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张举见张纯已死,肥如易主,简宇杀将进来,大势已去。这时,张举环视四周,见身边亲卫已逃散大半,只剩寥寥数人,自知大势已去。但他已然称帝,骄狂成性,岂肯轻易认输。
“简宇小儿!朕乃天子,受命于天,岂会败于你手!”张举狂笑着举刀扑来。
典韦正要上前,简宇摆手制止,亲自迎战。画龙擎天戟与长刀相交,迸出耀眼火花。不过数合,简宇一戟挑飞张举兵器,戟尖直指其咽喉。
“最后机会,降或不降?”简宇冷声道。
张举仰天惨笑:“成王败寇,朕无话可说!但朕宁死不降!”
说罢竟欲撞向戟尖自尽。简宇早有预料,戟柄一转,击在张举脑后,将其打晕过去。
“绑了!押回大营!”简宇下令。
此时城中战事已近尾声。叛军见首领一死一擒,纷纷弃械投降。天亮时分,肥如城彻底平定。随后,简宇下令,将张举推出城门,斩首示众。张举死后,简宇派人将张举、张纯两人首级送往雒阳,并为众将请功。
简宇登上城楼,望着初升的朝阳,长舒一口气。历时数月的幽州叛乱,终于在此刻画上句号。
刘备、孙坚、鲍信、严纲等将纷纷前来报捷,城中叛军或降或死,已无抵抗。
“将军,此战大获全胜,皆赖将军运筹帷幄。”众人由衷赞道。
简宇却摇头:“非我一人之功。若非众将士用命,史阿冒险潜入,王政等人弃暗投明,岂有今日之胜。”
他当即下令:厚待降卒,安抚百姓,犒赏三军。尤其重赏王政等反正将士,兑现承诺。
数日后,捷报传至雒阳,举朝欢庆。灵帝下旨,封赏有功将士,同时特地晋封简宇为卫将军,录尚书事,加特进,增邑阿阳县侯食邑至四千户,赐金银车马若干,回京任职。同时,灵帝下令,封刘虞为新任幽州牧,令刘虞妥善安置幽州事宜。
同时,随同出征的孙坚、鲍信,坚守管子城、拖住叛军的公孙瓒、严纲等人也各有封赏,反正的叛军也得到了赏赐,其中的王政更是因为斩杀张纯被封为列侯。而刘关张三人也因为战功被赦免鞭督邮之罪,除下密丞,迁高堂尉。公孙瓒又表陈玄德前功,荐为别部司马,守平原县令。刘备在平原颇有钱粮、军马,重整旧日气象。
虽然大家都得到了封赏,天下似乎太平,但是简宇心中明白,平定叛乱只是开始,如何安抚百姓,重建幽州,才是更大的挑战。更何况,朝中宦官专权,天下动荡不安,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。
中平六年的初夏,雒阳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之中。朱雀大街上,车马行人依旧,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。市井坊间,人们交头接耳,传递着各种真假难辨的消息——天子病重,储君未定,大将军与宦官明争暗斗……
这一日,简宇率领精锐兵马五万,浩浩荡荡抵达雒阳城外。阳光照耀下,将士们的铠甲闪烁着冷冽寒光,战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。虽然历经长途跋涉,但这支刚刚平定幽州叛乱的雄师依然军容整肃,气势如虹。
“大哥,前方就是雒阳了。”典韦指着远处巍峨的城墙说道。
简宇勒住战马,目光深邃地望着这座帝国都城。离开数月,京城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凝重。他轻轻挥手:“史阿,传令下去,全军在城外十里扎营,没有我的命令,不得擅自入城。典韦带十人,和我进城。”
“诺!”史阿领命而去。
简宇只带十余名亲随,轻装简从进入雒阳。城门守将早已得到消息,恭敬地迎上前来:“恭迎卫将军凯旋,陛下已经等候许久了!”
简宇微微颔首,没有多言,径直向皇宫方向行去。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,窃窃私语。
“那就是平定幽州叛乱的简将军?”
