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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乾云离间破肥如(1 / 2)

上回我们说到,简宇、典韦、史阿、孙坚、鲍信、刘备、关羽、张飞等人与城内的公孙瓒、严纲、单经两面夹击乌桓大军,丘力居、蹋顿两人麾下的部队基本溃散。

雪原之上,冲天的厮杀声渐渐平息下来,只余下寒风呼啸和伤者的呻吟。乌桓军的溃败已成定局,丘力居和蹋顿两人则是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,终于成功杀出了重围,一路向北,狼狈逃窜。

简宇勒马驻足,望着远去的乌桓残兵,并没有下令追击。他深知在冰天雪地中长途奔袭的艰难,汉军经过连日苦战,已是人困马乏。更何况,按照既定战略,乌桓人是要招抚的,而非赶尽杀绝。

“将军,为何不追?”孙坚打马上前,古锭刀上血迹未干,眼中战意未消。

简宇缓缓摇头:“文台,我军已疲,穷寇莫追。况且……”他目光深远,继续道:“我已为乌桓准备了一份大礼,且让他们回去吧。”

孙坚似懂非懂,但仍拱手说道:“将军英明。”

另一边,公孙瓒也率部迎了上来。他银甲染血,白袍破损,但目光依然锐利如鹰。长时间的围困让他面容憔悴,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。严纲、单经两人待在他的两边,手握兵器,也是威风凛凛。

“乾云,许久未见!”公孙瓒在马上拱手,声音因久战而沙哑,“此番多谢乾云救援之恩!若非乾云你及时赶到,管子城恐已不保啊。”

简宇急忙还礼:“伯圭兄镇守边关,威震塞外,宇久仰大名。先前分别,尤为不舍。今日得以再见,实乃人生之幸事。”

两人闻言,相视而笑,颇有英雄相惜之意。这时刘备、关羽、张飞三兄弟也率部赶来,见公孙瓒无恙,皆是面露喜色。

“伯圭兄,别来无恙!”刘备上前施礼。昔日他曾随公孙瓒征战,二人也都曾师事卢植,有同窗之谊。

公孙瓒见到刘备,则更是惊喜:“玄德,果然是你啊!多亏你前来相救!难怪乌桓军溃败如此之快!”

众将相聚,虽在冰天雪地之中,却气氛热烈。严纲、单经等公孙瓒部将也纷纷上前,与简宇麾下的诸位汉军将领相见。战场上瞬息万变的生死搏杀后,这种重逢更显珍贵。

然而简宇敏锐地注意到,公孙瓒的部下大多面带饥色,许多人带伤作战,显然已是强弩之末。

“伯圭兄,”简宇正色道,“你们在管子城内,被围多日,将士疲惫。不如你先率部回幽州休整,养精蓄锐后再战不迟。”

公孙瓒闻言,眉头一皱:“乾云,何出此言?瓒虽不才,尚可一战!这些许小伤,何足挂齿!”

说着,他挺直腰板,却忍不住咳嗽起来,嘴角渗出一丝丝血迹。

刘备见公孙瓒状态不对,也急忙劝道:“伯圭兄,简将军所言极是。身体为重,若不调养好,如何继续征战?”

关羽也上前道:“公孙将军威震塞外,乌桓鲜卑皆是闻风丧胆。然今日之躯,非昨日之躯,还当以休养为重。”

张飞更是直接:“公孙大哥,你看你都咳血了!还逞什么强!回去好生歇着,这些叛军交给俺们便是!”

公孙瓒见众人都劝,心中感动,但仍犹豫不决。他素来骄傲,不愿在人前示弱。

简宇见状,补充道:“伯圭兄,我非让你完全休息。你可令严纲、单经二位将军率白马义从助我,他们熟悉地形,勇猛善战,正是我军所需。况且,若非你及时拖住叛军,中原大地,怕是早就遭到叛军荼毒!此番你立下大功,正该回去受封领赏才对啊!”

这话可以说是说到了公孙瓒的心坎上。他沉吟片刻,终于点头:“既然如此,瓒便听从乾云安排。但白马义从也必须留下,他们是我一手训练,定能助乾云一臂之力。”

说罢,他转向严纲、单经,郑重道:“严纲、单经,现在我便将这些白马义从交予你们率领,务必辅佐简将军平叛,扬我汉军威名!”

