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 义正辞严破枷锁(1 / 2)

易中海用力一拍桌子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何雨柱脸上,“我问你!你爹何大清远在保定,这些年,是谁看着你们兄妹俩在院里长大?是谁在你爹不在的时候,照应着这个院里的老规矩?是聋老太太!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!”

他手指向聋老太太,声音带着煽动性的悲愤:“老太太一把年纪了,无儿无女,孤苦伶仃!她老人家就是咱们全院人的老祖母!咱们做晚辈的,是不是该尽一份孝心?是不是该让她老人家晚年过得舒坦点?”

他猛地转向何雨柱,目光咄咄逼人,图穷匕见:“柱子!你摸着良心说!你现在出息了!工资不低吧?雨水上学你供着,新自行车你眼都不眨就买了!可你对聋老太太呢?有过半点孝敬吗?老太太牙口不好,想吃口软和的点心,你给买过吗?天冷了,想添件厚实的新棉袄,你提过吗?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位老祖宗?还有没有点‘尊老’的良心!”

“就是!太不像话了!”

贾张氏立刻尖声附和,唾沫横飞,“有点钱就烧包!只顾着自己妹妹!老太太白疼你们这些年了!白眼狼!”

“柱子啊,这事儿……你做得是有点欠考虑。”刘海中端着官腔,摇头晃脑。

聋老太太适时地发出一声长长的、带着无尽委屈的叹息,瘪着嘴,用拐杖重重地顿着地面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何雨柱,仿佛在无声控诉他的“不孝”。

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向何雨柱。

易中海这一手道德绑架,配合聋老太太的“苦情戏”,加上贾张氏的煽风点火,瞬间将何雨柱推到了“不仁不义不孝”的风口浪尖。

许多不明就里的邻居,看向何雨柱的目光也带上了质疑和不赞同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中院穿堂口传来一个清泠平静的声音:

“易中海同志,你口中的‘孝道’,具体指什么?是法律规定的赡养义务,还是你个人理解的、无条件的物质索取?”

苏青禾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浅灰色呢子外套,颈间围着素色围巾,步履从容地走进灯光下。

她显然是刚下班路过,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。

她的出现,如同在浑浊的空气中注入一股清流。

易中海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噎得一窒,看着苏青禾那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眼神,心头莫名一慌:“苏、苏大夫?这是我们院里的家务事……”

“家务事?”

苏青禾走到何雨柱身边不远站定,目光扫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,声音清晰有力,带着医者的冷静逻辑:

“赡养老人,首先是直系子女的法定义务。聋老太太的子女在哪里?何雨柱同志与聋老太太之间,存在直系血缘关系吗?”

她顿了顿,不给易中海反驳的机会,继续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