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耀听完，拳头“砰”地砸在旁边的茶几上，玻璃杯都被震得嗡嗡响。
他想起寿宴上南航拍着他肩膀说“以后多帮我照看着菀菀”的嘱托，想起南溪抱着清浅时笑靥如花的模样，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，疼得喘不过气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怒火，重新蹲回南溪面前，将手帕轻轻塞到她手里，又脱下自己的大衣裹在她颤抖的身上。
“菀菀，不哭了，啊？”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，却字字坚定，“南叔要是看到你这样，肯定会心疼得。你相信我，不管是谁害了南叔，我沈耀就算掘地三尺，也一定把他揪出来！我会动用所有关系，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，替南叔报仇，让那些人血债血偿！”
他的声音也带着颤抖，却努力维持着沉稳，“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，我们得好好处理南叔的后事，让他走得安心。”
南溪死死攥着那块带着沈耀体温的手帕，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，砸在手背上滚烫滚烫。
她摇着头，哭声从压抑的抽噎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喊：“可是……我爸爸再也回不来了……他说过要陪我过年的……说要教我写春联，要吃我包的饺子……他还没看到我毕业……”
她突然趴在沈耀的膝盖上，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裤腿，指甲都几乎嵌进去：“沈耀，我没有爸爸了……我真的没有爸爸了……”
沈耀看了季凌寒一眼，用眼神示意他先别说话，自己则坐在南溪身边的地板上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一样，一遍遍地说：“有我在，有凌寒哥在，我们都会陪着你的，我们会查清楚的。”
沈耀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，又酸又疼。他轻轻拍着南溪的后背，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，一遍遍地在她耳边重复：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……你还有我，有凌寒哥，我们都是你的家人。南叔的仇，我一定报，这是我对南叔的承诺，也是对你的承诺。你要是累了就靠会儿，天塌不下来，有我们顶着。”
挂了电话，他靠在书房的门上，看着墙上挂着的南航的照片，照片里的南航穿着西装，笑容坦荡，那是去年南溪生日时拍的。
季凌寒的眼眶又红了，他抬手抹了把脸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一定要找出幕后真凶，为舅舅报仇，更要护好南溪，不让她再受半分伤害。
客厅里，沈耀已经扶着南溪坐在了沙发上，苏雅给她端来了一杯热牛奶，南溪却没动，只是盯着茶几上的全家福发呆。
照片里，南航站在中间，搂着她的肩膀，笑得格外开心，那是三年前的春节，也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一次一起过年。
客厅里，沈耀已经扶着南溪坐在了沙发上，他特意将暖气调高了两度，又拿了条毛毯裹在她身上。
苏雅端来热牛奶，南溪却只是盯着茶几上的全家福发呆，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照片里南航的脸上。
照片里，南航站在中间，搂着她的肩膀笑得格外开心，那是三年前的春节，也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一次一起过年。
“爸爸说过，今年要教我写春联的……”南溪突然开口，声音轻得像羽毛，却带着彻骨的悲凉，“他还说，等他回来，要请我们吃火锅，要给我买城南那家的糖糕……他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