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上前拖走太后时,她突然挣脱开来,疯了似的扑向苏棠:“我要杀了你!你这个小贱人!和你娘一样下贱!”
萧玦眼疾手快地将苏棠护在身后,龙渊剑出鞘时带起一阵冷风,剑尖直指太后咽喉:“再敢动她一下,我就割了你的舌头!”
太后看着萧玦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杀意,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瘫在地上嚎啕大哭。苏棠看着她花白的鬓发,突然想起冷宫里那些木偶——原来最狠的诅咒,从来不是扎在木头身上,是刻在人心里的执念。
处理完太后的事,苏棠站在冷宫的窗前,看着外面飘落的木槿花。萧玦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:“都结束了。”
“嗯。”苏棠靠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,“那些镇南侯府的旧部……”
“都放回家了。”萧玦的指尖抚过她的发,“我给了他们足够的盘缠,让他们去自己想去的地方。”
苏棠点点头,心里一片平静。前世的恩怨,今生的仇怨,都已经了结。剩下的,只有眼前的人,和往后的日子。
夜里,苏棠做了个梦。梦里她还是那个绿衣少女,在镇南侯府的花园里放风筝,玄衣少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,左眉骨的伤口已经愈合,眼底的偏执被温柔取代。
“过来。”少年朝她招手,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暖意,“我给你摘了朵木槿花。”
少女跑过去,接过那朵沾着露水的花,插在发间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镀上一层金边,像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。
梦醒时,萧玦正坐在床边看她,眼底的温柔能溺死人。他的黑化值稳定在0%,那些深埋的戾气彻底消失,只剩下纯粹的爱意。
“做什么梦了?笑得这么甜。”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“梦到前世了。”苏棠笑着钻进他怀里,“梦到你给我摘木槿花。”
萧玦的身体猛地一僵,随即紧紧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:“对不起,前世没能陪你久一点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苏棠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,“这辈子补上就好。”
萧玦没说话,只是抱得更紧了。苏棠能感觉到他手臂里的同心蛊在轻轻颤动,与她的蛊虫呼应着,像在诉说着跨越两世的圆满。
第二天清晨,新帝送来一道圣旨,说要将镇南侯府还给苏棠,还要册封她为“护国夫人”。苏棠却笑着拒绝了。
“我们要去海岛。”她对萧玦说,“去种木槿,去听涛声,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。”
萧玦点点头,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像海。他早就遣散了府里的侍卫,只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,里面有他给她削的木槿花簪,有她为他绣的平安符,还有那枚拼合完整的镇星佩。
船帆扬起时,苏棠回头望了眼京城的方向。那里有她的伤痛,有她的救赎,更有两世未了的牵挂。但她知道,她不会再回来了。
因为最好的时光,永远在前方。
萧玦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:“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我们的木槿花。”苏棠笑着回头,吻了吻他的唇角,“等我们到了海岛,一定要种满整个院子。”
“好。”萧玦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轻快,“再盖座听涛阁,每天陪你看日出日落。”
海风拂过船帆,带来远方的气息。苏棠靠在萧玦怀里,看着海面上跳跃的阳光,突然觉得那些前世的碎片、今生的磨难,都成了他们爱情的注脚。
冷宫的废后,血色的清算,都没能拆散他们。反而让他们更加确定,彼此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存在。
船朝着海岛的方向驶去,像要驶向所有故事的终点,也像要驶向所有幸福的起点。苏棠看着萧玦温柔的侧脸,嘴角扬起安心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