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硬骨头。”王硕舔舔干裂的嘴唇,“要不让高车人去扰营?”
李渊却召来其格:“听说独孤尼最恨匈奴人?”少年点头:“他去年屠灭三个匈奴部落...”
夜半,秦营突然奔出数百“匈奴骑兵”,狂呼着扑向魏营放火。独孤尼果然大怒,亲率铁骑出营追击。“匈奴人”一路丢盔弃甲,将其诱至黑风涧——此地两山夹道,涧底布满铁蒺藜。
魏军追入险地,忽听山顶巨响!无数裹着魏军尸衣的草人滚落(内置发烟罐),浓烟中但闻四面胡语喊杀,竟似陷入匈奴大军重围!
“屏息!烟有毒!”独孤尼惊觉头晕,急令后撤。混乱中自相践踏死者无数,待逃回大营,清点只剩五千余人。实则秦军仅用了三百疑兵,未损一卒。
经此三战,平城周边再无成建制的援军。偶有豪强武装冒头,远远望见城头悬着的柔然酋长首级便作鸟兽散。皇城彻底沦为孤岛。
李渊却下令解围——故意留出东门不设防。当夜果然有太监缒城而出,被伏兵擒获。搜身得血书,竟是拓跋焘求援柔然可汗:“愿割河北三镇,换兵五万...”
“看来给的压力还不够。”李渊掷书入火,“让儿郎们唱起来。”
第四日起,平城四周夜夜羌笛声不断。秦军与高车人轮番唱起北魏军中的思乡曲,间杂着喊话:“并州儿郎!尔等家小已获北秦授田!”“云中健儿!独孤尼首级在此,降者免死!”
宫城内哗变频生。每有企图突围者,李渊总是网开一面任其逃窜——这些溃兵反而将恐慌带往四方。有支三百人的魏军残部逃至百里外的代郡,竟吓得守将弃城而走!
第七日黄昏,其格突然率百骑押来一队衣饰华贵者:“将军!他们在阴山道鬼鬼祟祟!”
竟是拓跋焘的太子与嫔妃!原来皇帝暗中安排家眷北逃,欲保存血脉,不料撞上高车游骑。太子舆中搜出传国玉玺,以及册封柔然可汗为“北境守望”的诏书。
李渊抚玺大笑:“好个北境守望!且让守望者看看大秦气象。”他令将太子缚於马后,绕城三周示众。宫城头霎时哭喊震天,隐约可见拓跋焘挥剑砍杀啼哭的宫人。
当夜月食。黑暗笼罩平城时,李渊独坐敌楼擦拭横刀。王硕悄然近前:“将军,刚获谍报——拓跋焘密召僧侣入宫,似要行献祭邪法...”
刀锋映出冷月残光:“他在献祭什么?”
“说要用...用皇子心肝祈雨。”
擦刀的动作顿了顿。李渊望向漆黑宫阙,那里正浮起诡异的绿烟。
“传令。”横刀倏然归鞘,“明日辰时,总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