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们万万没想到,这封奏折送到御书房时,南宫景正对着大皇兄送来的密信发笑。
密信中详细说明了南宫准拉拢世家手下、掌握其罪证的经过。
他的大哥还说不日便可收网,世家只是跳梁小丑而已,不足为惧。
南宫景看完,随手将世家的奏折扔进废纸堆里,对侍内说道:
“你看,大皇兄果然没让朕失望,这些世家马上就要自食恶果了。”
“陛下英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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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陆明等人带着私兵逼近郡城。
然而,原本胜券在握的他们却发现城门紧闭,城墙上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守军。
南宫准一身铠甲,立于城门楼上,目光冰冷地看着下方的叛军。
“陆明、沈渊、顾亭,你们勾结私兵,意图谋反,还敢诬告本王,罪该万死!”
陆明心中一惊,强作镇定地喊道:
“南宫准,你私通陈国,滥用职权,我们是奉陛下之意清君侧!识相的就打开城门,交出权力,否则我们便攻城了!”
“攻城?”
南宫准冷笑一声,挥了挥手。
城门内侧,突然走出一群人,正是以沈忠为首的各世家倒戈的管事与子弟。
沈忠手持账本,高声喊道:
“沈渊!你让我克扣建材、贪污漕运钱款的账目,都在这里!王爷早已知晓一切!”
“弟兄们!顾亭克扣我们的军饷,还让我们充当叛军,此事王爷已经答应,只要你们放下武器,既往不咎,还能编入守军,享受正规军待遇!”
私兵们本就不愿谋反,闻言纷纷犹豫,不少人直接扔下武器,转身离去。
陆明、沈渊、顾亭见状,气得浑身发抖,却无力回天。
他们赖以依靠的私兵,在南宫准的策反下,瞬间溃散。
“南宫准,你……你竟敢设计陷害我们!”
陆明指着城门楼上的身影,声音嘶哑地怒吼道。
“从你们开始卡断漕运、囤积盐铁那一刻起,你们的结局就注定了。”
南宫准语气平淡地回应一声,显然没把他们放在心上。
“本王本想给你们留几分颜面,可你们步步紧逼,自寻死路,就怪不得本王了。”
话音刚落,城门大开,守军蜂拥而出,将陆明、沈渊、顾亭等世家首领团团围住。
那些倒戈的世家子弟与管事,纷纷指证他们的罪行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。
隐匿的田产账目、贪污的漕运钱款、伪造的弹劾证据,桩桩件件都摆在眼前,铁证如山。
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“清君侧”行动,最终以一场闹剧收场。
三千私兵溃散大半,陆明、沈渊、顾亭等主犯被当场擒获,押入王府大牢。
中小世家见势不妙,纷纷主动上缴财产,归顺南宫准,只求保全家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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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后,南宫准将世家谋反的罪证与处置方案快马送往建业。
南宫景看完奏折,龙颜大悦,提笔批道:
“皇兄处置得当,准奏!将首恶押解进京,余者从轻发落,以儆效尤。”
庐江郡的世家势力,在这场自导自演的叛乱中彻底土崩瓦解。
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世家首领沦为阶下囚,而被他们轻视的手下与旁支,却在南宫准的提拔下,成为治理庐江的新生力量。
郡城内,百姓们拍手称快,对南宫准的拥戴愈发深厚,皖山防线的修复也得以顺利推进,庐江终于真正迎来了真正的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