“听说他一人就斩杀了数十叛将……”
“这下京城该安宁了吧……”
简宇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,心中却在暗自思忖:灵帝病重,朝局动荡,此时回京,恐怕要卷入更大的风波之中。
皇宫内,气氛更加压抑。灵帝躺在龙榻上,面色苍白,气息微弱。十常侍侍立一旁,个个面色凝重。
“咳咳咳……简宇……回来了吗?”灵帝虚弱地问道。
张让急忙上前:“回陛下,简将军已在殿外候旨。”
“宣……”灵帝勉强抬手。
片刻后,简宇步入殿内,跪拜行礼:“陛下,臣简宇,奉旨平定幽州叛乱归来,特向陛下复命。”
灵帝艰难地睁开眼,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:“咳咳咳……爱卿平身……幽州之事,朕已知晓。爱卿力挽狂澜,实乃国之栋梁啊。”
“陛下,此乃臣分内之事,不敢居功。”简宇恭敬回答。
灵帝喘息片刻,继续道:“如今朝中……乃是多事之秋。朕欲命爱卿统领京师禁军,守卫皇宫,你可愿意?”
简宇心中一震。这个任命意味着他将成为京城最重要的军事统帅,但也必将成为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。他深吸一口气,郑重回答:“臣必竭尽全力,护卫皇宫,定不负陛下重托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灵帝满意地点点头,又剧烈咳嗽起来。
张让急忙上前:“陛下龙体欠安,还是先歇息吧。简将军,陛下有旨,明日早朝,再行封赏。”
简宇会意,行礼告退。走出宫殿,他长舒一口气,眉头却紧锁起来。灵帝的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,这场权力交替恐怕不会太平。
离开皇宫后,简宇没有立即回府,而是转道前往城西的一处僻静宅院。这里是他师父,剑圣王越的居所。
院中,王越正在练剑。虽年过五旬,但他的身手依然矫健,剑法如行云流水,带着凛冽杀气。见简宇到来,他收中兴凌霄剑入鞘,面露欣慰之色。
“徒儿简宇,拜见师父。”简宇恭敬行礼。
王越打量着他,满意地点点头:“凉州、幽州之战,你的武艺和谋略都有长进。不错,不错。”
师徒二人进入屋内,王越亲自为简宇斟茶:“京城的情况,你可了解?”
简宇摇头:“徒儿刚回京师,还请师父指点。”
王越神色凝重:“如今陛下病重,储君未定。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明争暗斗,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布局。你此时回京,又被任命统领禁军,必将成为各方拉拢或打击的目标。”
他顿了顿,语重心长地说:“乾云,你要记住,战场上的明刀明枪容易抵挡,朝堂上的暗箭难防。京城比边疆更加凶险,一步走错,就可能万劫不复。”
简宇郑重颔首:“师父教诲,徒儿谨记。必当在保国安民的同时,保全自身。”
王越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:“你有此觉悟,为师就放心了。记住,无论遇到什么情况,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,不要被权力蒙蔽了双眼。”
师徒二人又交谈许久,直到夜幕降临,简宇才告辞离去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简宇一面整顿禁军,一面密切关注朝中动向。他深知暴风雨即将来临,只能做好万全准备。但由于和十常侍关系不好,所以简宇思考之后,决定与大将军何进联络。虽然何进本人不大聪明,但他毕竟是外戚首领,是和十常侍对抗的重要力量。
四月十一日,雒阳城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闷热中。皇宫深处,灵帝的寝宫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,仿佛预示着这个庞大帝国正在从核心开始溃烂。
汉灵帝刘宏躺在龙榻上,面色蜡黄,眼窝深陷,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。这位在位二十一年的皇帝,如今已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。他的手指无力地搭在锦被上,偶尔的抽搐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抗争。
“咳咳咳……蹇硕……”灵帝的声音微弱如丝,却让侍立床边的中常侍蹇硕急忙跪伏在地。
“奴婢在。”蹇硕抬起头,那张阴柔的脸上写满忧虑。作为灵帝最信任的宦官之一,他深知陛下大限将至,而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。
灵帝艰难地喘息着:“朕……朕若有不测,皇子协……当继大统。然何进……必为阻碍……”
蹇硕眼中闪过一道寒光:“陛下放心,奴婢已有计较。若欲立协,必先诛何进,以绝后患。”
灵帝微微颔首,浑浊的眼中流下一行泪水:“大汉江山……就托付给……”
话未说完,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御医急忙上前诊治,蹇硕则悄悄退出寝宫,面色阴沉如水。
与此同时,大将军府内,何进正与几位心腹密议。这位出身屠户的大将军,因妹妹入宫为后而权倾朝野,但眉宇间总带着一丝暴发户特有的不安。前日灵帝病重,卫将军简宇与宦官不和,与袁绍交好,并派人每日向他们传递消息。而今,灵帝怕是快要不行了。
“陛下病重,恐不久于人世。”何进抚摸着手中的玉如意,声音低沉无比,“若立皇子协,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。”
袁绍对此也是谋划已久,就让幕僚张津帮忙劝说何进。张津应允后,见何进如此,急忙进言道:“大将军明鉴。董太后一向偏爱皇子协,若其得立,董氏外戚必掌大权,届时岂有我等容身之处?”
