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加什么？”
“鸡血。”她歪头，“或者狗牙，最好是开了光的。实在没有，我斗篷里还有半块辟邪玉，你拿去磨粉也行。”
“你斗篷里到底有多少东西？”星玄忍不住问。
“多到能开个杂货铺。”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，“上次克比来借勇气糖果，顺便买了瓶驱梦喷雾、一对招财猫耳、三卷防秃头符——他说海军最近加班太狠，梦里全是赤犬追着他喊‘正义的铁拳’。”
星玄嘴角抽了抽：“……他真买了？”
“扫码付的灵能矿石。”她一本正经，“小刚说这是万界通用货币，连平行宇宙都认。”
星玄没再说话，默默把处理好的符纸收进作战服内袋，又取出一小包糯米，泡进灵泉里过了一遍。墨斗线也重新浸润，拉直后绷在指尖，发出轻微的震颤声，像是随时能弹出去割断什么东西。
“准备得差不多了。”他低声说。
灵汐却突然抬头，盯着通道尽头那片还在扭曲的光影，小脸又皱了起来。
“不对。”她喃喃，“尸气太浓了，浓得不正常。一般僵尸也就一股腐味，这倒好，像是整个停尸房炸了，还混着坟头香和纸钱灰……而且，那股符纸香，有点歪。”
“歪？”
“就是……烧得不太正。”她比划着，“像是有人在赶工，符没画完就烧了，或者……压根不是用来驱邪的。”
星玄眼神一凝。
灵泉空间里，怀表的银光越来越强，通道的扭曲感逐渐稳定，落地倒计时已经开始。
他知道，再过几秒，他们就要踏进那个世界。
可就在他准备迈步的瞬间，灵汐突然拽住他袖子，仰头，声音难得认真：“这次别硬刚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硬刚了？”
“上次在龙珠，你一拳轰出十倍界王拳，差点把空间撑爆。”
“那是特殊情况。”
“这次是灵异世界。”她戳他胸口，“僵尸不讲武德，阴气能钻骨头，符纸能反噬，道士还能收你当徒弟——你要是再莽，我可不救你第二次。”
星玄看了她一眼，银发被通道气流吹得乱晃，金瞳在光影交错中闪了一下。
“既然来了，就干到底。”他轻声说，“但这次，我带伞。”
“对嘛！”她立马笑开，从斗篷里掏出一把折叠小伞，通体漆黑，伞面绣着一圈星纹，“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！这可是我用梦丝和避邪纱织的，淋到僵尸血都不怕！”
她把伞塞进他手里，又补充：“记得撑开前念一句‘天清地灵，老娘最行’，不然不生效。”
“……这咒语谁定的？”
“我。”她理直气壮，“世界树认证，灵验率百分之九十九。”
星玄把伞收进作战服侧袋，刚想说话，怀表突然剧烈震动，银光如潮水般涌来，瞬间吞没视野。
通道彻底稳定。
落地在即。
灵汐最后蹦了一下，扒着他肩膀，奶声奶气地喊：“对了——这次要带伞，僵尸跳得老高，会淋到臭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