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光还在眼前翻涌，通道像被拧紧的湿毛巾，四周扭曲的光线一寸寸绷直。星玄没动，右手已经滑进作战服内袋，指尖触到那截冰凉的金属——如意棒碎片。
灵汐贴在他左肩，小脑袋一点一点，像是困了，又像是在用某种频率扫描通道稳定性。她突然哼了半句调子古怪的童谣，尾音拖得老长，像在测试回声。
“别试了，”星玄低声说，“还没落地，梦精灵也别放出来溜达。”
“它们想出来看热闹。”她嘟囔，“说这通道里的能量味儿像火锅底料，又麻又辣，还有点回甘。”
星玄没接话，意识沉进灵泉空间。界面弹出的瞬间，右下角红光一闪：【高纯度战斗能量存量：87%】。池子里那团金灿灿的液体正缓缓旋转，时不时炸出一个小泡，啪地一声，像是在放屁。
“武道会攒的这些玩意儿，总算能派上用场了。”他指尖一动，把如意棒碎片从现实世界挪进空间，轻轻搁在能量池边缘。
金属刚碰上池水，整片空间猛地一震。那金光液体像是闻到肉的野狗，哗地扑上来，顺着棒身往上爬。碎片剧烈抖动，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，眼看就要炸。
“哎哎哎！”灵汐一把抓住他手腕，“你当这是泡面啊？倒进去就等着三分钟出锅？这可是赛亚人打架溢出来的狂暴能量，直接灌，它不认你这个爹。”
星玄收回手：“那你说怎么搞？”
“脉冲式注入。”她掰着手指，“一次喂一口，等它消化了再给。跟喂奶一样，急不得。”
“你还懂喂奶？”
“我喂过世界树幼苗。”她理直气壮，“比这难多了，还得唱摇篮曲。”
星玄懒得争，重新操作。微量能量渗入，碎片微微发烫，颤了一下，稳住。三秒后，再来一波。如此反复，七八次后，棒身开始泛出细密金纹，像电路板上的走线。
“行了。”灵汐掏出星辰沙漏，在池子上方晃了三秒。时间冻结的刹那，她飞快点了点棒身，“共振打断，能量锁死。现在它是‘合法强化品’了，不是三无改装武器。”
星玄把碎片拿回现实，入手一沉，比之前重了至少三倍。他手腕一抖，棒子在掌心转了个圈，带出一串残影，空气被撕开的声响像拉锯子。
“威力测试。”他说。
“别在这儿。”灵汐指了指四周还在震荡的通道壁，“你一棒下去，咱们还没见僵尸，先被系统踢出穿越程序。”
星玄点头，退到空间边缘，从储物区搬出一块模拟岩石靶——这是上次在火影世界顺来的陨铁矿，硬度接近尾兽玉余波。
他摆出棒术起手式，双腿微曲，重心下沉。赛亚人血脉自动调节肌肉张力，体内的能量开始顺着龟派气功的节奏流动。
“流星击。”
短距突刺，蓄力爆发。
棒尖划出一道金线，砸在陨铁上。轰——整块矿石像被陨石撞过，瞬间炸成粉末，冲击波在地面犁出一道深沟，尽头处还残留着高温熔痕。
灵汐蹦了两下：“星星！你的棍子会发光！还是高亮模式！”
“这不是棍子。”
“是如意棒的弟弟！”她拍手，“以后就叫它‘如意小弟’。”
星玄：“……叫什么随你。”
他低头看棒子，金纹还在缓缓流动，像是活的。试着注入一丝赛亚人能量，棒身立刻共鸣，震感顺着掌心往上爬。
“可以叠加使用。”他判断，“龙珠能量做基底，赛亚人力量当开关，随时能爆一下。”
“那你岂不是成了行走的自爆卡车？”灵汐歪头，“万一哪天情绪激动，棒子突然炸了，岂不是社死现场？”
“不会。”星玄收棒入袋，“我有分寸。”
“上次你说有分寸，结果一拳轰出十倍界王拳，把空间震得像果冻。”
“那是特殊情况。”
“这次也是特殊情况。”她戳他胸口，“僵尸世界不讲物理法则，你这棒子打跳尸，万一它反手给你来个‘诈尸返场’，你咋办？”
“那就再打一次。”
“你真是个暴力狂。”她翻白眼，忽然耳朵一动，“等等，通道快稳了。”
星玄抬头，四周银光已不再扭曲，像是凝固的水银，静静包裹着两人。怀表在胸口发烫，系统提示还没弹出，但落地倒计时显然进入了最后阶段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把如意小弟从内袋取出，握在右手。左手调出灵泉空间界面，查看剩余能量。
“还剩多少？”灵汐问。
“63%。”他回答，“够再强化一次小型武器，或者撑一次短时间超负荷战斗。”
“省着点。”她抱着小树布偶，认真道，“这玩意儿不是充电宝，充一次得攒好几场大战的余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星玄关闭界面，“等进了任家镇，先摸清尸气来源，再决定怎么打。”
“别一进去就挥棒子。”
“我懂。”
“也别跟道士抢生意。”
“我不当神棍。”
“更别试图收徒弟。”她瞪眼，“上次在火影，你教克比打拳，结果他现在见人就喊‘正义的铁拳’，连吃饭前都要摆pose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