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声音如重锤:“我花自己挣的钱供亲妹妹读书,怎么就成了‘没良心’、‘不孝’?易中海,你的良心是长歪了,还是专挑软柿子捏?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何雨柱,嘴唇哆嗦着,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我血口喷人?”
何雨柱冷笑一声,目光扫过全场惊愕的邻居,最后落回易中海那张扭曲的脸上,声音如同寒冰,带着最后的决断:
“易中海!我最后再说一遍,你听清楚了!我何雨柱的良心和责任,只对两样东西负责:一是国家的法律!二是我该负责的人——我爹何大清,和我妹妹何雨水!”
他指着账本和汇款单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
“雨水的生活费、学费,我爹给,我给,天经地义!至于别的‘担子’,谁爱扛谁扛!谁觉得谁有‘指望’,那是你们的事!想用‘养老’、‘孝道’这种大帽子来绑架我?门儿都没有!我何雨柱的碗有多大,能盛多少饭,我自己清楚,用不着你,更用不着某些人,在这里痴心妄想,做那强买强卖的无本生意!”
死寂!
整个中院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!
只有寒风卷着枯叶刮过地面的沙沙声,以及易中海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。
何雨柱那番基于法律的清晰界定、基于事实的犀利揭露、基于自身责任的坚定划界,如同摧枯拉朽的狂飙,彻底撕碎了易中海精心编织的“孝道”罗网,也击溃了他赖以维持权威的最后一块基石。
聋老太太的拐杖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她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一片煞白,嘴唇哆嗦着,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、被当众剥去“老祖宗”光环的惊恐和茫然。
阎埠贵捧着紫砂壶,忘了喝,眼珠子瞪得溜圆,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从小看到大的“傻柱”。
刘海中的官腔卡在喉咙里,脸上青红交加。
贾张氏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,张着嘴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,只有眼神里充满了怨毒。
秦淮茹死死低着头,手指绞着衣角。
许大茂抱着胳膊,嘴角咧开一个毫不掩饰的、幸灾乐祸的弧度。
苏青禾静静地站在一旁,墨色的眼眸里映着灯光下何雨柱挺拔如松的身影,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和更深的探究悄然掠过。
这个男人的清醒、果决和对规则的尊重,一次次刷新她的认知。
“散会!”
何雨柱没再看面如死灰、摇摇欲坠的易中海一眼,他收起账本和汇款单,拉过还有些发懵的雨水,声音恢复了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哥……”雨水小声唤道,紧紧抓住哥哥的手,手心全是汗,但眼神却异常明亮。
“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