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不知这女子竟长了这般一张利嘴,谢檀渊竟也不阻拦么?
温如玉惊慌失措看向身边的男人,眼中含泪急切辩解:“瑾珏兄长最是知道我,以前便不在意这些虚礼;再则最近忙着安置府中诸事,一时不曾注意到,还请夫人莫要与我计较。”
“并不是锦儿与你计较。”谢檀渊也有淡淡不悦:“她是我八抬大轿娶回府的妻子,你却唤她李姑娘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待字闺中。”
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下,透过迷蒙水雾怔怔看着他;温如玉怎么都没想到,不过才离开京都几年,这人竟纵容妻子咄咄逼人。
李锦荣慢条斯理笑:“以为我待字闺中还好,就怕别人以为我也和离归家了呢。”
是温如玉先暗中挑衅,就莫怪她明着扎心。
“你···你怎能如此···”到底当着谢檀渊的面,温如玉也不好说出太刻薄的形容,只是话音哀戚。
恰好庆安郡主与几位贵女从后院过来,还未进屋便看到温如玉悲泣落泪,当即冷脸,大步进来站在李锦荣面前,出口便是指责。
“李锦荣你竟然在温府欺负阿玉表姐,真当表姐只有一个人么!”
转头又对着谢檀渊愤慨问:“表姐和离归京已是令人怜惜,上将军竟这般看着你夫人欺负表姐,就一点都不记得从前与表姐的情意么?”
因说的气愤,或许也是真心怜惜温如玉,说话时,她也红了眼眶;然而谢檀渊并未有一丝一毫心虚,直直对上她的视线,语调微凉。
“庆安郡主是看到我夫人欺负温姑娘了么,这么大一口锅便扣在我夫人头上,真当本将军好说话?”
转头看向温如玉,双眉微皱:“温姑娘你自己说,锦儿不过问你一句,怎么就是她欺负你孤身一人了;还有,庆安郡主如此莽撞,你分明知道与锦儿无关,为何不解释清楚,反倒落泪更欢,又是何意?”
纤柔女子慌忙摇头,随着她的动作,泪水落的更快,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;庆安郡主看着更是心疼,亦有不可置信,狐疑看向谢檀渊,语气中便不自觉带了一丝质问。
“上将军这是何意,本郡主还未进来,便看到表姐站着流泪,你们夫妻二人却安稳坐着,难道还能是我看错了么?”
转头扫过李锦荣一眼,其中尽是不屑:“京都人都说上将军娶了娇妻便如同变了一个人,可你也不能如此混淆是非!”
表姐和离已是遭遇女子最大的不幸,好不容易来到京都投奔青梅竹马,他却变了心,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么。
“且不说表姐与上将军青梅竹马,便是当年上将军府出事,也是表姐冒死帮着谢家收敛遗骨安葬;她为何如此,还不是将与你的情意视为最重?”
“可是上将军你连收留都不愿,还随意叫李锦荣布置温府;你看看院子里还有这间正堂的摆设,如此简陋···这也罢了,左不过表姐不在意这些,但你不能由着李锦荣欺负表姐!”
这是没完了,这口锅她非要扣在自己脑门上是罢?
李锦荣冷笑一声:“方才我说什么来着,温姑娘你倒是说说,我们府里为你准备的物件摆设到底去了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