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温如玉却并未有什么动作,府中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,也是派人来与福伯说一声。
而李锦荣每日有一堆事等着她示下,既然温如玉这边没有什么事,自然也不会关注,日子还是平静而安宁。
这一日难得事情很少,谢檀渊也休沐,夫妻二人都在府中;午后,二人正坐在窗前软榻上下棋,春桃进来禀报,隔壁温姑娘着人来请;听闻上将军今日休沐,特备下宴席,答谢将军府对她的照拂。
黄昏时分,夫妻二人步行到了隔壁府邸,便见府门处停了几辆马车;看来并不是单独宴请他们夫妻,谢檀渊眉间微皱;早知如此,还不如在自家与锦儿安静用晚膳。
等在门内的女子见他们到了,几步迎上来。
“还是府里的花匠去求教福伯,才是瑾珏兄长今日休沐。”女子声音温软:“我想着难得兄长在家,不如趁此机会略备薄酒,答谢将军府照拂。”
一边引路,一边继续道:“府里只我一个人,难免冷清,便请了庆安郡主几个前来作陪,瑾珏兄长莫要见怪。”
谢檀渊微微摇头,并未多言;她是主人家,已经安排好了,再说什么也无益;反倒是李锦荣神色淡淡,并不是因为温如玉对她的忽视,而是这府里的布置让她觉的不对。
“我记得府里各处的布置与摆设并不是如今这般简单?”
之前给这边布置时,福伯拿来的册子明细,李锦荣粗略看过;生怕薄待谢家这位恩人,她当时都是挑选珍贵却不张扬的物件;可此时的温府看起来,却有些简单寒酸之感。
温如玉却不慌不忙,声音还是那般柔和:“瑾珏兄长知晓,我并不注重享受,也喜欢简单些,因而那些珍贵之物都收到了库房。”
哦,她这是瞧不上李锦荣给准备的物件,还是借此暗讽?
“是我之过。”李锦荣语气淡淡:“只想着夫君曾说过的恩情,不愿委屈了温姑娘,却忘了先问问你喜欢什么。”
顿了顿,桃花眸中浮上戏谑之笑:“只是有一点,温姑娘也知京都人最爱传流言;恰好听闻这些日子温姑娘府中都有客人前来,少不得你帮着解释一二,上将军府并无薄待恩人之意。”
谢檀渊看过来,眼中有浅浅疑惑,他的小妻子从不会这般说话;一旁的温如玉面上微顿,极快扫过身边的男人一眼,才叹息一声。
“就知会叫李姑娘误会···”
未尽之言被李锦荣不客气打断,桃花眸直接对上她:“还请温姑娘唤我一声夫人!”
“我与将军成婚一年多,天下人皆知;才到京都那日,想着温姑娘或许不知,便也不曾在意;可你既唤我夫君一声兄长,却还叫我李姑娘···怎么,温姑娘是觉的我不配为将军夫人,还是你想取而代之?”
面色终于泛白,温如玉眼中浮上湿意,却还匆匆摇头解释:“不是这样的,李姑娘···不,夫人莫要多想,我只是还不习惯···”
“那还是要快些习惯。”李锦荣冷淡接话:“我也知自己比温姑娘小十余岁,一声嫂子到底是为难于你;那便唤我夫人,省的叫别人听到了,还以为将军与我夫妻不合。”
“更难听的,怕是会说温姑娘回京了,将军休了我的日子不远呢。”