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面……是爸爸的话。”南溪声音哽咽,手指抚过那些被泪水晕开的字迹,每一个字都像爸爸在耳边轻声叮嘱,“他说……他欠我的,说让我听你和妈妈的话。”
季凌寒凑过来,看着纸页上的字迹,眼眶瞬间泛红。
他想起舅舅每次出差前,都会偷偷去南溪学校门口看她一眼再走,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,全藏在了这字里行间。
“舅舅是怕你涉险。”他拍了拍南溪的后背,“但我们不会让他白死。”
两人正沉浸在悲伤中,书房门被轻轻推开,沈耀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和一杯温好的蜂蜜水。
“菀菀,先喝点水润润嗓子。”他将水杯递到南溪手里,又把文件递给季凌寒,“这是我爸那边刚传过来的资料,伏击舅舅的黑车查到了,是套牌车,车主信息是伪造的,但轮胎痕迹和城郊修理厂的一批走私车吻合。”
南溪握着温热的水杯,指尖的冰凉渐渐散去。
南溪握着温热的水杯,指尖的冰凉渐渐散去。
她看着沈耀眼底的红血丝,知道他肯定一早上没闲着,又是打电话又是调资料,比自己还要上心。“沈耀,谢谢你……”
“跟我说什么谢。”沈耀蹲下身,与她平视,眼神坚定得像山,“南叔把你托付给我们,我就不会让他失望。菀菀,你信我,不管查到天涯海角,我都一定帮你找出真凶,替南叔报仇,让那些人付出代价。”
他揉了揉南溪的头发,动作自然又温柔,“我已经让修理厂那边盯着了,只要有人去取车,立刻就能定位。另外,我查到南叔出事前,曾和一家叫鼎盛集团的公司有过商业摩擦,他们一直觊觎南叔手上的海外资源,嫌疑最大。”
季凌寒翻看资料的手指一顿,抬头看向沈耀:“鼎盛集团?我知道这家公司,手段确实不干净。
”他合起文件,眼神沉了下来,“舅舅的工作涉及海外机密,本就不能大张旗鼓调查,从鼎盛集团这条线切入刚好合适。”
“菀菀,鼎盛集团那边鱼龙混杂,你要是不想掺和,就在家休息。”沈耀语气诚恳,“我和凌寒哥去查,有任何进展都第一时间告诉你,绝不会瞒着你。”
“我要去。”南溪立刻摇头,紧紧攥着笔记本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爸爸是为了国家的事出事的,我不能躲在后面。就算帮不上忙,我也要看着你们找出真相。”
她抬起头,眼底的泪水已经干涸,只剩下一片坚定,“这是我唯一能为爸爸做的事。”
季凌寒看着她眼底不容置疑的神色,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:“好,但你必须答应我,一切听我们安排,不能擅自行动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舅舅的身份特殊,我们的调查要格外小心,不能暴露他的工作性质,这也是对他的保护。”
下午三点,沈耀开着车,载着南溪和季凌寒往鼎盛集团城郊的分部而去。
车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,细碎的雪片打在玻璃上,很快融化成水痕,像一道道模糊的泪。
南溪靠在车窗上,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笔记本,忽然想起爸爸上次从海外回来,偷偷给她带了一支钢笔,说:“我的菀菀以后要做有用的人,这支笔陪爸爸走过很多地方,现在送给你。”
“爸爸,你放心,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。”南溪在心里默念,指尖轻轻抚过笔记本封面,仿佛能感受到爸爸残留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