严纲、单经齐声应诺:“末将必不负将军所托!”

公孙瓒这才与众人告别,率弟弟公孙越及部分伤兵返回幽州。临行前,他特意与刘备密谈片刻,二人依依惜别。

送走公孙瓒后,简宇立即整顿兵马,准备继续追击叛军。虽然放走了乌桓主力,但张举、张纯的叛军仍在,必须乘胜追击。

“全军休整一日,明日出发!”简宇下令道,“同时多派探马,查明叛军动向!”

是夜,汉军在管子城外扎营。虽然大胜,但简宇并未放松警惕,反而加派巡逻,严防敌军夜袭。

中军大帐内,烛火通明。简宇与诸将正在研究地图,商讨进军路线。

“据探马来报,张举、张纯闻知乌桓败退,已率部向辽西方向撤退。”刘备指着地图道。

孙坚皱眉:“辽东地广人稀,若让叛军窜入山林,恐难以清剿。”

鲍信提议:“不如分兵合围,将其逼至滨海平地,一举歼灭。”

众人议论纷纷,唯有简宇笑而不语。

刘备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,问道:“将军似乎已成竹在胸?”

简宇微微一笑:“诸位不必担忧,张举、张纯已是瓮中之鳖。我所虑者,非如何歼之,而是如何善后。”

正说间,帐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。典韦掀帘而入,低声道:“将军,有乌桓降将求见,称有要事禀报。”

简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:“让他进来。”

不久,一个乌桓装束的汉子被带入帐中。他衣衫褴褛,面带惶恐,一进来就跪倒在地:“将军饶命!小的有机密相告!”

简宇淡淡道:“起来说话。有何机密?”

那乌桓降将颤声道:“小的原是丘力居亲卫,因受伤被弃于路上。日前遇到从王庭逃来的族人,说……说鲜卑人偷袭了我们的王庭!”

帐中诸将闻言,皆露惊色。孙坚急问:“具体情况如何?”

“听说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联合出兵,趁我主力南下,偷袭王庭。各部族死伤惨重,四处逃散。有人逃出来报信,丘力居和蹋顿将军得知后,已率部匆忙北返了……”

诸将面面相觑,这才明白简宇为何不追击乌桓残兵。原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!

刘备由衷赞道:“将军神机妙算,备佩服之至!”

简宇却摇头道:“此非我一人之功。若非诸位奋勇杀敌,大破乌桓,鲜卑也不敢轻易出手。”

他转向那乌桓降将:“你既来投诚,我便饶你一命。日后若愿效忠大汉,必有重用。”

降将连连叩首:“多谢将军不杀之恩!小的愿效犬马之劳!”

待降将被带下后,简宇正色对诸将道:“乌桓遭此重创,必无力再支持叛军。张举、张纯已是孤军,我军当趁势追击,一举平定叛乱!”

众将齐声应诺,士气高昂。

与此同时,北逃的丘力居和蹋顿正率残部在雪原上艰难行进。寒风凛冽,人马疲惫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败军的颓丧。

丘力居忍不住破口大骂道:“该死的汉人!该死的简宇!若再来日,必报此仇!”

蹋顿却面色凝重,长叹道:“今日之败,非战之罪也。汉军兵精将勇,更有刘关张这等万人敌,实难取胜。”

正说间,前方一骑飞奔而来,马上骑兵浑身是血,见到丘力居,滚鞍下马,哭喊道:“大人!不好了!鲜卑……鲜卑人偷袭了王庭!”

丘力居大惊失色:“你说什么?详细道来!”

那骑兵泣不成声:“步度根和轲比能联合出兵,趁我们主力南下,攻我王庭。各部族措手不及,死伤惨重……王庭已失,各部四处逃散……”

丘力居顿时勃然大怒,一把揪住骑兵衣领:“胡说八道!鲜卑人怎敢如此!”

