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了她!母蛊一死,子蛊自灭!”苏棠大喊,却见少女突然睁开眼,空洞的瞳孔里爬满子蛊,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这声呼救让玄甲军的动作顿了顿,就在这瞬间,母蛊猛地喷出黑雾,接触到黑雾的士兵瞬间倒地,皮肤下钻出无数子蛊,痛苦地嘶吼着化为血水。
“别管她!那是母蛊的傀儡!”萧烬怒吼着掷出龙渊剑,剑刃穿透黑雾,却在即将刺中少女时被她抓住——少女的手臂突然化作蟒身,死死缠住了剑刃。
“陛下小心!”苏棠甩出火莲残片,金色光芒暂时逼退黑雾。她这才看清,少女的脖颈上挂着半块玉佩,与前太子的信物一模一样!
“是……是前太子的女儿!”苏棠震惊地后退,“魏渊竟用皇室血脉养蛊!”
这个发现让萧烬的杀意彻底爆发,他徒手撕开扑来的子蛊,玄铁软甲下的肌肉贲张,眉心的莲花印记爆发出从未有过的金光:“魏渊!你连孩童都不放过!朕今日定要你挫骨扬灰!”
他冲向尸山的速度快如闪电,龙渊剑在他手中化作流光,斩断缠绕的蟒身。少女(母蛊)发出刺耳的尖啸,无数子蛊从四面八方涌来,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蛊墙。
“玄甲军听令!结‘焚天阵’!”萧烬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,玄甲军立刻变换阵型,手中长枪燃起金色火焰,那是融合了火莲之力的玄甲军秘阵,专克阴邪蛊虫。
火焰与蛊虫的碰撞产生刺鼻的焦糊味,子蛊在金光中纷纷坠落。萧烬抓住机会,纵身跃上尸山,龙渊剑直指母蛊的七寸。就在这时,母蛊突然张开巨口,吐出一颗黑色的珠子——那是魏渊的本命蛊,藏在母蛊体内温养多年!
“不好!是魏渊的残魂!”苏棠认出珠子上的黑气,正是魏渊自爆时的气息。本命蛊在空中化作魏渊的虚影,狞笑着扑向萧烬:“萧烬!你以为赢了吗?这女娃是你亲侄女!杀了她,你就是弑亲的罪人!”
这句话让萧烬的动作顿了一瞬,就这一瞬,母蛊的尾刺已穿透他的小腹,带出一串血珠。
“陛下!”苏棠疯了一般冲过去,用身体挡住后续的攻击,火莲残片贴在母蛊身上,金色火焰疯狂燃烧。
剧痛让萧烬彻底清醒,他看着苏棠后背再次渗出的鲜血,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怒火吞噬。龙渊剑反转,精准刺入母蛊七寸,同时握住魏渊的本命蛊,用内力强行捏碎:“朕的亲人,只有她!”
本命蛊破碎的瞬间,魏渊的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,母蛊的蟒身开始崩溃,子蛊如潮水般死去。前太子之女的身体软倒,萧烬伸手接住,却发现她早已没了气息,只有脖颈上的玉佩还带着余温。
洞穴内渐渐安静,只剩下玄甲军清理战场的声响。萧烬抱着少女的尸体,站在尸山血海之中,玄色龙袍被血浸透,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。他低头看着掌心的血,突然想起苏棠说过的“人间烟火”,眼中翻涌的杀意渐渐被疲惫取代。
“陛下……”苏棠走到他身边,轻轻握住他的手,“都结束了。”
萧烬抬头,看向她后背渗出的血迹,喉结滚动:“你的伤……”
“不碍事。”苏棠摇摇头,目光落在少女的尸体上,“我们……好好安葬她吧。”
玄甲军在洞外挖了座新坟,萧烬亲自为少女立了块无字碑。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迷雾照在墓碑上时,他转身对苏棠说:“棠棠,回去吧,该让这天下,真正太平了。”
回程的路上,玄甲军押送着俘获的余党,他们的哀嚎在晨风中渐渐远去。苏棠靠在萧烬怀里,看着他小腹的伤口渗出的血迹染红了龙袍,却没再感觉到那股毁天灭地的戾气。
她知道,这场尸山血海的杀戮,不是为了复仇,而是为了守护。守护那些像前太子之女一样无辜的人,守护他们来之不易的人间烟火。
【滴!目标人物「龙怒」状态解除,杀意回归正常阈值。第一世界隐患彻底清除,世界线稳定度100%!】
系统的提示音带着尘埃落定的平静,苏棠抬头看向萧烬,他正望着远方的京城,眼中是历经血火后的澄澈与坚定。
“陛下,”她轻声说,“我们回家。”
萧烬握紧她的手,在她掌心轻轻写下:“好,回家。”
马车碾过满地血污,驶向朝阳升起的方向。那里有等待他们的皇宫,有需要他们守护的百姓,更有属于他们的,再无阴霾的人间烟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