动天下的玉玺,语气沉稳而坚定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眼下群雄并起,皆如饥鹰饿狼,若知玉玺在我处,只怕这盟约顷刻便碎,刀兵立至。简宇虽不才,亦知‘潜龙勿用’之理。”
他停顿片刻,声音愈发低沉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:“今日之事,出我之口,入尔等之耳,绝不可有第四人知。典韦、许褚,只知守卫,不知其详。此后,世间再无传国玉玺下落,它已随雒阳大火,湮灭无踪了。”
刘晔与毛玠闻言,心中大石落地,同时更是涌起一股知遇之感。主公能如此清醒冷静,不因得宝而忘形,实乃明主之兆。二人齐齐躬身,肃然应道:“主公英明!臣等必竭心尽力,助主公成就大业,以待天命所归之日!”
简宇点了点头,帐内的烛火似乎也恢复了正常的跳动,将三人的身影投在帐壁,交织在一起。
简宇将装有传国玉玺的锦囊重新贴身藏好,那方寸之物此刻仿佛有千钧之重,紧贴着他的胸膛,每一次心跳都似乎在提醒他这份突如其来的、足以改变命运的重担。帐内的空气因为玉玺的现世与隐匿,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波动,此刻虽稍稍平复,却依旧凝重。烛光下,三人的面色都异常严肃,方才的震惊与劝谏余波未平。
简宇没有沉浸在玉玺带来的思绪中太久,他深知,此刻任何迟疑都可能错失战机。他抬起眼,目光如炬,再次投向刘晔和毛玠,那眼神已从之前的秘密分享者,切换回了执掌大军的主帅。他身体微微前倾,手按在铺着军事地图的帅案上,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代表董卓西逃路线的标记,声音低沉而清晰,抛出了下一个关键问题——
“玉玺之事,暂且按下,依计而行。然则,眼下当务之急,是对董卓,是追,还是暂缓?” 他顿了顿,目光在两位谋士脸上扫过,捕捉着他们最细微的反应,“我军入雒阳,虽有所获,但国贼未除,天子仍在受苦。二位,依你们之见,我军当下该如何抉择?”
问题抛出,帐内短暂的沉默被更深的思虑所取代。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帐外远处隐约传来的巡夜脚步声。
刘晔闻言,清癯的面容上眉头微蹙,他并未立即回答,而是目光垂落,盯着帅案上那张粗略的舆图,手指轻轻捻着长须,脑中飞速运转。玉玺的出现是惊天变数,但并未扰乱他对当前军事形势的判断。他迅速将玉玺之事置于脑后,全部心神都投入到对董卓军动向的分析中。几息之后,他抬起头,眼中锐光一闪,语气肯定,没有丝毫犹豫:
“追!主公,必须追!” 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