骑兵哭道:“千真万确!据说……据说是汉人使者暗中联络,许以厚利,这才……”

丘力居如遭雷击,踉跄后退数步,喃喃道:“好个简宇……好个釜底抽薪之计……”

他这才明白,为何汉军不乘胜追击,原来早有后手。乌桓主力南下,后方空虚,给了鲜卑可乘之机。而汉军使者暗中联络,更是火上浇油。

“好狠的计策……”丘力居仰天长叹,“天亡我乌桓啊!”

蹋顿急道:“叔父,现在怎么办?要不要回去找张举、张纯?”

丘力居苦笑摇头:“自身难保,何顾他人?传令下去,全军加速北返!务必赶在鲜卑人彻底摧毁王庭前回去!”

他又对蹋顿道:“你率轻骑先行,我率主力随后。若能保住部分部落,尚有东山再起之日。”

蹋顿领命,立即点选精骑,率先北去。丘力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眼中满是忧虑。

雪越下越大,覆盖了战场上的血迹,也掩盖了乌桓人北去的足迹。但这场塞外风云,远未结束。

丘力居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们仓皇北返的同时,简宇已派使者前往鲜卑,带去了新的消息和赏赐。

中军帐内,简宇对心腹道:“鲜卑胜后,必生骄心。可告知步度根和轲比能,朝廷有赏,但要求他们继续追击乌桓残部,以示忠诚。”

心腹领命而去。

刘备在一旁闻言,不禁问道:“将军此举,岂非驱狼而养猛虎乎?”

简宇微微一笑:“玄德兄可知,塞外异族,如同草原野火,此起彼伏。若一方独大,必为边患。唯有使其相互制衡,大汉边境方可安宁。”

他走到帐外,望着北方星空,缓缓道:“乌桓经此一败,数年内难成气候。鲜卑虽胜,乌桓大军一回,必将向其复仇,如此,鲜卑亦受重创。待我平定内乱,整顿边防,塞外可保数年太平。”

刘备若有所思,良久方道:“将军深谋远虑,备受教了。”

雪夜中,汉军大营灯火通明,各部正在紧张备战。而远在北方,乌桓与鲜卑的厮杀才刚刚开始。

这场由简宇一手策划的塞外风云,正在按照他的设想一步步展开。

腊月的寒风吹过辽西大地,卷起漫天雪沫。肥如城如同一头困兽,蜷缩在这苍茫天地之间。城墙上的叛军士卒裹着单薄的冬衣,呵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霜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疲惫与惶恐。

在乌桓军撤离之后,张举、张纯两人的实力顿时锐减。简宇趁此机会,率主力攻击叛军,屡次击败叛军,收复大量城池,并将叛军堵在了肥如。张举、张纯收缩兵力,率兵三万余人,妄想固守肥如。

简宇率领的五万汉军在城外三里处扎下连营。旌旗猎猎,刀枪如林,训练有素的士卒们正在有条不紊地修筑营垒、挖掘壕沟。中军大帐前,那面绣着“汉镇北将军简”字样的帅旗在风中舒展,仿佛在向困守孤城的叛军宣告着最后的通牒。

“将军,肥如城防坚固,张举、张纯收缩全部兵力于此,强攻恐伤亡惨重。”刘备指着远处的城墙分析道。他身披战袍,腰悬雌雄双股剑,虽经连日征战,目光依然清澈而坚定。

简宇微微颔首,大氅在风中飘动。他凝视着那座困兽犹斗的城池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:“玄德兄所言极是。攻城为下,攻心为上。传令下去,各部安营扎寨,没有我的命令,不得擅自进攻。”

孙坚在一旁摩挲着古锭刀的刀柄,跃跃欲试:“将军,难道我们就这么围着?不如让末将率一支精兵试探一下城防虚实。”

简宇转身,目光扫过众将:“文台勇猛,宇素知之。然我军长途奔袭,士卒疲惫,叛军则据城死守,以逸待劳。此时强攻,正中其下怀。”
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张举、张纯如今已是穷途末路,三万叛军困守孤城,粮草有限,军心必乱。我们不妨先礼后兵。”

次日清晨,简宇派使者前往城下劝降。使者手持节杖,在数十骑护卫下来到城门百步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