何进皱眉:“然则如之奈何?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一个侍卫匆匆入内,跪地禀报:“大将军,宫中有旨,陛下驾崩,太后宣您即刻入宫议事!”
何进猛地站起,面色骤变。这个关键时刻的召见,绝非吉兆。
“备车!”何进强作镇定,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慌。
大将军的车驾在御道上疾驰,何进独自坐在车中,心神不宁。他想起妹妹何皇后曾经的嘱咐:“兄长切记,宫中险恶,万事小心。”想起外甥刘辩那怯懦的模样,想起竞争对手董重那得意的笑容……
不等何进多想,他的车驾就缓缓驶入了宫门。而此时,蹇硕手下的司马潘隐早已在此等候。此人面色凝重,在为何进引路的时候,突然借着一个转弯的机会,用眼神向何进传递了警告的信号。
何进浑身一凛,多年混迹官场的经验告诉他,这是一个陷阱。他强作镇定,对潘隐微微颔首示意理解。
行至嘉德殿前,何进突然捂住腹部,对引路的小黄门道:“本将军突感不适,需先行更衣。”
也不等对方回应,何进迅速转身,快步冲下车来,冲向宫门。一出宫门,他立即跃上亲随牵来的快马,从近道疾驰回府。
“快!关闭府门!调集卫队!”何进一进府就大声下令,额头上满是冷汗。
心腹们闻讯赶来,见何进如此惊慌,都知大事不好。
“大将军,发生何事?”袁绍急切地问。
何进喘着粗气:“蹇硕那阉货欲害我!幸得潘隐暗示,否则今日必死宫中!”
众人面面相觑,袁绍率先道:“既如此,将军当立即采取行动。可引兵入驻百郡邸,称病不出,同时控制京城防务,联络卫将军简宇,共谋大事。若其肯相助,大事可成!”
何进连连点头:“本初所言极是。立即传令,调集北军五校,入驻百郡邸!本初,你和简宇关系还不错,这件事就交给你了!”
由于何进逃脱,蹇硕的计划落空。之后,袁绍与简宇联络,让他帮忙。简宇答应后,每次何进进攻,都由袁绍向简宇通告。在得到袁绍消息后,简宇就调兵护卫何进,挡住宦官。在何后、何进及其党羽的支持下,皇子刘辩最后被立为帝,史称少帝。何太后临朝听政,何进与太傅袁隗辅政,录尚书事,把持朝政大权。
董太后见何氏权重,连忙宣张让等入宫商议曰:“何进之妹,始初受我抬举。今日她孩儿即皇帝位,内外臣僚皆其心腹,威权太重,我将如何?”张让曰:“娘娘可临朝,垂帘听政;封皇子协为王;加国舅董重大官,掌握军权;重用臣等:大事可图矣。”董太后大喜。次日董太后降旨,封皇子协为陈留王,董重为骠骑将军,张让等共预朝政。
这日,何进在百郡邸召集群臣议事。他端坐主位,面带得色,显然很享受这大权在握的感觉。
“蹇硕那厮竟敢谋害本将军,此仇必报!”何进咬牙切齿道。
袁绍立即附和:“大将军明鉴。宦官为天下所共疾恶,加之蹇硕阴谋害您,正当借此机会诛灭阉党,以清君侧!”
何进沉吟片刻:“太后那边……”
袁绍压低声音:“太后初临朝,正需倚重大将军。此时不动,更待何时?”
何进眼中闪过狠厉之色:“好!就依本初之言。你暗中布置,务必一举成功!”
就在何进与袁绍密谋之时,蹇硕也在自己的府邸中焦急不安。他心知何进绝不会放过自己,于是暗中联络张让、赵忠、宋典等中常侍。
密室中,烛火摇曳,映照着几张苍白而焦虑的脸。
“何进兄弟执政专权,与党人谋划诛杀我等,只因我统领禁兵,所以暂时犹豫不决。”蹇硕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但我观察他的意图,必定要先杀我,再对诸位动手。”
赵忠见状,不由得皱眉道:“蹇公有何高见?”
蹇硕眼中闪过决绝之色:“为今之计,唯有先发制人。我们应该共同把上阁关闭,立即捕杀何进!”
几人面面相觑,皆露犹豫之色。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通报:“中常侍郭胜到!”
郭胜步入密室,目光扫过在场众人,最后落在蹇硕身上:“蹇公召我等,所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