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玄左手猛地一紧，像是被电流从手腕窜到肩胛，整条胳膊的肌肉不受控地抽了一下。他没松手，反而把左臂往胸口压了得更狠，指节泛白，呼吸却慢慢沉下去，一呼一吸拉得又深又稳。
灵汐的小手还攥着他右手，指尖凉得不像活人，可那股凉意顺着血脉往上爬，反倒让体内乱窜的能量安分了些。她哼了两句不成调的童谣，声音轻得像风吹纸片，可星玄能感觉到，那音节像是某种频率开关，把他体内躁动的赛亚人波动一点点拧回正常档位。
“别绷着。”她仰头，奶声奶气，“你再这么硬扛，等会儿落地直接原地升天，人家僵尸还没扑你，你自己先炸了。”
“我没炸。”星玄低声道，嗓音还带着点刚压制完能量的沙哑，“上次是系统误判。”
“系统没误判，是你太猛。”灵汐翻了个白眼，小树布偶在她怀里晃了晃，“它弹出警告的时候我都笑了，【检测到高危能量溢出，建议宿主冷静五分钟】——结果你三秒就开大，跟网吧少年开黑连跪后狂点技能键一样。”
星玄没接话，只是抬起右手，作战服袖口滑开，露出怀表一角。表壳还在发烫，表面浮着一层银光，像是水波在流动。他知道，通道已经开了，就差最后一步落地。
可就在那银光即将吞没视野的瞬间，灵汐突然“哎”了一声，小脸一皱，像是闻到了什么极其难闻的东西。
“臭！”她猛地捂住鼻子，往后缩了半步，“死人味！好重的尸气！还有……黄纸在烧？”
星玄瞳孔一缩，下意识把她往怀里带，同时作战服自动展开一层半透明的能量膜，把他俩裹住。通道里的扭曲光线忽然变得不稳，像是信号不良的投影仪，画面边缘开始抖动。
“你看到什么了？”他压低声音。
“没看到，闻到的。”灵汐闭着眼，小鼻子一抽一抽，“左边一股腐臭，像是放了三年的腊肉被泡了水；右边飘着一股香，但不是檀香，是那种黄纸烧完的灰味，还混着朱砂和糯米粉……哎，等等，那股臭味动了！”
她猛地睁眼，瞳孔一瞬间变成琉璃色，整个人像是被冻住，连呼吸都停了半拍。星玄立刻抬手，掌心对准通道深处，赛亚人能量在体内蓄势待发，只要有一点异常波动，他随时准备一拳轰出去。
可就在这时，怀表“叮”的一声，机械音突兀响起。
【目标世界：《僵尸道长·毛小方篇》】
【任务待加载，当前阶段：环境感知与资源准备】
【警告：检测到高浓度阴邪能量，建议宿主优先净化携带物品】
星玄松了半口气，但手没放下来。他低头看灵汐，小姑娘正揉着眼睛，像是刚从一场短暂的噩梦里挣脱。
“你还行吗？”他问。
“没事。”她晃了晃脑袋，小树布偶蹭了蹭脸颊，“就是那股尸气太冲，差点把我星砂斗篷里的梦精灵熏吐了。下次得给它们戴口罩。”
“梦精灵？”星玄挑眉。
“就是住在我斗篷夹层里的小家伙，靠收集噩梦碎片活着。”她眨眨眼，“你别小看它们，上次白折纸鹤的时候，它们可全程直播了。”
星玄：“……那确实该戴口罩。”
他收回能量屏障，转而在意识中打开灵泉空间。界面刚弹出，就发现右下角有个红色提示：【符箓类物品能量兼容性异常，建议立即处理】。
“果然。”他轻声说。
上个世界顺手带出来的几样驱邪物——糯米、墨斗线、一张残破的镇魂符——全堆在角落。那张符纸边缘已经开始发黑，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，表面原本的朱砂纹路微微发烫，像是在排斥灵泉空间的能量场。
“这玩意儿以前能用。”星玄皱眉，“在《僵尸先生》那次，糯米还能逼退跳尸。”
“那是低级尸气。”灵汐凑过来看，“现在这世界的邪气浓度，估计能腌入味。你这符纸就跟拿矿泉水瓶装硫酸一样，迟早炸。”
“有办法修吗？”
“简单。”她从星砂斗篷里掏出一小撮闪着微光的粉末，往符纸上一撒，“泡个灵泉澡，加点星砂，重新激活纹路就行。我教过小樱这么干，她现在画的库洛牌都能抗雷劈。”
星玄照做，把符纸浸进灵泉池边缘。泉水刚碰上纸面，就“滋”地冒起一缕白烟，接着整张纸开始泛出淡金色的光，原本发黑的边缘慢慢褪色，朱砂纹路重新亮起，甚至比之前更清晰。
“行了。”灵汐拍拍手，“现在它算半灵体符纸，能扛住中级尸变。不过你要对付红眼僵尸，还得加点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