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次,邻里互助是美德,但前提是自愿、适度。用‘老祖宗’的名义进行情感绑架,强迫他人超出自身能力和义务范围进行物质供给,这不仅不是‘孝道’,更是对‘互助’精神的扭曲。这种行为,在任何现代社会的伦理和法律框架下,都是站不住脚的。”
她的话如同冰锥,瞬间刺破了易中海精心营造的“孝道”幻影。
阎埠贵眼中精光一闪,暗暗点头。
不少邻居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易中海脸色涨得通红,恼羞成怒:“苏大夫!你一个外人,懂什么我们四合院的老规矩?老祖宗传下来的……”
“规矩大不过法律!”
何雨柱洪亮的声音如同惊雷,骤然炸响,彻底打断了易中海的咆哮!
他向前一步,目光如炬,直刺易中海,右手高高举起那本深蓝色的家庭账本,声音斩钉截铁,响彻整个中院:
“易中海!收起你那套陈芝麻烂谷子的‘老规矩’!我何雨柱做人做事,上对得起天,下对得起地,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国家的法律!”
他“啪”地一声将账本拍在八仙桌上,震得那盏昏黄的灯泡都晃了晃。
“你不是口口声声‘孝道’、‘良心’吗?好!今天咱们就当着全院老少的面,掰开了揉碎了,好好算算这笔良心账、法律账!”
他翻开账本,手指点着上面清晰工整的记录,声音铿锵有力,如同宣读判决:
“第一,法律!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》第十三条写得明明白白:‘父母对于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;子女对于父母有赡养扶助的义务。’”
他目光如电,射向易中海:“聋老太太,是我何雨柱的父母吗?不是!她的赡养义务,该找她的亲生子女!找街道!找国家!轮不到我何雨柱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邻居来‘尽孝’!”
“第十五条:‘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,任何人不得加以危害和歧视。非婚生子女的生父,应负担子女必需的生活费和教育费的一部或全部……’”
他拿起夹在账本里的汇款单,当众展示:“这是我爹何大清,从1951年底离开后,每个月寄给雨水的生活费、学费凭证!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!他远在保定,没尽到父亲的责任,但法律规定的抚养费,他按月给了!我何雨柱,作为兄长,接过抚养雨水的担子,用的是我爹给的钱和我自己学徒、当厨子一分一厘挣来的工资!每一笔开销,这账本上都记得清清楚楚!雨水上学、穿衣、吃饭、买车,合理合法,用得着看你易中海的脸色?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?”
他字字如刀,句句砸在易中海的伪善面具上。
“第二,良心账!”
何雨柱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和嘲讽,“你易中海,口口声声‘孝道’、‘良心’,那我问你!你一个月七十五块工资,外加各种补贴,你和一大妈两个人,吃得完用不完?聋老太太孤苦无依,你作为‘德高望重’的一大爷,又‘孝敬’了老太太多少?是天天山珍海味?还是月月绫罗绸缎?你拿出来的账本呢?让大家伙儿看看你易中海是怎么‘尊老’的榜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